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现在可以用‘我’在暴君面前自称啦,不过跟之前的‘你爹’还是差了一倍,稍加逊色点,哈哈哈。】
“六六出去。”
帝王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来,正像只撒欢小狗般在心里乐呵的陆璃一下就愣住了,紧接着,他嘴快地问道:“皇上,您要我出去干啥呀?”
出去干啥?自然是不想见到你,萧时嬴一只手攥着那块破损的玉玺,一只手捏揉着眉心:“朕想一个人静静。”
陆璃“哦”一声,转身要走之际,还不忘再恭维一番帝王:“皇上今日的装束当真是清新脱俗、高贵典雅至极啊!如此出众的装扮,真可谓是令人过目难忘!”
【简直就像那癞蛤蟆上了公路,还妄想冒充迷彩小吉普呢。】
某帝被气的,不小心将手中的玉玺又捏碎一半。
姜寻蹲在树上,伸着脖颈,使劲朝殿里张望着:“我怎么好像看到皇上手中的玉玺变成了三半了呢!”
谢炽怀感叹:“皇上最近莫名其妙就生气的频率有点高啊!”
夜闻峰纠正道:“皇上每次都是在跟六皇子生气,但我却无法猜到其中缘由。”
陆璃离开御书房,便向着萧玉的寝宫方向走去,打算与萧玉道别。
“好舍不得呀!”
陆璃略显无奈的吐了一口气:“看来在没毒死暴君之前,我要日日夜夜在他跟前了。”
走了几步,陆璃一惊:“哎呀,我怎么忘记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暴君寝宫中香炉燃的香中被下了药,偶尔一两次进去,不会有什么问题,我要是夜夜都在他寝宫中,不得跟他一样也不举了啊!”
陆璃眉头紧皱。
需要想个万全之策解决此事。
陆璃心事重重的向萧玉的寝宫走去。
御书房中,萧时嬴已经换回了原来的装束,玉玺也派人去维修了。
此刻人正端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
就在此时,一名内侍匆匆走了进来,他面色恭敬地向坐在龙椅之上的萧时嬴禀报道:“启奏皇上,锦衣卫大都督求见。”
闻言,萧时嬴微微抬了抬头,目光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移开,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宣。”内侍赶忙应了一声,随后转身退出御书房去传达旨意了。
没过多久,只见一个身材高大、面容英俊,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走进了御书房。
此人正是锦衣卫大都督宴玄贺。他走到距离帝王书桌不远处停下脚步,微微弯腰,拱手施礼道:“臣宴玄贺参见皇上!”
萧时嬴缓缓将手中正在批阅的奏折放在一旁,接着淡淡说道:“平身。”
宴玄贺挺直身躯,向帝王奏报:“皇上,于您寝宫香炉中下毒之人,致死并未供出其他人,其是个死士。”
"萧煜辰做事缜密,不会让朕查出端倪,已在朕的意料之中!" 萧时嬴一双深潭似的眼眸微眯,迸射出凌冽的光,沉默须臾,沉声道:"盛无尘的尸体可找到了?"
宴玄贺回答:“臣所遣之人于悬崖之下寻得盛无尘身上的一片衣料,其上沾染大片血迹,且悬崖之下有众多食人猛兽,臣揣测其尸骨恐已遭野兽分食。”
萧时嬴面沉似水,不怒自威:“朕要的是确凿,而非臆测。”
宴玄贺:“是臣办事不牢,请皇上给臣一些时间,臣定会确凿此事。”他迟疑一刻,问道:“皇上是在怀疑盛无臣诈死?”
萧时嬴:“朕料想他已然知晓朕欲将其捉拿归案。”说罢,稍稍停顿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紧接着,他又问道:“萧煜晨如今可有什么动静?”
宴玄贺回道:“六王近日染恙,终日卧榻养病,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萧时嬴轻轻冷哼一声,道:“朕有的是时间与他周旋。”
言罢,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已竟有能聆听陆璃心声之特异功能,方才知晓萧煜辰的诡谲。
姜寻蹲在树上,望着萧玉的寝殿中,道:“六六和十七王爷在寝殿中抱着哭成一团,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二位正在经历的生离死别的惨剧呐!”
