长老们聚在一起,商议着对策。
他们觉得,族人的离奇失踪一定有问题,不可能一个两个的离开,七个八个的也离开。
还一点儿先兆和预警都没有。
他们的家人们也完全没有察觉。
但询问过后,发现,他们失踪的地点很相似。
于是,长老们下的结论就是,一定是那个地带有问题。
但具体是什么,大家各人有各人的猜测。
首领决定带着一小队探子和战士,过去探查。
不论是什么,查到之后,立即返回。
走了大半天,翻过山头,就到失踪的族人的地带了。
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被困在山上的族人们准备等雨停了再下山,否则一不小心自已怎么消失的都不知道。
就在他们避雨的时候,只见山下两个巨大的看上去非常柔软又有强劲的内部支撑的超级粗的藤条扭曲着在雨中嬉戏。
他们张开巨大的嘴,像是在唱歌,互相缠绕,好不畅快。
莫非这就是让族人们消失的东西?!
正疑惑着,只见其中一根藤条,低下头去,再抬起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只巨大的大鸟,这只鸟具体有多大,祖先们也不清楚 总之大的可以在山顶认出是一只大鸟。
藤条将大鸟猛的抛向空中,大鸟准备飞走的时候,却被另一种藤条一甩,重重的向地面砸去。
大鸟被藤条们来回折腾了几次,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这时,一只藤条把大鸟再次抛向空中,大鸟从天上径直的落下,藤条张开大口,吞了下去。
祖先们被这一幕惊呆了。
也明白了族人们一个个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原因。
回到部族的首领把看到的景象说了出来,族人们一个个十分的惊恐。
有的说干脆大家都不要去藤条的领地。
有的说去砍了那两根吃人的藤。
有的则建议族人们离开这里,去更安全的地方。
大家的意见产生了分歧。
最终,决策权交给了首领。
首领决定,带领所有部族能战的男人女人们,砍死那俩藤条。
战斗持续了好几个圆夜盘(一个元夜盘为一个月),这几个圆夜盘的日子里,天上地下几乎是一个颜色,乌蒙蒙的一片。
唯一能判断日夜的就是看悬在天空的是日盘还是夜盘。
似乎天神不赞成这场猎杀。
战士们一直在死亡,死亡,死亡,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
最开始的时候,战士是被生吞的,后来,藤条似乎吃饱了。
可仍有数不尽的战士蜂拥而上,藤条们就开启了纯屠戮模式。
抛向天空,自由落体,血溅当场。
抛向天空,自由落体,再血溅当场。
藤条被染成了血红血红的颜色。
但仍有数不清的战士前赴后继。
藤条的身体无比的光滑,外面的鳞片是非的坚硬,刀枪不入。
后来,首领意识到,两根藤条几乎没有挪动过位置,很是奇怪。
于是发现,他们的尾巴是交缠在一起的。
是不是说,这里才是它们的致命要害?!
首领命令一部分战士继续进攻,另一部分则跟着自已悄悄的潜入丛林里,找准了它们的尾部,一群人,一起刺了下去。
刺下去的瞬间,蛇尾喷出来一些黑色液体,所碰到的地方无论草木,立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死亡。
被黑色液体碰到的人的身体,开始冒烟,接着剧痛传来,很快出现了一个血淋淋的洞。
但藤条下方的叶子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两根藤也因剧烈的疼痛缠绕在了一起,它们又开始吃人了。
但,已经没有几个战士存活了。
于是,首领决定,用藤条下的树叶,收集了满满的黑色液体,包裹起来,一人一包。
留下了五名年轻的战士,告诉他们,待藤条倒下后,收集余下的黑色液体,用藤条身下的树叶包裹起来,或许将来可以在关键时刻,能救下族人性命。
于是,首领和几名战士,每个人手捧一包黑色液体,被藤条活活吞了下去。
吞下众人的藤条,突然腹中剧痛,摇摆着身体,向天长啸一声,呈自由落体状,硬生生的向地面砸了下去。
当下只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首领带走了用绳结也数不清的战士们,回来的只有五个人。
他们每人手里都拿了一个树叶编成的小袋子,袋子里装了一小部分黑色液体。
部族余下的大都是小孩子和老人们。
老人们因为痛失爱子爱女,产生了巨大的分歧,而拿着树叶的五个人也各自有各自的想法。
部族从此解体。
五个人带领着支持自已的族人们,各走各路,建立起了各自的部族。
部族因矛盾继续分化,到如今四分五裂的状况。
这瓶液体,也一直流传了下来。
但也自从那次猎杀以后,气候突变,先是天空一直下雨,不停的下,下的所有的植物动物几乎全部死光了。
有传言说,那两根藤条是天神的孩子,他们玩耍的时候,被族人们杀害了。
天神伤心了很久,这连绵的雨就是天神的眼泪。
伤心过后,天神大怒,气候也随之骤变,漫长的寒季就来临了。
这是对人类杀死她孩儿的惩罚,让族人们挨饿,受冻,需要不停的劳作,才能填饱肚子。
但也有老人说,天神还是有期盼的,希望她的孩儿们没有死,于是她在地球上的一个角落里留给了它们一处只有暖季的世外桃源。
天神也期盼着有一天,她的孩儿们能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先知讲完传说后,拿着手里的瓶子,瓶子里面还有那片祖先包黑色液体的树叶。
于是,告诉了族人们他的计划。
把这液体混入水里,再把这些液体泼撒在果子,豆饼,坚果和肉干上。
我们避难的这些日子,里面的食物应该也被这群贼鼠们吃的差不多了。
咱们把这些食物撒到洞穴里,毒死那些贼鼠们。
阿爸,那如何知道多少水兑多少毒液?
嗯,需要捉只大鼠回来试验一下。
我去!
一个少年自告奋勇。
你一个娃娃怎的办到?
我会诱捕。少年说。
那我俩配合他!草和鹿也站起来。
草,你的脚没事了?
早就好了姨,放心吧。
你叫什么名字?
先知问少年。
我叫豆。
好小子,你是谁家的娃子?
我阿爸叫狐,是个探子。
我阿妈生我的时候就离开了。
狐?你是狐的孩子?怪不得会诱捕,好样的!
鹿听到狐的名字,脸微微一红,嘴角的笑意盖都盖不住。
在一旁看着的树,也把小姑娘的心思看进了眼里,说:
鹿,你帮着豆弟弟一起弄诱捕的器具,他一个人恐忙不过来;
草,你过来跟着我和阿爸兑毒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