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了他一眼,初中生的火气也上来了:
“咋的?不服?”
我回头看了一眼网页的信息,记住论坛的名字后,起身道:
“当然,被狗摸了头,没人会服。”
“你特么说什么!?敢再说一遍?”
初中生似乎没料到我会直接怼他,惊讶而又愤怒地吼道。
我直接用灵气抓住他的领口:
“我说你是狗,听不懂人话吗?”
“你特么的找死!”
初中生想要掰我手腕,却尴尬的发现掰不动。
我冷笑道:
“我在这里上网,惹到你了吗?”
“艹,你特么放开!”
初中生见拉不动我的手腕,便直接向我挥拳。
我松开左手接住,并大力握紧了他的手腕。
“啊!痛痛痛!”
“我再问一遍,我在这里上网,惹到你了吗?”
“没没没,哥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既然没惹到你,那就滚吧。”
我放开了他的手,并向地面吐了一嘴口痰。
“你给我等着!”
说完,初中生就跑出了药材店。
我关掉网页,准备下机。
我有自已的正事要做,不想被这种不怕死的初中生缠上,麻烦!
离开刚才的药材店,我来了两条街以外的另一家黑网吧。
这是一家卖童鞋的商店,是镇上有名的巴拉巴拉。
电脑就摆在囤货的仓库,仓库和正店之间,只隔了一条帘子。
我将刚才的论坛点开,再次详细查看了下漆羽洁几个好友的名字。
虽然有了名字,但要查到他们之间具体的关系,还是有些难度。
我分别用搜索漆羽洁的方法,检索了几个朋友的名字,只有一个人的名字被检索出来了。
这人名叫言红,是漆羽洁的大学室友。
她的信息在网上很全面,因为她参加过市政府的大学生科创竞赛。
而且她的名字,还出现在一家银行官网的征信名单上。
我点进去查看,发现这个言红很可疑。
言红在这家银行贷款超过了五万,并且无力偿还,因此被纳入了征信黑名单。
我又用几家大银行的名字为抬头,检索了下言红。
搜索结果一出来,我便断定,这个言红很可能与漆羽洁的死有关系。
言红不止欠了一家银行的钱,她被十多家银行列入了黑名单。
按照一家银行五万块的上限进行估算,她身上起码背了四十万的外债。
方杨镇最有钱的人,都住在靠镇政府背后的几个小区里,比如郑先齐,再比如汪思雅。
第二等的有钱人分两种,一种是有稳定工作,会住在普通的小区,第二种则是做生意的,他们一般会买下街边的矮两层平房,搞成商住一体。
而漆羽洁的家,就住矮两层。
漆羽洁颇有家资,言红既然是漆羽洁的好朋友,背了这么多外债,就极有可能找漆羽洁借过钱。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搞清楚漆羽洁的行踪。
如果漆羽洁的死和她有关,那么这些天,言红肯定会有所动作。
比如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或者见一些不该见的人。
我知道,我还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言红就有一定有问题。
但凭借我前世做线人的经验来看,背着巨额债务的人,身边的有钱朋友突然遇害,那这个欠债的人,多半都脱不了干系。
确定好了侦查方向,我连忙查看了下言红和漆羽洁就读的大学:
市师范大学。
还好,师范大学就一个校区。
去大学的收发室碰碰运气,没准就能确定言红的长相,以及宿舍楼的位置。
我关掉了电脑,从货仓出来。
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汪思雅。
“嘿!锐进!你怎么在这儿?”
她率先和我打招呼。
我笑道:
“你好啊汪思雅,阿姨好!”
我注意到,汪思雅是和一个少妇来的这家店。
“你好你好,你是小雅的同学吗?”
少妇颇有礼貌,点点头对我微笑道。
“是呀,你是汪思雅的妈妈吧?真漂亮!”
我故作天真地回话道。
“呵呵,嘴可真甜,我是她的妈妈。好了,你们俩聊,我先帮小雅看看鞋子。”
少妇脸上虽有了些皱纹,身材也开始逐渐走样,但气质和衣着,仍显得她光彩照人。
“好的阿姨!”
不得不说,汪思雅的妈妈很会为人处世,即使汪思雅才八岁,也懂得给她留点私人空间。
“你怎么也来这店了?我看你从后面出来,难道你家里是开鞋店的?”
汪思雅一对大眼睛十分可爱。
“没有啦,我借他们家电脑查查资料而已。”
我说道。
“哦,你家没有电脑吗?”
我听后一阵苦笑。
汪思雅应该没有恶意,只是在那种家庭条件下长大,会单纯地惊讶,一个家庭居然会没有配备电脑而已。
“害,那东西可贵着呢,并不是家家都有的。我得回家写作业了,再见啦。”
我冲她摆了摆手。
“哦哦哦,好哒,拜拜。”
她挥动着白嫩的小手说道。
“阿姨再见!”
我又冲着不远处的少妇摆了摆手。
少妇没有回话,而是笑着摆摆手。
“他就是你同桌吗?”
