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小姐!”
说完这句话,青衣骑马的速度加快了几分。
江聿珩定睛一看,待看清那张惨白的脸时,他更加着急。
青衣从秦初婉手中接过江今虞,在注意到她肩上的伤口时,她满脸担心地看着她。
江今虞不露声色地向她轻轻摇了摇头。
再抬头,看向江聿珩时,她对着他挤出一抹僵硬的笑,但是微红的眼眶却让人情不自禁心疼。
江聿珩紧紧盯着她肩上的伤,眼底爆发出阴寒的冷意。
“带阿虞先回府,去请最好的大夫。”
秦初婉小声开口。
“我呢?”
江聿珩这才像是注意到她一样,想起这件事的因果。
他冷冷开口。
“公主受惊了,先跟着阿虞回江府吧。”
———
江府
江老爷子满是担忧的看着床上满脸苍白的江今虞。
他拉起她的手,眉头紧锁,目光触及到她肩上的伤口时,不禁红了眼眶。
“青衣,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吗?”
“老太爷别担心。”
青衣时不时往外眺望。
“小姐,小姐和公主在今朝醉遭人绑架。”
闻言,江老爷子大力拍了拍床沿。
“江聿珩是做什么吃的?我看他这个将军是白做了!”
“大夫,大夫来了。”
青衣赶紧出门拉过温六身边的大夫就往屋子里冲。
“大夫,你快看看我家小姐。”
江老爷子赶紧起身让出位子。
“这匕首幸好没擦到脖颈,不然可就回天乏术了。”
瞧着那伤口,他不禁皱了皱眉。
“你们多余的人先出去吧。”
待其他人都离开后,那大夫对着温六吩咐道。
“小六子,你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他将药箱放下,待看见床上那人身上的红,他眼眶一下子就红了,他垂下眸子,哑声问道。
“秦老,她没事吧?”
秦明一边拿着剪子剪衣服一边回答。
“没事,现在可能就是忍了太久,疼晕过去了。”
听到他的回答,他这才慢慢抬起头,随后又看见那人的脸,他紧紧抿住下唇。
秦明拨开伤处的衣物,对着伤处仔细观察了一会儿。
“还好送回来的快,伤口也不算大,好处理。”
他回头看了他一眼,看见他那一脸不值钱的模样,给了他个白眼。
“行了,温丌,现在也没外人了,你先帮我把那花椒水取出来。”
趁温丌在箱子里翻找着花椒水,秦明打趣着。
“怪不得你突然来找我,一路上火急火燎的,你看上这姑娘了?”
温丌向他递过装着花椒水的瓶子。
“是。”
秦明接过后,将瓶子里的水倒进手中的棉帕。
“怎么还易容了?”
见江今虞没什么反应,他回道
“江老太爷不喜欢我。”
秦明按住伤口的手顿了一瞬,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那她呢?”
温丌低下头眸子一黯,看不清眼底情绪。
“她也不喜欢我。”
见血只有少量在往外渗后,他拿出自创的金疮药,轻轻洒在她的肩上。
“行了,你小子,努努力!”
洒上金疮药后,血算是止住了。
他小心包扎着伤口。
“不用缝……”
“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知道温丌是在担心,他还是开口解释了一嘴。
“伤口不深,也不大,况且我可是上的我亲自创的金疮药,平日我都舍不得给出去的。”
沉默良久,温丌突然开口。
“她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没有。”
“可是她身上有很多血……”
听到有些哽咽的声音,秦明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瞥了他一眼。
“不是她的。”
温丌回了一句。
“哦。”
见处理得差不多了,温丌准备离开。
“这就走了?不说几句话?这姑娘马上就醒了。”
“她不会想看见我的。”
留下这句话,他便出了门。
看着他的背影,再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秦明不禁摇摇头。
见着院子里的一行人,温丌学着平日里温六的样子混了出去。
好一会儿,秦明提着自已的医药箱打开了门。
江聿珩大步上前询问。
“她怎么样?”
“江姑娘没事,应该快醒了。”
江老爷子这才点了点头,放下心来。
秦明从怀里取出一张纸,他递给江聿珩。
“我这有副方子,服个七八日就好。”
江聿珩接过药方,递给一旁的青衣。
他开口吩咐道。
“你亲自去办。”
青衣想了想,是为了小姐,她应下
“是。”
江聿珩又问道
“我能进去看看……”
秦明点了点头,嘱咐着
“注意不要吵到江姑娘。”
得到准许,他回头准备拉着老爷子一起,结果发现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
温府后花园。
见他回来,温六对着他行礼。
“公子。”
温丌看着他冷冷开口。
“人呢?”
“在里面。”
见状,温六替他打开了地下室的大门。
温丌大步走了进去。
温六紧跟其后。
刚到便听见那人大声喊着。
“我可是公主,还不快放了我。”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们,到底是谁?”
温丌踏进这间密室,倚着靠枕坐在一旁。
他向温六使了个眼色。
温六了然,他解下秦初婉眼睛上的布条。
秦初婉睁开双眼,看见的居然会是自已三哥,她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已被绑在架子上根本动不了。
她看着温丌试探着开口。
“怎么……”
话还没说完,便被温丌打断。
“绑架是你策划的?”
对上他那看不清情绪的眸子,不知为何,秦初婉瞬间回到了小时候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小时候的他不像是个正常人,看人的眼神让人惧怕。
她强忍住惧意,大声回答道
“是。”
温丌轻笑两声,眼底渗着寒意。
“很好。”
刚说完便又听见她说
“但是没绑到。”
温丌看了眼温六,他勾了勾唇,眼中却充满疑惑,他看着她开口。
“不是公主?那会是谁?”
见他们不信,秦初婉急切大叫
“三哥,你信我,真不是我?”
“更何况,你都警告过我了,我怎么……”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温丌怒气更甚,他伸手掐上了她的脖颈,眸子里的杀意如暗潮般涌动。
“你也知道我警告你了啊?”
“出门后便反悔,你不会忘了吧,让你的侍卫掳走江今虞,还要将她发卖出云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