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照耀在扶摇院的点缀花丛中,院外的知了声一声高过一声,扶摇院的里屋没多久便熄灯了。
小丫头紫云看着小姐入睡,规规矩矩的在门口守夜。
突然,一个小身影从窗户上飞出,那速度若不是认真瞧,还真以为是鸟儿。
尚书府的房梁上,一个黑衣身影,调皮的东躲西藏。
墨祈天见着那可爱的人儿,嘴角勾起笑意,面上露出一抹温柔,他紧随其后。
方时晚看着夜色,还有半个时辰才是和墨祈天练功时辰,于是便在尚书府里上蹿下跳。
“娘,好痛啊,呜呜呜,爹爹怎能那么狠心,他从未打过女儿,如今却因为那句话,打了女儿二十板子。”
虽然那些下人已经下手很轻了。
方知柔趴在床榻上,痛哭流涕,原本整改院子的高兴劲儿,全没了。
“柔儿,你忍着点。”林姨娘说完,对着替她擦拭药膏的丫鬟怒道:“仔细着点,没见到二小姐疼的掉眼泪了吗?”
翠微低头,“是,二夫人。”
“柔儿,你放心,今日的仇娘一定替你报,过些日子就是世子妃的生辰宴了,到时候世子妃一定会请你去的,届时你让世子妃把那贱人也请了,看她还得意个什么劲。”
方知柔这才想起,如今已经到了八月,马上就快中秋了,过了中秋就是世子妃的生辰宴了,屁股传来刺痛,可她却没有了心情去关心了。
她阴冷一笑。
“娘,要不是您说,女儿都忘记了,这每年世子妃都会请女儿去的,今年一定也会,到时候把那贱人也喊上,她不是说您学的不如她吗?皇城贵女众多,个个都是比她厉害的,到时候,女儿倒是要瞧瞧她还能不能这么嚣张。”
“还是柔儿疼娘,枉费娘这些年还照顾她,真是个白眼狼。”林姨娘说完,又看着眉头锁紧的女儿,“柔儿,可是很疼?”
“嗯,娘,好疼啊。”
“好女儿,忍一下,等你祖母好了,我们就去找她。”
“娘,最近祖母老病,我都不敢见她了,每次见她都被她喊去伺候。”
被方知柔这么一提,林姨娘脸都垮下来了,愤愤不平道::“谁说不是呢,这些年日伺候她伺候的我也累了,死老太婆,明明有下人伺候,非要我们这些主子伺候,如今娘怀有身孕,估摸着也不会让我伺候了,你放心,过两日娘就去瞧瞧,若是好了,娘告诉你。”
“好,娘。”
房顶上,方时晚看着二人谋算又阴险的嘴脸,哫了一口,“什么人呐,祖母对你们这么好,你们居然不伺候,这怎么成?”
方时晚小脑袋左右看了看,没人,连忙从空间中拿出了一支自已做的迷魂药,然后用打火机点燃,然后通过房顶用嘴巴雾气吹向二人。
不一会儿,下面的人都晕了过去。
为了不打草惊蛇,方时晚还拿出一个石子丢下去,确定没人以后,才从正门跳了下去。
看着守夜的丫鬟,方时晚用脚踢了踢,“睡了?不通报?行吧,我自已进去。”
她光明正大的推开门,然后看向碧落院的一切,眼睛都亮了。
“看来完成后应该整的不错,从前破烂腐朽的地方,都焕然一新,有眼光。”
眸光又移动到了她们身旁的衣架和衣橱上,“林姨娘新买了不少衣裳啊?这么新没洗过吧,那我大发慈悲给你们放洗衣机里洗一下。”
意念一想,原本几身好看的衣裳就都被方时晚收进了空间,看着二人的鞋子,她这次不收了,这上面都是泥巴,省的弄脏了空间。
“发财出来。”
不一会儿,微微小黄毛的发财唧唧的摔倒在了方时晚的跟前,方时晚眼疾手快抓住了她那小短的尾巴。
“布唧布唧...”
“怎么样,外面空气好不?”
“唧唧唧唧。”
方时晚温柔一笑,把它抱在怀中,“发财,你看看这里好看吧,从前是我娘住的地方,如今被整改过后,还真是比从前好看。”
发财似懂非懂的从方时晚的怀中跳了出去,迈着小短腿上蹿下跳。
“咕叽咕叽,唧唧...”
“你想小便?”
发财可爱的狗头摇了摇,绕着方时晚摇着小尾巴。
“好吧,我们走。”
方时晚看着空空的房间,满意的和发财离开了这里。
走出院门,方时晚很规矩的把门关上,恢复了原来的模样,发财见着门口许多草丛,高兴的跑来跑去。
不是钻到房柱下,就是钻到地基边,看着那微微晃动的承重柱,方时晚快步走去。
“发财,你干什么?这里很危险可知?”
发财被方时晚那么一凶,甩了甩狗屁股,屁颠屁颠的迈着短腿躲到了方时晚的身后。
方时晚无奈的摇摇头,看着那晃动的承重柱,她大手一挥,“既然你喜欢那就弄回去给你做狗窝吧。”
“嗷呜嗷呜”
抱起发财,它在自已怀中蹭了好久,方时晚准备用轻功飞出,却隐约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了。
“发财,你快回去,有人来了。”
而后方时晚用意念,把发财放回了空间了,脚尖点滴,跳上了房顶。
“奇怪,明明感觉到有人啊。”
虽然感觉到有一股气息,但是并没有带着杀伤力,所以方时晚也就不在乎了。
她又一次来到了方尚书的书房,却发现方尚书不在,她眉头锁紧,人呢?
很快,下人就告知她了一切。
“老爷,您不能日日睡这里,这裤衩还是小的给您保管?”
看着方尚书在床底下铺着垫子,然后还抱着裤衩钻进去,下人既无奈又觉得可怜。
“不必了,你们出去,本官这几日睡这里挺好的,本官就是要看看,谁偷了本官的东西,这躲在床底下,本官好探究。”
“老爷,这么多日子了,都找不出证据,定是那贼人不会来了,您放心吧。”
方尚书听后,从床底下钻了出来,看着面前一个下人,表情微怒“你们出去,吵吵嚷嚷的,本官怎么睡?”
“是,老爷。”
方时晚看着她爹居然睡在床底下,而且抱着裤衩睡,她无声的捧腹大笑。
心烦的下人终于走了,方尚书又钻回了床底下,准备闭上眼睛,可下腹部突然绷紧,他猛地睁开了眼睛。
“哎,气死本官了,居然这时候要解手。”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想起了上次被搬空府邸他睡觉的时辰,离现在还有一个时辰,想来那贼人应该不会那么快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