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还有几位老友要拜访,若不然真想和你促膝长谈一次,今天真是受益匪浅啊。”
“唐先生客气了,晚辈随时恭候大驾。”莫千夜说道。
临近中午,他顺势提出请两人去外面吃饭,却被两人婉拒了。
原来唐天佑已经和老友约定好前去拜访,来这里只不过是顺路罢了。
莫千夜见状也没有强求,毕竟双方也只是第一次见面,直白一点来说就是关系不到位。
送走吴尚两人之后,莫千夜出去买午饭顺便买些下午需要的东西回来。
来到路口,莫千夜惊讶的发现路边竟然有一父女在卖艺,面前还摆着一个牌子。
仗着视力好,莫千夜看清楚了上面的内容,同时也知道了两人这样做的缘由。
这对父女是外地人,来本市是给那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治病的。
父女两人一番周折,花光了所有的积蓄,无奈之下只能在路边恳求好心人帮忙了。
让莫千夜奇怪的是附近明明汇聚了很多人,却没有人慷慨解囊,更奇怪的是还没有人离开,聚在一起对着父女两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当他从记忆力知道原因之后脸色很怪异,这真是一种让人无法理解的文化传统。
正在莫千夜感慨的时候,正在跳舞的小女孩却突然一个踉跄朝着地面摔倒地上。
还好身后的父亲见势不对一把搂住小女孩,着急的喊道:“茹茹,茹茹,你不要吓爸爸啊,茹茹,你醒醒啊。”
周围一些人看不下去纷纷慷慨解囊,然后就快速离开了。
这时,一个路过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急忙跑了过来,和周围想要离开的人背道相驰。
“你好,我是附近医院的医生,我能看看她的情况吗?”
见状正准备向前的莫千夜不禁停了下来,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个女子。
只见这个女子非常娴熟的给小女孩茹茹检查身体,看得出来也是有些真本事的。
莫千夜不禁摇了摇头,茹茹的病很怪异,据他所知现在市场上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效药,所以她大概率是要无功而返了。
丁晴的神色变得有些着急,本来她还想着以自己内科副主任的本事还不是手到擒来,结果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什么效果。
似乎看出了医生的无计可施,茹茹的父亲叹了口气说道:“这位医生,谢谢你的好意,如果不行就算了吧,反正茹茹也已经习惯了。”
看到茹茹躺在父亲怀里强颜欢笑的样子,周围的人不禁感觉到一阵心酸。
八九岁本该是一个人无忧无虑的时候,而茹茹却时刻承受着痛苦的折磨。
“大姐姐,谢谢你,你是一个好人。”
听到茹茹天真灿烂的话,丁晴只感觉眼眶酸楚,眼泪差点没忍住掉下来。
“可以让我看看吗?”
正在这时,一个磁性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让丁晴不禁吓了一跳。
她不禁扭头看去,却看到了一个大概二十刚出头左右的小年轻,看出对方的年龄丁晴心里的希望瞬间熄灭了。
二十来岁按照正常来讲基本上都是在上学,恐怕这位就是医学院的学生看见这种情况忍不住想试试手。
“她身体虚弱,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还是不要试了。”丁晴不咸不淡的说道。
小女孩的父亲瞬间犹豫了,内心所想恐怕和丁晴基本一致。
莫千夜犹豫了一下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大概有个小几百块钱左右。
“这样吧,如果我治不好这些钱就给你怎么样?有这么多人看着我总不会耍赖吧。”
丁晴一把夺过钱重重的摔在地上,愤怒的说道:“你作为一个医学院的学生,难道老师没有教过你要尊重每一位病人吗?”
莫千夜错愕一愣,蹲下身子将钱捡回来,然后平静的说道:“谁告诉你我是医学院的学生了,既然你没有什么好办法,为什么不让我尝试一下呢?”
“你不是学生?”丁晴尴尬的询问道。
“当然不是,好了,让我来看看吧。”
说完莫千夜在小女孩面前蹲下,对茹茹露出一丝笑容,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对方请放在纸板上。
茹茹的眼睛里看不到恐惧,只有无尽的好奇和一丝丝的希冀。
莫千夜看起来是按照传统中医的方式在诊断,其实他真正依赖的是内力。
“贫血症。”
丁晴不禁惊讶的看向男子,她也是凭借多年的经验才看出来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这种病国内各大医院都没有什么好办法,听说国外某些研究所正在研制特效药。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上市。”
莫千夜惊讶的看了旁边的女子一眼,然后皱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他看起来是在怎么解决这个难题,其实他是在寻找合适的药方。
终于,当莫千夜看到其中一张药方的时候不由精神一震,可算找到了。
“你这里有纸和笔吗?”
听到莫千夜的询问,男孩的父亲赶紧在身上摸索了起来,但是却什么都没有。
最后还是丁晴将随身携带的纸和笔递了过来,莫千夜说了一声谢谢之后接了过来。
将药方写好之后,莫千夜将纸撕下来递了过来,嘴里说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你就不要在这里治病了,回老家吧。”
“医生,这张药方?”小女孩的父亲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回去之后按照上面的计量抓药,该注意的地方我都写在上面了。”
说完他又在纸上写下自己的电话号再次递给了对方,同时还有口袋里的所有钱。
“拿着这些钱回去,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这种药刚开始一天服用一次,慢慢的就可以往后延长,如果你不懂到时候可以给我打电话。”
小女孩的父亲激动的泪流满面,站起来就要给莫千夜磕头下跪,不过却被莫千夜给拦住了。
“快点回去吧,到时候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生活慢慢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的父亲重重的点了点头,眼泪却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止不住的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