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桌人,说的话比吃的饭多。
一顿饭下来,天都黑了。几人道了声别就各回各家去了。
季寒舟踩下油门,轻打着方向盘,扬长而去。
路灯一盏盏亮起来,昏黄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路边店铺的霓虹灯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季寒舟随口问道:“刚刚谁打电话来了?”
苏逾白说:“柏辰,前几天我和他出去吃饭,他应该是察觉到我心里有事,还是不放心就打来电话问问。”
“柏辰他知道那个人吗?”季寒舟问道。
“耿哲…”苏逾白摇摇头,“他不知道,这事我没和任何人提过。”
季寒舟垂下眼帘,他说:“之前你跟我说过,你转过一次学,我当时应该多问一嘴的。”
苏逾白察觉到季寒舟的情绪,他有些不知所措。
苏逾白觉得,季寒舟在这段感情里总是会反思自已是不是做得不够好,可明明他是一个非常好、非常细心的爱人。
苏逾白说:“你当时就算问,我也会随意找个借口糊弄过去的。”
季寒舟应了声,就没再说话了。
苏逾白侧过头,盯着他,微微蹙眉道:“季寒舟,你别乱想。你特别好。”
季寒舟说:“嗯,你说什么?”
苏逾白重复着:“我说,你特别好。”
季寒舟说:“什么?”
半明半暗间,苏逾白清晰地看到了季寒舟脸上浮现出的笑意。
苏逾白扭过头,他盯着车窗外无边的黑夜,无声地笑了下,说:“我说,我爱你。”
季寒舟的呼吸滞了一下。
平静的心湖中落进了一颗璀璨的星星。
“季寒舟,你在想什么?”苏逾白的声音带着几分趣味。
“逾白,你猜。”
“我猜,你在想回家的路怎么这么远。我猜,你现在想吻我。”
“逾白…全猜对了。”
…
刚到家,先迎上来的是七月。苏逾白蹲下把七月抱进怀里,撸了好一会。
季寒舟有些按耐不住了,他将苏逾白扯到房间里,他的嗓音低沉沙哑:“我们先干点别的。”
季寒舟用手护着苏逾白的头,然后将人抵在墙边。
他的吻激烈、狂野,像是要将苏逾白吞噬一般。
两人的呼吸急促而紊乱的交缠在一起,气息狂热地喷洒在对方的脸上,脖颈上。
屋内的暖光让整个空间显得更加迷离…
暧昧的氛围如同醇厚的美酒,不断地发酵、升温。
季寒舟接吻时总带着很强的侵略性,苏逾白有时觉得季寒舟不是在吻他,而是在咬他。
不过,没关系…
苏逾白闭着眼,加深了这个吻。
渐渐的,他的嘴唇变得红肿,发麻。一种强烈的酥麻感从苏逾白的后脑勺往脊椎骨上爬。
季寒舟的目光掠过苏逾白泛红的耳垂,然后他将头抵在苏逾白的肩膀上,低笑了一声。
“好了…”苏逾白推了推他。
“没完。”
季寒舟的手钻进了苏逾白的衣服里,衣服下的肌肤温热而光滑。
他的手在苏逾白的腰身处肆意游走。
滑过柔软的腰线,慢慢向上…
季寒舟能清晰地感受到苏逾白的呼吸的加速了,他安慰似得亲了亲苏逾白的脸颊,说:“别紧张。”
接着他将怀里的人轻轻压在了柔软的床上,他的双臂支撑在苏逾白的身体两侧。
季寒舟低头凝视着身下的人,目光中的爱意与欲望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波一波地冲击在苏逾白的眼眸中。
就在季寒舟俯下身子又要吻上去时,苏逾白挣扎着起身,说:“先洗澡。”
“欢欢,你耍我…”季寒舟抬眸,委屈地控诉着。
“没,没耍你。”苏逾白声音发闷,他往后挪了挪,“真的…先洗澡。”
季寒舟盯着苏逾白的小动作,眼底发沉,他勾着唇,伸手紧握住苏逾白的脚踝把人拽了回来。
苏逾白惊呼一声:“你干什么!”
“洗澡啊。”季寒舟将人拽进了浴室,关上了门。
…
“季寒舟,你混蛋。”苏逾白被弄得有些无力,“回床上…”
“欢欢不是说先洗澡吗?”
是在洗澡。
只不过在洗澡的时候把该做的全做了。
苏逾白只能抱着季寒舟,没办法,他一松手就会滑倒。
后背贴在冰冷的瓷砖上,有些难受…
“回床上…”苏逾白的喘息声支离破碎,他的眼角不知不觉间也淌下几滴眼泪。
“宝宝,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季寒舟温温柔柔地吻去他眼角的泪水,不过下面的动作却凶得不行。
苏逾白浑身发软,他问:“什么意思?”
“叫点好听的?”季寒舟咬着他的耳垂。
苏逾白沙哑着声音:“哥哥,求你…”
季寒舟的嗓音带着调笑的意味:“还有呢,其他的?”
“老公…”苏逾白的手指深陷进季寒舟的后背上,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这样会坏…”
“不会的,欢欢很棒…”
深夜。
季寒舟温热的肌肤紧贴着苏逾白,然后他凑过去轻柔地吻着爱人的头发,额头。
苏逾白微微蹙着眉,他的身上布着一层薄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他的声音很轻:“你是坏东西…”
“好…我是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