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哪个兔崽子敢挖老子墙角?”
剑无痕在听到许老的传音后,当时就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一旁的清秀女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剑无痕如此暴怒,顿时吓得不起,一句话也不敢说。
剑无痕收起传音石,看都没有看清秀女子一眼,直接唤出佩剑,御剑而去。
留下清秀女子站在山顶,满脸的错愕。
……
麒麟圣地,内门广场。
云逍遥看着满脸不敢置信的凌若蓝,朝她晃了晃手中的徽章。
“凌若蓝,若是你还不相信那是我炼制的话,你看它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说完,云逍遥轻声一喝。
下一刻,只见那十二面金色小旗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一样,直接拔地而起,飞到云逍遥手中。
看到这一幕,凌若蓝瞳孔一缩。
因为就在刚才,她忽然感觉自已跟这十二面金色小旗子的连接断开了。
这一刻,她有些慌乱,不断尝试去感应这十二面旗子,但无论如何就是感应不到。
要知道,这法宝可是被她滴入心头认她为主的,而现在就这么轻易的没了。
她瞪大眼睛,看向云逍遥。
“你到底干了什么,为何我感应不到它了?”
看着凌若蓝如此慌乱,云逍遥心中大呼过瘾。
“我的法宝你能感应到才怪了,给你用了那么久,没有收取利息就不错了。”
凌若蓝咬了咬嘴唇,她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现在事实就摆在眼前,由不得她。
这,就是云逍遥炼制的法宝。
但她很清楚,自已若是失去这十二旗子,战力最少要降低一个档次。
“云逍……大师兄,你能不能将这十二旗子还给我,我真的很需要它。”
凌若蓝说完,头直接低了下去,不敢去面对云逍遥和众人奇怪的眼神。
云逍遥用宛如看傻子一样的目光看向凌若蓝,随后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笑声,凌若蓝抬起头来,怒视着云逍遥。
“有什么好笑的,难道让我出糗你很高兴吗?”
闻言,云逍遥不仅没有停止笑声,反而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年纪轻轻就瞎了,真是可惜,我高不高兴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堂堂麒麟圣主的三弟子居然眼睛不好,真是让等大开眼界了!”
“家人们谁懂呀,我还是第一次见跟别人讨要东西是这个态度的,真是太下头了。”
听到云逍遥如此阴阳怪气的语气,台下原本还在憋笑的众人,顿时绷不住笑出声来。
他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般情况下是怎么都不会笑的,除非真的忍不住。
就连一向淡然的湫笛,此时也是捂嘴轻笑起来。
看着台上依旧在滔滔不绝的云逍遥,湫笛有些无奈。
“凌若蓝啊凌若蓝,你跟师弟怎么打都没事,但你偏偏选择了跟他打嘴炮,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湫笛可是很清楚云逍遥骂人的本事,可以说从小时候便展露了不俗的天赋。
云逍遥骂人并不是那种单纯的说脏话,而是用阴阳怪气的语调来恶心他人,击溃别人的内心。
她清楚地记得,当时有一次带云逍遥下山历练的时候,他因为一点小事情跟几位五六十岁的大妈吵了起来。
一开始她还担心云逍遥,毕竟这些五六十岁的大妈吵架不是一般的凶,甚至能吵上一天。
但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云逍遥居然一个人与其大吵了三天三夜,将几人全部骂得溃不成军,逃回家去。
自那时起,湫笛便对云逍遥骂人的本事有了一个新的见解。
而凌若蓝这样单有修为,没有阅历的,怎会经得住云逍遥的炮火攻击。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凌若蓝的眼中就弥漫了一层水雾。
她从小在麒麟圣地长大,说是娇生惯养也不为过,何曾受到过这样的委屈。
当即,两滴泪水就流了下来,看起来很是可怜。
就连原本还在嘲笑的众人,都是忍不住停下了笑声,眼中满是心疼。
他们都觉得,有些过了,毕竟人家是女孩子,他们一群大老爷们这么做,确实有些不地道。
“是不是太过分了,虽然这凌若蓝做的很不对,但云逍遥也没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吧?”
“是啊,人家都快哭了,明显是知道自已错了,道个歉不就行了,那么斤斤计较,有些不够爷们了!”
除了五大势力的人没有说话之外,其余人都是纷纷开始了指责云逍遥。
看着这些人的反差,许老微微皱起了眉头。
“老夫这辈子最恶心的,就是这种站在道德制高点的鲨臂。”
闻言,一旁的叶凡点点头,很是赞同。
“许老说的没错,一群鲨臂。”
两人的声音并不小,很多人都听到了。
但他们在看清了说话之人后,都是敢怒不敢言。
他们之所以敢说云逍遥,就是因为云逍遥的实力现在不高,就算想杀他们,也要掂量掂量。
但若是许老这种南州战力顶端的人物要杀他们,跟踩死一群蚂蚁没区别。
而最重要的是,他们身后的实力是不可能为了他们这群死人去得罪一个大乘中期的强者。
台上,云逍遥虽然听到了众人的议论,但却并没有受到影响
他才不会管那么多,若是以前的他可能早就心软了,但现在嘛……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要是拿以前的他和现在的对比,那他会毫不犹豫地给以前的自已一巴掌。
“你哭的好厉害啊,要不要我给你颁个奖啊,比如说南州第一哭什么的。”
“但有一说一,你这何尝不是一门强大的武技呢,只要被人欺负了,当场委屈地哭一笑,就有一堆鲨臂给你撑腰,多好呀!”
“我要是你,我哭的比你都委屈,这样子说不定还有大乘期的强者给你撑腰呢!”
云逍遥的嘴火力全开,完全不给凌若蓝一丝一毫的反应机会。
而这也就导致了,本想克制住的凌若蓝,再次控制不住自已,泪水如同堤坝开闸一般,哗哗流下。
从一开始的委屈抽泣,变成了崩溃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