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混混和领头的人套近乎,我心照不宣。
我有灵体加身,真干起来,也是我把人打进医院。
混混朝我这边指了指,被称作老陈的混混头子看了眼付虹雪,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我看了看付虹雪。
和汪思雅不一样,付虹雪发育得更早。
只有十二岁的她,个头已经和我一般高。
不光如此,她的面相和身材,也比同龄的女生更成熟,打扮得也相当时髦。
更重要的是,你能明显地看出她其实年龄不大。
这对一些喜欢二次元的人来说,是个不小的诱惑。
很显然混混头子老陈,就是这种人。
只见他耀武扬威地走了过来,看着矮他一头的我,嚣张地说道:
“就是你小子,想英雄救美啊?”
一边说着,老陈还一边往付虹雪的方向撇。
按照我对这种涉世未深的小混混的了解,他这个时候,绝对是在想办法让我出丑。
这话是专门说给付虹雪听的。
但我根本不吃这套:
“不敢当,替朋友出头罢了。”
“呵呵,小屁孩,这两个哪个是你女朋友啊?”
我则邪魅一笑:
“两个都是。”
这话听得老陈惊讶不已,同时眼角处满是不甘和愤怒。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肯定是觉得,我一个剪寸头的小屁孩,凭什么同时交两个女朋友。
而且这两个女孩似乎还相互认识且知道对方的存在。
他摇摇头,冷哼一声:
“打我兄弟,很拽哦?”
他急了。
刚才他应该是想在付虹雪面前,树个讲道理的形象。
但这会儿听了我的话,八成是气急败坏,想让我尽快出丑了。
“抬举了,我不是拽,我只是很嚣张。”
说完,我还上前压了一步。
丝毫没在怕的样子,让老陈吃了一惊。
他上来准备揪我的领子,我则后撤半步躲开。
并同时伸手把他的领子给揪住:
“带这么点人就想装老大啊?你也不打听一下三年前方杨镇的小学生是谁。”
我点了一下三年前,烧烤店那次事件。
杜龙和我说过,那次干仗的事,已经被几个社会哥还有烧烤店老板给传出去了。
现在几乎整个方县出来混的,都听说过方杨镇小学生狂扁成年大汉的事情。
果然,老陈听后眼睛挑了一下。
但他应该有些当混混的经验,只一秒钟便冷静了下来:
“哼,想唬我?”
“老陈,你咋还不动手,就是这个臭小子打的我!”
同伴的这一声呐喊,再次将恐惧感拉进了老陈的脑海里。
我猜他一定是在想,一个看上去还没上初中的小孩,怎么会把高出他半个脑袋的高中生给打趴下?
“呵呵,怕了?”
我出言激怒。
“我怕你妈呢?!”
说完,他两手揪住我的衣领。
同时,他一旁观摩的小弟总算默契了一回,上来把我给围住。
“你们都闪开,我特么倒要看看,你这小屁孩凭什么这么拽。”
或许是想在付虹雪面前挣表现,老陈呵斥道。
“哦,好的。”
我故作轻松,话音刚落,就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我用了七分力,但没有用灵气。
没想到的是,仅仅是我肉身的力气,竟然就把他打得有些站立不稳。
他晕头转向地向后退了几步,刚刚退开的小弟都懵了。
我这一巴掌来得太迅速,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见识到了吗?”
我依然语气轻松,缓过来的老陈则愤怒至极:
“我特么要杀了你!”
说着,也不管自已带没带小弟了,一个人就冲了上来。
我则瞟了一眼身后,确定汪思雅她们距离我还有一段距离后,侧步伸出右脚。
老陈躲闪不及,被我绊倒。
我在他倒地的一瞬间,用右手托住他的胸膛:
“又不是你女朋友,这么激动干什么?”
“我草泥马!知道我是谁吗?还不快都给我上!”
他这话说得,像是在质问我,又像是在对他的小弟发号施令。
惹得一众小弟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咋办。
反倒是刚才被我揍的混混,还一马当先地冲了过来:
“你敢打我陈哥,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单手将老陈推了起来,随后转身一个低扫腿。
被我揍过的混混再次倒在了地上。
那群小弟终于反应了过来,冲上来把我围住。
可这时,游泳馆的保安也发现了我们:
“你们干嘛呢?敢惹事我可报警了啊!”
“老陈,警察来了可就。。。。。。”
“我知道,艹。小屁孩你可听好了,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方杨镇烧烤店的小学生是吧?你给我等着!”
说完,老陈带着一队小弟离开了。
缓过神来,汪思雅焦急地问我有没有事。
我安慰道没问题。
可付虹雪的脸上,却写满了担忧。
“怎么了?”