谢炽怀:“两个人还是贪玩的年纪,皇上却给二人分开,让六皇子跟他住去,心里定要不好受些,只是这二位有些夸张了。”
夜闻峰:“或许在二人角度来看,就不夸张了。”
殿中,陆璃为萧玉擦了擦眼泪,叮嘱他道:“中午还没到,我就不能陪你用餐了,你自已一个人吃,也要多吃些,不能挑食,只吃肉,不吃青菜。”
萧玉听话的点点头。
候在一旁的刘公公暗道:哎呦喂,挑食的不是你六公公嘛。十七王爷可是荤素搭配的吃,就你专门往肉上盯。
陆璃继续叮嘱萧玉道:“要早睡早起,不能熬夜,那对身体不好哦。”
萧玉听话的点点头。
刘公公:啧啧啧,是谁半夜不睡觉,非要拉着困顿直打晃的十七王爷聊天了。
陆璃仍旧像个大哥哥般的叮嘱着萧玉:“晚上睡觉不能踹被子……”
刘公公:“……”无语死了。
陆璃叮嘱完,便离开了,萧玉依依不舍,一直送着陆璃。
跟在二人身后的刘公公没忍住说道:“十七王爷,您不能送了,再送就送到地方了。”
萧玉只能止步,向陆璃摆着手。
陆璃也朝萧玉摆了摆手,随后转过身去,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暴君虽然让他出去,但他走远了,暴君一时找不到,又该不乐意了。
这家伙跟个气上长个人似的,好似无时无刻不在生气中。
随后陆璃走了一段路,看到不远处的荷花池时,忽然停住了脚步,摸了摸还被泪水浸的潮乎乎的脸蛋,说道:“我得去用水面照照,看看眼睛红不红,红了就等一下再回去,别是被暴君看到,又找理由数落一番。不能给他任何机会。”
说着,陆璃便向一旁的荷花池走去。
姜寻:“他要是从水面的倒影中看到自已没戴人皮面具可就坏了!”
这个节骨眼上,他也没有了主意,又不能无缘无故的出去阻止陆璃,于是看向谢炽怀和夜闻峰二人。
毕竟这二人岁数比他大,也比他聪明。
荷花池距离陆璃大约有五十米远,像一颗碧绿的宝石镶嵌在大地之上。整个荷花池被一座造型奇特、错落有致的假山所环绕着,三个人小心翼翼地以假山作为掩护,去了荷花池旁。
对于帝王寝宫中毒香的事情,陆璃始终心事重重,他可不想像暴君似的,白白长了那么威猛的样子,却是个不举。
他以后还要谈恋爱,娶媳妇,生小孩子,当爸爸呐。
就这样想着,陆璃走到荷花池旁,他一抬头,差点吓他一跳。
此刻,姜寻正光个膀子,穿个短小的裹裤,在荷花池中游泳,就像一只大青蛙,只见他双臂用力一划,双腿随即一蹬,身体便向前滑行一段距离,对,这叫蛙泳,但自已肚子里的墨水不太多,不会用生动美妙的词语去形容,委实,这也没法用好听的词语去游泳,因为他游的实在太难看了。
并且他在水中游泳,把原本平静如镜的水面搅得波涛汹涌、涟漪层层,让他没法借着水面照自已了。
陆璃只能作罢这个想法,姜寻在水中游的太投入,没有看到他,遂陆璃视线移到对面的岸边,谢炽怀和夜闻的视线,似乎是目不转睛的望着池中游泳的姜寻。
看样子他们挺馋的,应该也想下去游一游,但他们的手上都缠的绷带,没法下去游,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姜寻在水中畅游。
陆璃看他二人瞧的这么入神,便没去打扰他们, 转身离开了。
他在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忽然听见里面有兔子在叫,并且是在叫他——咕(十)咕(六),咕(我)咕(是)咕(你)咕(哥),咕(快)咕(点)咕(进)咕(来)。
陆篱看了一眼四周,忙走了进去,同时暗道:他们怎么来了?
胆子真大,就不怕被抓了。
陆璃进入小树林,走了一段路,二人便从一棵树上跃了下去。
他们在看到陆璃后,眼中均是流露出惊讶之色。
毕竟陆璃没有佩戴人皮面具,就在宫中大摇大摆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