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外障鬼说得如此认真,便有些紧张。
我问道:
“鬼灵是什么东西?”
“我们饿鬼道的官方称呼是夜叉,是一些鬼死后的怨气所化,没脑子,但会根据指令攻击目标。”
外障鬼解释道。
“那就是死鬼了,很厉害吗?”
“一般相当于灵祭一阶左右的恶鬼,对你没啥威胁,所以是骚扰。但不要掉以轻心,被偷袭的话还是会死人的。”
“知道了。你们上司还真是奇怪,既然没啥威胁,那干嘛要派鬼灵过来骚扰我?”
“以前鬼灵都是关在一些重要建筑里看门的。但是最近饿鬼道那边冤死了很多鬼,怨气很多,夜叉自然就多,现在多到已经关不下这么多鬼灵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一般是直接用锁魂法器,把多出来的鬼灵给烧掉,但我们上司觉得,这么多鬼灵,与其拿去销毁,倒不如撒在人间道来,骚扰一下你们这些散落的小神。没准偷袭成功了还能加点业绩。”
外障鬼的话不无道理。
但很明显,夜叉偷袭成功的概率不大,这些夜叉只会成为我们刷经验的小怪。
“原来如此。”
“还有一件事。”
“还有?”
“方晓彤这个人,你去她户籍地找人应该找不到了,我这边看到的信息是,她最近在省城租了套房子。要想继续查人头案,我估计得去省城找线索。”
我听后觉得有些奇怪。
看到?这外障鬼还能看到别人的信息?
我刚想发问,那家伙又消失了。
算了,下次出现再好好问他。
眼下我更需要关注的,是灵药起作用的时间。
按照中午的情况来看,灵药应该是开始消化的时候起的作用。
如果这个逻辑是对的,那素露这种液体,最多半个钟头就能起作用。
我看了下时间,才十五分钟不到,应该还要等一会儿。
此时天色渐晚,该回家吃饭了。
父母已经习惯了我不在家吃午饭,今天也没问我去了哪里。
这样挺好,省得我每次都要去想理由。
饭后,我同样去唐庆小区取三蹦子。
来到宾馆门口,吾付杨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
今晚的交易很顺利,五箱钢笔净挣2500,一千盒中性笔净挣3000。
事后我给吾付杨发了两百。
他开心得一个劲儿地感谢我。
第二日一早,我来到了学校。
由于同学们都比较陌生,而且又都是小孩子,每到下课的时候,大家总是能聊得热火朝天。
当然,这种热火朝天是分群体的。
和报名那天一样,整个班里的人,分成了三个比较明显的小团体。
我将它们分别称之为“读书人”、“有钱人”和“杀马特”。
有钱人有帅金兵这个逼王在,我实在不忍心打他的脸,毕竟他前世从没主动找过我麻烦;杀马特又有盖江涛、赖官林这两个小人。
所以我主要还是和一些读书成绩不错的同学聊天。
他们一个个谈吐文明,举止得体,没有有钱人群体里胡乱吹牛的天棒,也没有杀马特群体里各种自以为是的“社会哥”。
但这群好学生也存在一个问题:不管你和他们关系多好,出事儿了不会有人真帮你。
这不是有色眼镜,都是经验所谈。
前世我也是读书人群体的一员,这个群体的人,无论再要好,放学过后都是各玩各的,几乎从不组队出去玩或者聚餐。
不仅如此,好学生之间还存在一些比较露骨的恶性竞争。
放个周末回来,他们会相互问有没有补课,有没有加餐复习,或者自已给自已加作业。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前世有次班上的学习委员竞选,班主任本打算直接让回回都拿班级第一名的周非来担任。
但周非却被当时的班级第二名,当众举报期中考试作弊。
搞的班主任很无奈,只好重新考虑学习委员的人选。
那场期中考试,周非确实作弊了。
但据我所知,他那所谓的作弊,其实就是把自已的卷子给后排的人看,结果被监考老师抓了个正着,而第二名正好就和他在同一间考室。
监考老师都没说啥,也不影响周非的考试成绩,但第二名的举报却实实在在地起了作用。
正所谓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皆是读书人。
可能不是所有成绩好的学生都这样,但至少我们班的是这样。
不和任何人交心,不团结同学,甚至为了达成一点微不足道的利益,不惜给同班同学使绊子。
所以我也只是和他们聊聊天,真要深交,我可没考虑过。
昨晚上睡觉以前,我的灵力值涨到了惊人的450。
素露的作用,着实给了我一些惊喜。
这让我一时间对灵药产生了痴迷,我甚至周末都不想去省城调查人头案了。
如果把之前收集的狗尾草和笋壳全部煮完,那我这修为妥妥地能在一星期内进步至灵祭6阶啊!
想罢,整个上午我都兴奋不已。
中午来到食堂吃饭,刚和吾付杨坐下,就有个不长眼的打翻了我的饭盒。
我有些生气地看了那人一眼,竟然是赖官林。
“哟,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把饭盒放这么旁边的。呵呵。”
说着,赖官林端着饭碗就要走。
我原本以为他是无心之举,道个歉就算了。
可看他说话的样子,明显是故意的。
赖官林在故意找茬。
“锐进,没事的,我再去帮你打一份吧。”
或许是觉得赖官林看上去不好惹,吾付杨安慰道,并俯身准备帮我捡饭盒。
可这时,跟着赖官林一起的盖江涛却在一旁说道:
“哟,这么忠心,大家快看啊,这条狗在帮他主人捡饭盒呢。”
虽然他的话只引起了他们一起的几个杀马特的嘲笑,但吾付杨的脸刷得一下就红了。
吾付杨将饭盒放回桌面,脸上满是羞愤,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则低声说道:
“我教你,遇到这种喷子,不必理会,我们只需要拿回属于自已的东西就够了。”
说完,我拿起饭盒起身:
“你打都打翻了,道歉也没用,再帮我打一份吧。”
我冷冷地看着赖官林。
赖官林戏谑的笑容瞬间消失:
“你脑子瓦特了?我特么是不是给你脸了?”
“打坏了东西就得赔,你妈没教过你吗?还是说,你没有妈?”
我说完,再次摇了摇手中的饭盒,
“快点,别耽误我吃饭。”
赖官林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是不是活腻了!”
怒吼着,赖官林像火车一样冲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