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凌晨在房间想梓涵说小孩是祖国花朵和树苗,是希望,是太阳,是光。说小孩的世界是白色,纯粹的。不是小孩不好,是大人给他们染了太多颜色。说现在小孩说我长大了要孝顺父母,长大了认真学习挣很多钱,长大了我要做军人,要当公安,要当电影里的演员,你说他们的想法不好吗?好啊,简单的纯粹美好,为什么长大了实现不了呢?生活太多无奈,长大的代价是从小要先学会察言观色。他她们还小,家庭教育方式,学校教育,还有生活周围环境,都是一盘盘染料,他她们分不清他们听到的看到的是否正确,问老师,父母,爷奶,哥姐,每个人说的理解的不一样,他们只能下来,慢慢的记多了就会了,也用在生活中,长大了也就不想去分辨。嗯嗯,墨凌晨说可以从小教会,礼貌、善良,正直,忠诚,谦虚,守法。嗯,你说的对,想的也好,多少父母为了三餐能有多少时间教到小孩,现在多少父母是不识字的,都用的是上一辈对他的教育方式教育自已的小孩。所以啊,在我有限的时间里,我能教他们的是我有限的知识,有限的小道理,我理解的生活观,价值观,道德观……我也想花朵盛开,树苗茁壮成长,哪怕是一棵野草也能顽强长的。他心里震撼,17岁小女孩,家庭变故,隐忍,坚强机灵,有仇必报,又善良大方。什么样的家庭才能教出这样一个女孩。医学得好,可以当老师,可以画画,临场应变能力强,很多知识储备。当有一天他看到她的书,才明白当初想的有点少,又有点心疼她从小要学这么多东西,没有童年,只有一个朋友,所以她才说她对张建设,迷茫,彷徨,期盼,爱过,恨过。
墨凌晨在想,从第一面他就觉得吃饭两个女孩里她最特别,第二次见面在火车上,她那风吹倒的身体,还被自已丈夫忽视,还要她听话,大方点;面对歹徒机灵应变还被骂,说话单纯,那时候他觉得心里不舒服。第三次见面,偷听到她求丈夫为了公婆面子回家住几天,他心疼,更想揍那男人,想在大比上揍一顿没揍上。第四次听她说要离婚,他窃喜,也为她难过……所有的一切表明,他喜欢上她,喜欢这个矛盾一体的女孩。当在一起知道梓涵武力值不低,他心里郁闷啊,他那见风倒柔弱无比的媳妇呢?
梓涵在想原主上一世没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书里有个人描写很符合他的描述,海省军区有个军官,姓墨,终身不娶,去世时手里拿着一张侧脸的美女画像。其实上一世墨凌晨见过梓涵两次,第一次国营饭店,他觉得小女孩很瘦很瘦,旁边女孩劝她振作起来,让她多留心张家一家子,到那边给写信,有急事打电话,发电报,撮她额头,听到没有,她乖巧点头。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好友下乡也出了事。第二次看到她是家属区,她挺着大肚子迎面晒阳光,喃喃自语,这些样的阳光能晒的次数不多了;用慈爱的眼光看着肚子说宝贝啊你会坚强的对吗?絮絮叨叨对着肚子说话。他那时候想问为什么说晒太阳的次数不多了,那时他想带她离开,但他没有立场啊!她都不知道他是谁!第三次不是看到,是听到她一尸两命的消息,他呼吸停顿,能感觉到自已的心在被人抓着揉捏的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