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是刘枫与陈然的洞房花烛夜,夫妻恩爱同房本是正常再不过的事。
但是上官楚看到刘枫准备进新房,欲言又止,只好拉着刘枫出去私下聊了。
“刘兄,今晚本是你的新婚之夜,我理应祝贺你,但是你中了乱心丹,除了不能使用灵力之外,更不能行房事,否则会爆心而亡。”
“嗯,我明白的,更何况小然现在剑伤未愈,这也是万万不可的。”刘枫失望地又麻木地望着前方,一行清泪落了下来。
“刘兄,你也别绝望,十天后说不定有转机呢。”上官楚虽然有点不满刘枫抢走了自已心爱的姑娘。
但是刘枫是陈然所爱的人,为了不让陈然伤心难过,自已也一定要尽力医好他。
“那请问今晚怎么样照顾小然呢?”
“今晚你必须时不时观察她,若她发高烧就立马派人通知我。”
“好,我就此别过了。”刘枫向上官楚作了一个揖,就快步流星地走了。
刘枫知道现在的自已很狼狈,便回到原来自已住的房间梳洗一下,他想自已以最好的面貌面对陈然。
新房就布置在陈然原来住的闺房里,到处挂着红灯笼,披着红绸,洋溢了满满的喜庆,可是,在刘枫眼里看来却是狠狠的讽刺。
当初上官楚就叫自已防别人下乱心丹,自已却大意不设防,着了招,重伤了陈然,这是一件痛定思痛的事。
每次吃饭之前找一只动物试一下毒不就好了,干嘛贪方便直接吃了,现在害人害已,活该。
他在房门前闭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推开了房门,迎面而来的是红帐红被子红蜡烛,特别是一个囍字特别耀眼又刺眼。
一切本该喜气洋洋的,而今却变成了伤惨兮兮的。
“刘宗主,你来了,宫主刚刚睡醒了,想见你。”百花看到了正常的刘枫,非常高兴。
“百花姑娘,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今晚由我照顾小然。”
“可是……”百花很担心刘枫又毒性发作又伤了陈然。
这时,床上的陈然虚弱地开口了:“百花,你先去休息,他已经吃了解毒丹,这两天不会毒性发作的。”
百花听到陈然这么说,便放心地退出去了,并贴心地帮忙关上房门。
“小然,伤口还痛吗?”刘枫看到虚弱的陈然,拉着陈然的手,眼泪忍不住掉下来了。
“夫君,别担心,我吃过上官兄开的药,好多了,你知道的,他的医术很好的。”
骤然听到陈然叫一声夫君,这是陈然第一次叫刘枫为夫君,刘枫心里乐开花了:小然她不怪自已,承认自已是她的夫君。
“嗯,我不担心了。”刘枫连忙擦干眼泪,露出幸福的笑容。
“对不起,本该给你一个难忘的洞房花烛夜,却伤了你!”
“这不怪你,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然趁刘枫拉着她的手时,趁机把一下脉,发现刘枫体内的乱心丹暂时被压制住了,得好好休息。
同时,陈然也需要好好休息,早点养好伤,寻找乱心丹的解药。
就这样,刘枫躺在陈然身边,一同盖着红被子同床而眠了。
第二天,欧阳韵书和欧阳韵浓来看望陈然。
“阿姐,你好点了吗?”欧阳韵书一来就坐在床边,紧紧拉着陈然的手,很关心地问。
“小书,你别担心,过了两三天我又能活蹦乱跳的。”陈然故意扮作十分虚弱地说。
“妹妹,你好好养伤,有事叫妹夫帮忙。”欧阳韵浓看到陈然虚弱的样子,还有刘枫落寞的神情,心里甭提多高兴了:你们也有今天!活该!
但是,欧阳韵浓面子上还是装作很担心的样子,让人看不出一丝漏洞。
其实陈然心里很矛盾,该不该说出实情?但也不想欧阳韵书为难,就赌欧阳韵浓不会伤害欧阳韵书的。
最后,陈然始终没有说出实情,让欧阳韵书姐弟跟自已辞别后,回梅韵堡了,谁叫陈然没有任何证据呢。
等他们离开后,刘枫愤恨地说:“小然,我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不,夫君,目前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她下的乱心丹,这样令人不服的。”
“可是任由她干了坏事,继续逍遥吗?”
“不是不报,而是时间未到而已,何况我们都没有死,不是吗?”
“嗯,就让她多活几天吧!”
在正厅里,欧阳韵书姐弟与陈明雄辞行,但是被陈明雄严厉拒绝了。
“欧阳宗主,你可以走,但令姐必须要留下,此次下毒她的嫌疑最大。”
欧阳韵浓却一点也不惊慌,之前她与刘枫在逃亡的日子里,东躲西藏地避追杀,几次死里逃生,早见惯大场面了。
“陈宗主,凡事讲证据的,你根本没有证据证明毒是我下的,凭什么扣留我?”欧阳韵浓掷地有声说。
这一下子,陈明雄理屈了,他也是个有原则的人,只好放她走了。
陈明雄去看望陈然,看到陈然不似昨天那么虚弱了,便宽心了不少。
“妹妹,大哥没有证据证明毒是欧阳韵浓下的,只好放她走了。”
“大哥,她背后有眉山杨氏,你听说过眉山杨氏吗?”
“听过,那不是你生母的家族吗?”
“没错,那杨氏是我生母的家族,而且现任族长正是上官彻失踪多年的夫人杨兮颜,也是我生母的双胞胎姐姐。”
“没有想到杨氏与你有这样的渊源,那现任杨族长岂不是恨死你,毕竟你杀了她夫君和两个儿子。”
“没错,按常理她应该恨死我了。”
“那妹妹作如何打算?”
“她不犯我,我也不犯她,若犯我,十倍还之。”
“那下乱心丹也有可能是她指使的?”
“也有可能,但最有可能是她的儿子杨程指使欧阳韵浓下的。”
“妹妹,那杨程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害你?”
“因为杨程就是上官诚。”
“那上官诚不是上官彻与丫环生的庶子吗?怎么变成了上官夫人,就是杨族长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