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皇上这样一问,墨祈天不由得想起了昨日夜里见到的方时晚,浅笑了一下,“回父皇,还没有。”
“嗯,你的正妃之位需要好好选,其他若是有喜欢的,可抬进府中做妾室。”
墨祈天听后,并未回答。
“怎么了?”皇上抬起头,看着他似乎并不感兴趣的样子。
“儿臣多谢父皇关心,这婚事儿臣不急,若是没什么事,儿臣便退下了。”
“嗯,退下吧。”
皇上现在急着看名单上的人,也没有心思和他多谈论。
墨祈天躬身退下,不多时,黄公公又被皇上喊了进来。
“皇上,可有什么要事吩咐?”
“你去查探一下尚书府,看看方才究竟什么情况。”
“是,皇上。”
今日的事,虽然他不插手,但是他必须要知道什么事,这样闻所未闻的事,他也好奇。
黄公公快马加鞭的去到了宫外,同时安排了好几个小公公也去打听,而他则借口说皇上安排他前去宽慰尚书大人,然后又匆匆的回了皇宫。
“皇上,奴才在宫外听见了一个匪夷所思的事情。”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震惊?”
李公公怕皇上受不住,于是替他倒了一杯茶水,“皇上,您喝水。”
皇上看了水杯,然后伸出手接过,“嗯。”
“皇上,方才奴才去打听,这方大小姐,不仅仅没有死,而且奴才听说,自她醒来以后,尚书府就鸡飞狗跳,那尚书大人的母亲,一连病了好几日,府上不是没了孩子,就是怀了孩子,当真是稀奇的紧。”
“今日奴才去瞧了一下那尚书府的库房,连房顶都被偷了,那地上更别说了,地砖都没有了,估摸着就是种瓜果,都能随时长起。”
皇上越听越心惊,他以为不过这贼人就是他的仇家,偷着一些变态的东西,所以故意说宗祠,如今听见墙皮都被偷,让他不由得震惊到失了声音。
“皇上,千真万确,尚书大人和老夫人因为这件事都双双倒下,方才尚书大人一瘸一拐的走来,定是被吓得全身紧绷,站不住了。”
“还有这样的事?”
李公公猛地点头,“是的,皇上,自从这方大小姐从棺椁里出来以后,这尚书府就一直闹事不断,前些日子,听说还闹鬼了。”
“什么?”皇上大怒一声:“岂有此理,李公公,此话怎能随便说?”
李公公吓得两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他带着哭腔的说道:“皇上,实在不是奴才要说的,是皇城的百姓如今都这样说,听说尚书大人的爱妾都中邪了。”
皇上听到这里,再也坐不住了,他连忙道:“去,把御林军首领贺魏迟叫来。”
“是,皇上。”
李公公后怕的站起身,匆匆忙忙的从御书房里退了出去,站在门外,还拍了拍胸脯,“吓死咱家了。”
而后低着头,匆匆的跑去国库,把首领贺魏迟带来。
不一会儿,李公公就带着一个身穿铠甲,尺高八斗身材魁梧的男子走进了御书房。
贺魏迟身上铠甲发出的声响,让正在看手中名单的皇上抬起头来。
“微臣给皇上请安,不知皇上喊微臣前来,有何要事?”
“李公公,出去。”
“是,皇上。”
皇上放下手中的名单,看着面前这个对自已非常恭敬的将领,想到刚才李公公的话,随即也不遮掩。
“贺首领,快请起,朕今日叫你前来只有一件事。”
“谢皇上。”贺魏迟站起身,可一见皇上如此严肃的模样,很是不明所以,“皇上请说。”
“这些日子,国库可还安静?”
贺魏迟一听是国库,也谨慎了起来,站直了身躯,一脸恭敬道:“回皇上,国库很是安静,就是一只鸟飞过去,微臣也会盯着它离开。”
“那,朕要你把飞过去的鸟,都抓起来呢?”
“什...什么?”贺魏迟愣了,这鸟飞过去就一瞬间,哪能说抓就抓到。
“总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好好守着国库,多加派一拨人看着,夜间也不许睡觉,若是有什么花草树木,虫鱼鸟兽,有什么不寻常的,都抓起来,关入天牢。”
贺魏迟听了皇上的话,石化在原地,很是不可思议,皇上难不成和那些个虫鱼花草有仇?
贺魏迟一股脑的不解,他挠了挠头,于是直肠子道:“皇上,国库上哪里来的鱼?花草怎会动?这虫怎能关的住?”
皇上被他那愚蠢的模样,差点气的站起来,可一想到他是莽夫是鲁夫,不可和文臣相提并论,人家是实打实的将军,深吸一口气。
“贺将军,朕的意思是,近来皇城不太平,你把国库看紧了,切莫让人偷跑了进去。”
贺魏迟一听,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差点吓死了,还以为皇上真的要他抓蛐蛐那些个东西,他哪有那个闲工夫?
“是——”
被贺魏迟一声大喊,皇上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皇...皇上..您没事吧?”
“没事,朕交代你的事,可记住了?若是丢了一根羽毛,朕就卸任了你的职位!”
“是——”
又是一声大喊,这次皇上可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直接从椅子上吓得滑落了下来,吓得贺魏迟手忙脚乱的走上去扶住了他。
“皇上,今儿个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没用膳?”
贺魏迟抓着皇上的手,让皇上从手臂上传来锥心之痛,他欲哭无泪,今儿个是什么事?难不成见了方尚书,他也跟着倒霉了?急忙的从贺魏迟手中抽回自已的手。
“贺将军,没什么事你便回去吧,切记了看好国库。”
贺魏迟还想应声,皇上实在是受不住他那军人的气势,大手一挥,免去了他的回话直接让他出去。
贺魏迟回了岗位后,立即就安排了两拨人马过来看管国库,还把夜里看守的人,增加了一倍,他看黑压压的一群人,很是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