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逛街岳清风一点兴趣都没有,这地方他很熟悉,一群人不管去到哪都是风景线,他们在看别人,别人也在看他们!
进去马街街道的国营饭店,每人来了一大碗饵块,其实……也就那样,但是这些人吃的津津有味。
钟离陌不喜欢这个口感,他喜欢米线。
花小妹昨晚吃多了有些积食,这会肚子胀只能尝两口汤,给她急的哟。
还是钟离陌给了他一分钱和一两粮票“这是小妹的补偿,等你哪天肚子不疼了,让你大哥带你出来补上好不好,一两的是小孩碗,你肯定能吃完。”
得到了东西,小丫头也不难过了,美滋滋的在所有人面前转悠,走一会去她三姐那里喝一口,搞的整个国营饭店的人都在笑。
随后大家去了一些景点,像是绿湖啊,老街啊这些,看看牌坊没啥意思。
小丫头也觉得没意思,走了一会就在二哥怀里睡着了。
转着转着他们远远的看到了他们以前的家,虽然早就知道了,但是看到被烧成白地还是让他们兄弟俩很难过。
旁边不远就是以前的省府衙,现在不知道什么情况好像换位置了,挂了个艺术委员会的牌子。
看了看二哥,他的情绪也不是很好,互相对视一眼苦笑了一下,他们也很快离开了这边。
傍晚,吃的肚皮溜圆的众人回来了,马背上大包小包的放着很多只有这边才有的东西。
买的最多的不是别的,是抗援时期的翻毛皮鞋。
钟离陌不知道这些人什么心态,这鞋子又硬又不透气,穿旧了还容易得脚气,一个个都买了一两双。
二哥也给花叔买了一双,一块钱,可以买足足两公斤牛肉,或者三公斤猪肉,一般人根本舍不得买。
至于他爹,估计是穿不了的,还不如买解放鞋,皮鞋需要的皮鞋票,他们自然是没有,这胶鞋票还是当初在那个村里换来的!
还有酥心糖,高梁饴这种普通农村消耗不起的玩意也买了很多岳清风身上没几块钱了,他称了一斤豆奶粉,一块钱。
他们这里有鲜奶,但是没有单纯的奶粉卖,可能七八十年代有,但是现在只有豆奶粉,还是散装的。
(不知道有没有吃过的,期羲喝过其实还挺好喝的。)
晚饭吃的是石锅鱼和花椒鸡还有烤鸭,二十个人坐了两大桌,最后一人差不多四毛钱不到,还有十斤肉票,三十斤粮票。
不得不说,这个年代的东西真材实料,价格也是很感人。
回去的时候,花叔已经喊人给追风打针换药。
“人家说伤口恢复的非常好,只要不奔跑就不会撕裂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早上出发!”钟离陌给他点上一支烟“不用收拾什么东西,家里都有的。
以后家里缺粮食了就给我们写信,别的不说,吃的还是可以供应的,家里的粮食挖个坑埋起来一些。”
花常点点头“我和你花婶和二姨商量过,我们下面的地基其实全都是木头和石块,我们只需要取出一些石块很轻松就能挖开。
前些年湖里有很多用油桶做的浮船,虽然有不少交上去炼钢了,但是我认识几家还在。
我打算买过来装粮食,埋在地下安心一些。”
“嗯,我把勒贝尔步枪放你家里,还有十五发子弹,会用吧!”
“呵呵看不起你叔呢,有心了。”
沉默了许久,钟离陌开口道“如今情况特殊,要是有机会你们三个可以用粮食送送人情,趁机往上走一走。
工人始终不如主任干事之类的稳妥,还有大哥那里,想办法及早转正。
下个月我会给你寄信,你在月末最后一天把信件放到街道最南边公厕的桂花树下遮盖起来,在树上挂个破布条。”
“是什么大事吗?”
“不是,就是粮食交换。”
“那行,这事倒不算犯忌讳,要是有什么变化我会及时给你回信。”
“嗯!”
当天晚上,雷墓之中他没有再出去浪,给追风准备了足够的食物他开始在自已房间里练功。
外面才一个月,里面已经快两年半了,修炼了这么久他依然没有突破的迹象,他感觉是时候吞服第二颗丹药了。
服下淬体丹开始慢慢打拳,随着他的运动身体之中那股气高速的吸收着来自丹药的磅礴药力快速壮大。
一颗丹药差不多相当于他打一千次拳增长的气息,即便是如今的他,每天打二十次左右就会精疲力尽,需要吃很多肉才能补回来。
三天三夜之后,钟离陌缓缓睁开眼睛,他感觉到整个人更加的清明,对身体和力量的控制也进步了很多。
转头看向一边的追风,发现它已经站起来在过道里无聊的走动。
吹了一个口哨,追风哒哒哒的小跑过来,伸着大脑袋不停的蹭他!
“哈哈哈哈,你这家伙刚刚好一点就闲不住了啊!”
修炼完之后他心情很好,打算去城里看看夫子,可是刚刚出现在外界,黑风就朝着山里面走。
钟离陌拉它它也不管,而是继续往里面走,还时不时回头看看他有没有跟来。
没办法,岳清风骑上去,将枪上膛任由它自已走。
追风先是向北走了一会,在距离牛马市场前方远远的绕到西方继续往山里走。
钟离陌眼神闪烁,他好像记得追风是他从捡来的,怕是这马要带他去找什么东西。
………
行走了足足八个小时,岳清风在马背上啃着一根肉干,他们顺着小路走了八十多里地,现在转入一片山林,一路上倒是没遇到什么大型猛兽。
往山里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钟离陌开了五枪,杀了四只有点类似鸵鸟的走地鸡,还有一头灰色的大兔子。
东西太多储物袋塞不下,他只能拿了兔皮和几个鸡大腿。
走着走着追风突然激动起来不顾伤势快步冲过去,只见在一个山沟里,一个被啃的只剩骨架子的‘人’躺在下面。
旁边还有一把斩马刀,一套劲装被撕的四分五裂散落一地,他还看到了肚兜,想来应该是个女子。
腐烂的只剩一撮头发的颅骨上一道巨大的伤痕直接抓碎了后脑勺。
“啧啧啧,这是你的原主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