我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我好像认识那个老陈。”
付虹雪的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认识?刚才怎么不说啊?”
“不是你想的那种认识,我只是认识这个人,但他并不认识我。”
付虹雪似乎话里有话。
“听你这么说,对方来头还不小?”
付虹雪点点头:
“刚才我就觉得眼熟,现在回想起来,那个老陈,应该就是方县新媒体公司董事长的儿子。”
“方县的新媒体公司?也不是很牛吧?跟以前的郑家可比不起。”
我仍然没当回事。
“不是方县的新媒体公司,而是他爸的公司,就叫方县新媒体!”
话毕,我有些错愕。
方县新媒体?
那不是方县的业内顶流吗?
“还真有点来头啊,不过我可不怕。”
我说着看了眼队伍的前方,马上就要排到我这里了。
这时,汪思雅拉了拉我的衣服,说道:
“小进,这个公司我听家里的人说过,上上下下有不少关系。他们肯定会报复你的。”
我微微笑道:
“上一个和我死磕的郑家少爷,现在已经破产了。”
汪思雅听后若有所思,但付虹雪却听出了端倪:
“你干的?”
我挑了挑眉毛没再说话。
付虹雪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再提及这个话题。
退钱退得很顺利,老板也没看我们是小孩子就不给退。
不过回家的时候,还是被父母臭骂了一顿。
他们一直念叨着说什么想害死他们,明知道自已被取保候审了,还要到处乱跑。
听着他们无知的说辞,我真想吼他们。
但我忍住了,我还没到16岁,做好多事情都需要监护人。
鉴于这一点,我还是先不要和他们拉爆。
吃过晚饭来到自已房间,我开始思索起这两天的事情来。
郑先齐的事情肯定是有人要陷害我,但至于是谁这么大能量,能够让差点被强暴的女孩改口供,我还真猜不到。
我想起上午遇到的那名杀手。
他原本是郑家的人,郑家倒台后一直没被抓到。
难不成是郑家的余孽知道了我的身份,在对我进行打击报复?
不对,郑家可没这种手段。
要不就是那个杀手投奔了别人?
可是会投奔谁呢?
我想不明白。
我虽然高调过几次,但平日里也算安分守已。可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看来我对整个方县的格局并不是很了解,被算计了都不知道幕后黑手是谁。
目前局势对我不利,想从杀手入手调查陷害我的人,难于登天。
而且郑先齐就算醒了,估计也不会告诉我是谁揍的他。
我看到眼放在床头的龙印金牌。
看着它亮闪闪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外障鬼捡到的那颗人头。
人头的主人被分尸了,凶手把尸体丢在那种地方,是不想让警方查到吧?
等等,目前只有我知道人头被抛尸的第一现场。
难道说,有人知道我想查人头案,所以为了拖延时间,才故意让我卷进的郑先齐重伤案?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我在人头被外障鬼发现的地方,碰巧遇到了郑先齐。
杀人凶手得知了我的想法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想要拖延时间,于是把与我有过接触的郑先齐打成重伤。
在警方介入后,只需要买通那个女孩,我必定会被取保候审,活动范围也会受限于方县以内。
如此一来,凶手不管是跑路离开方县,还是把没了人头的尸体运出方县处理掉,都会有充足的时间。
但这个逻辑还有两个疑点需要证实:
第一,为什么凶手觉得,我的调查会对他或者他们构成威胁,进而要大费周章地设计重伤案来拖住我?
第二,如果我调查人头案的想法被凶手知晓,那凶手是否知道了外障鬼的存在?又是否是因为外障鬼的存在才不敢对我灭口?
除此以外,上午碰到的杀手也很可疑。
如果我的思路没错的话,那他应该就是凶手,或者说是凶手的人。
因为在我取保候审的时候,将我引开然后做掉郑先齐,除了给我下套的人以外,不可能是别人。
当然,这一环也有个疑点:
那便是凶手明明可以直接杀掉郑先齐栽赃到我头上的,但他不仅没有,并且还多此一举地先把郑先齐打成重伤,再进行杀人嫁祸。
难道凶手也认为,直接让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背上杀人的嫌疑,容易引起警方的警觉吗?
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个凶手的心思就缜密得有些可怕了。
这两年,被霸凌后把人打成重伤的三好学生比比皆是,这种一步一步地嫁祸,从逻辑上,可比直接栽赃杀人更容易让人相信。
想到这里,我摆摆头。
比起这些,我更应该担心的是外障鬼有没有被发现的事。
不知道他自已知不知道被发现了,回头得问问他。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放在我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
“喂?”
“小进!呜呜呜,我好害怕。。。”
是汪思雅的声音!
“怎么了小雅!?”
我有些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