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青——
下了飞机后他们直接去了酒店。
“你…”苏逾白看着眼前的地方,手心也冒出了些汗。
这里离他和母亲当年居住的地方很近。可南青这么大,为什么会这么巧,偏偏在这里。
这些事他分明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
季寒舟牵着苏逾白的手径直走向酒店,他问着:“手心怎么都是汗?”
“没事。”苏逾白摇头说。
酒店位置不错。
房间里一扇巨大的落地窗矗立在墙边,仿佛是个画框,将窗外的壮丽景色尽收眼底。透过这扇窗户就能看见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和波光粼粼的大海交相辉映。
现在已经是下午了。晚霞缓缓在天际展开,绯红的色彩,仿佛是在天边燃烧的火焰,将天空都染成了深红色。
远处的山峦在这霞光的映照下变得柔和。
季寒舟把行李箱放到了角落,说:“休息会,晚上再出去逛逛。”
“嗯。”苏逾白随口应了声,他看着窗外思绪已经飘远了。
他的母亲是个很温柔的女人。她向来喜爱穿白色的长裙,裙摆被风微微吹动的样子就像是温柔的海浪。
不知不觉中他的眼眶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又转,最终还是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突然,苏逾白感到有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天旋地转间就落进了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中。
苏逾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他闻到了季寒舟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那是一种令人心安的味道。他安静地靠在季寒舟的胸前,听着那人平稳的心跳声。
季寒舟抱的有些紧了,炽热的温度好似穿透了衣服直接贴在了肌肤上,胸腔里心脏砰砰乱跳。
…
夜晚的南青没有了白日的喧嚣。偶然会有几声虫鸣从草丛中传来,打破夜晚的宁静。
季寒舟和苏逾白正走在一条名为梅花小街的路上。
听当地的人说,每年的一、二月份,这条街就会弥漫着恰到好处的梅花香。
他们来到了一个寂静的小庭院中,季寒舟提前跟这里的老板包了场。
偌大的院子里就他们两个人,这是个喝酒赏月的好地方。
院子里面到处是原木制的小屋,每一间小屋都散发着淡淡的木香,那是大自然赋予的一种纯粹的气味。
屋檐下面挂着几盏小灯笼,这些灯笼随着晚风微微摇曳着。
柔和的光芒为这静谧的夜晚增添了一抹温馨的色彩。
方桌上摆放着些盆栽和坛子酒。
“尝尝这里的梅花酒。”季寒舟倒了两杯酒。
苏逾白接过酒杯小抿了一口,这酒正合他的胃口。
梅花酒有一种独特的口感,梅花的清香与酒的醇香相得益彰。它喝起来并不刺激,反而非常的细腻柔和。
苏逾白感觉舌尖上好像也染了一点淡淡的甜味。
“好喝。”苏逾白放下酒杯,好酒要细品。
今晚的月亮显得格外皎洁明亮。它的光芒透过夜空中的云层,投射出一块块明亮的斑状光影,这些光影洒落在庭院中的树木、草地和木屋上。
美酒美景。
这时传来一声小小的猫叫声,苏逾白寻着声音瞧去就看见了角落的一只小黑猫。
它倒不认生,依旧趴在那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苏逾白这边。
没过一会小黑猫跑到了他们这里来。它先是围着桌子转了转然后停在了苏逾白身边。
它先是抬起一只脚放在了苏逾白的鞋子上,然后歪着脑袋望着苏逾白。
这只猫好像是黑夜里的小精灵一般。
苏逾白嘴角微扬,他抱起了小黑猫放到了自已的大腿上。季寒舟见状伸手轻轻撸着小黑猫的背部。
“这家老板收留了很多流浪猫,每次有客人来就会挑一只放在院子里,要是客人喜欢的话就可以收养。”季寒舟道。
苏逾白摸着小黑猫的爪子道:“我们可以养它吗?”
“你喜欢的话当然可以。”季寒舟笑的温柔。
苏逾白盯了一会小黑猫,他说:“我以前一个人住的时候总想养一只小宠物。可又总觉得我…”
苏逾白抿了抿唇,许久,他呼出一口气来:“没关系,现在我觉得可以养了。”
有些话总是不容易说出口的,幸好懂他的人不用他多说。
“那我回头跟老板说,等回家那天把它也带上。”季寒舟逗着小黑猫的下巴道,“我们的第三个家庭成员。”
回到酒店后,他们洗完澡躺在了床上。苏逾白依旧像往常一样掀开被子的一角睡在床边,背对着季寒舟。
苏逾白脸皮薄没关系,反正他是个不要脸的。
于是季寒舟也像往常一样把床边的人一下子拉进了怀里。平时他还要等苏逾白睡着,这次是装也懒得装了。
“怎么总离我这么远。”季寒舟的气息划过苏逾白耳畔轻薄的皮肤上,细细碎碎的引得一阵颤栗。
他低头盯着苏逾白柔软的唇瓣,心里团了些火起来。
想接吻了…
他用额头轻抵着苏逾白的额头,爱人的脸近在咫尺。顺着微弱的光线,季寒舟清楚地看到苏逾白的耳根红透了。
苏逾白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任由季寒舟抱着。
“可以亲一下吗?”
季寒舟的鼻腔里全是苏逾白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他幽深的眸子里翻涌着爱意,令人无法抗拒。
“亲吧…”苏逾白莫名的口干舌燥,他说完后不敢再去看季寒舟了。
下一秒,季寒舟就吻了上去,他含住苏逾白的唇瓣细细勾勒着模样。
酥酥麻麻的,暖流蔓延至全身,一下一下的冲击着两人的理智。
苏逾白轻搭在季寒舟肩膀上的手指渐渐扯住了他的衣服然后蜷缩了起来。
唇齿交缠,季寒舟的舌头抵在了苏逾白的唇缝上。
苏逾白瞬间睁大了眼睛想躲,可季寒舟扣住了他的后脑勺。
他无处可躲。
“逾白,张嘴。”季寒舟沙哑的嗓音里满是欲望。
全乱了,乱套了。
苏逾白的脑子空白一片,什么时候结束的,又是什么时候被季寒舟压在身下的。
他全都记不清了。
头顶上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逾白嘴里还有梅花酒的香味。”
苏逾白红着脸,轻声反驳道:“没有了,我都刷过牙了。”
“是吗?”季寒舟低沉的声音在苏逾白的耳边擦过,“可能是我尝错了,那就再亲一次吧,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