走出店外,我隔着老远就用灵气听到了少妇在说话。
“是呀是呀,他好厉害的,我不会的数学题都会找他帮忙,他基本上全都会!”
汪思雅回话道。
“这么厉害!还是个小神童呢!”
少妇故作惊讶地说着,我突然感觉到她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声音小的可能汪思雅都听不到。
“没想到啊,好学生也会来黑网吧。还是我太保守了。”
我听后一惊,暗道好高的情商。
他想探我的底细,却从没多问过一句有关我的话。
她应该知道这里是家黑网吧,来这里不买鞋的,多半是网瘾少年。
好在汪思雅在帮我说话,要是被这老机灵鬼给误会,不知道得多麻烦。
回家路上,我老远就看到几个初中模样的人,在街上窜来窜去,似乎是要找什么人。
我定睛看了看,没想到,当灵气附着在眼睛上时,十米开外的人脸,竟然被我看得清清楚楚。
还有千里眼呢!
只见为首的,正是刚才被我捏了手腕的初中生,而剩下的那几个,我熟的不能再熟了。
那不正是我第一次遇到外障鬼后,被我打跑的五个初中生吗?
看着上次和我交过手的长刘海,正一脸不可一世地走在路上,我心里一阵好笑。
我径直走到了他们跟前,长刘海见后一愣,刚想假装没看见,准备往旁边溜,却不料被另一人拉住:
“鸣哥,就是他,去个黑网吧牛逼的很!”
鸣哥的四个小弟见状,也凑了过来,在看清是我后,脚底都打了颤。
“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我笑着说道。
“你刚才是被他打了?”
鸣哥偏头问道。
“不是被打,鸣哥,刚才他身边有他的大哥在,我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被他骂了几句。”
初中生似乎是怕伤了面子,把我和他在黑网吧的遭遇吹的天花乱坠。
“他能有个屁的大哥啊!郑家少爷带了三个人都被他打了,上次我进医院也是他干的,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
说着,鸣哥打起了退堂鼓,带着小弟就要走。
初中生见状慌了,拦住他们道:
“可是鸣哥,我们有五个人啊。而且咱不是说好了吗?就一个小学生,十块钱你能帮我找回场子的。”
“我上次进医院的时候,我这边也是五个人。还有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小学生的单我不接了。”
说着还把一张十元大钞还给了对方,随后转头对我说了句不好意思,就带着小弟走了。
留下来的初中生一脸懵逼,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已这边带了这么多人,这个叫鸣哥的还是怕我。
我戏谑地问道:
“怎么了?还要找我麻烦吗?”
“哼。”
可能是气不过,那家伙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有时候跟这些小孩斗狠,还真有些好笑。
他们不仅鲁莽且自以为了不起,还很幼稚。
刚才的鸣哥算是少有的明眼人,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而和我在黑网吧有过交手的那个,就跟郑先齐一样了。
即使在你面前吃过再多的亏,也不会怕你,还是想要一心报复你。
我知道我又树立了一个仇家,但我不在乎。
重生回来,我既有灵体,又看清了父母的嘴脸,根本无所顾忌。
我还怕多你一个仇家不成?
回到家里,我开始盘算去市师范大学的计划。
方杨镇到市师范大学所在的学府路,有直达的长途客车。
但是去一趟要一个半小时,来回就是三个小时。
这周末我妈如果休息在家,我中午不回家吃饭肯定要挨骂。
不过,如果我撒谎去同学家玩呢?
以我妈那懒惰又自私的性格,她肯定巴不得我晚上也在别人家吃饭。
这样她不仅不用帮我做饭,还能悄悄出去吃顿好的。
可是,我突然意识到,重生回来这十多天,我光顾着报复人和挣钱去了,和同班同学没一个亲近的。
这让我有些头疼,找人打掩护也找不到啊。
等忙完漆羽洁的案子以后,还是得结交几个信得过的朋友才行。
即使我一个人再牛逼,也不可能说完完全全不靠人帮忙。
打掩护的事,我首先想到的是花钱雇同学。
但仔细想想,不靠谱。
我妈那个势利眼,只信有钱人家小孩的话。
但我那点钱,可喊不动那些有钱孩子帮我。
该怎么办呢?
要不找汪思雅?
她会帮我吗?
带着这个问题,我进入了梦乡。
梦里,我看见了无数陨石从天而降,落到了我小学的后山上。
几缕红色的灵气从陨石上溢出,陨石像是升华了一样,全部变成了红色的灵气。
灵气向下渗进后山的泥土里,最后全部消失殆尽。
这时,外障鬼突然从我的视角里蹦了出来,对着我大喊道:
“灵初小神,还想在天陨的地方修炼。受死吧!”
外障鬼大叫着双手拍了过来。
“啊!”
我惊叫起身,此时天已蒙蒙亮。
还好是梦。
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竟然梦到了外障鬼。
不过,梦里外障鬼所说的天殒倒是蛮有趣的。
想来我前世很少去小学的后山,食堂李老板盖的房子长啥样我都不知道。
今天课间可以去看看。
我来到厕所准备如厕,却在镜中看到,自已的眼睛里正在向外逸散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