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姐,我们这样真的行得通吗?”裴云棠捣鼓着身上的衣裳问道。
谢晏和裴云棠二人各自换上了楼云廷带来的舞衣,朱红舞衣穿在两位女子身上,勾勒出女子玲珑有致的身形;一缕轻纱轻搭在女子肩头,却未能遮住白皙优雅的天鹅颈、还有那半遮半掩的酥胸线条,反而在轻纱的遮掩下更是引人遐想。
腰间系着金黄铃铛,再配上朱红衣料,越发衬的那裸露在外的纤细腰肢玉骨冰肌,勾人移不开眼;雪白玉足腕间也系着铃铛,行走间,铃音清脆又磨人。
“别担心,一切按计划行事便好。”谢晏正在帮裴云棠整理着头发,宽慰着她:“这几晚练下来,舞步大概都记住了吧。”
裴云棠点点头:“嗯,差不多记住了。”
“那就好,别紧张,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尽量别出太大的差错就好了。”
“时间不早了,二位姑娘可有准备好……”
“殿下……”
两人正帮忙互相整理着衣裙,轻纱只是虚虚挽在臂弯,却不知颈间胸前的大片春光全然倾泻而出,还有那婀娜小腰……
楼云廷和裴云归刚过来,撞上此番场景,两个男人齐齐怔住了身形,双眸呆愣,话语戛然而止。
再对上女子不期然望过来的眼神,似暧昧又似清纯,两个大男人哪里招架的住,喉头滚了滚,眼神飘忽起来。
听得一声轻‘哇!’声,不知是谁发出来的。
“登徒子,你往哪看呢?”
谢晏倒还好,悠悠将轻纱披回了肩上,裴云棠却双手护胸,突然惊叫出声:“还看!”
裴云归及时垂下眸子,楼云廷还在眼神飘忽解释着:“没看,谁看你了?”
裴云棠气呼呼喊道:“那你哇什么?”
楼云廷脸色终于不自然起来,转过身去说:“就你,哈,不就那样,有什么好哇的。”
裴云棠:“楼云廷,你敢看不敢认?”
楼云廷却突然正了神色:“又不是没穿衣服,有必要这么激动?”
裴云棠被气的狠瞪着男人背后。
男人还在说着:“进到王庭献舞,看你的眼睛只多不少,现下就这般激动,能行吗你?”
裴云棠却说:“本姑娘既换上了舞衣,就能行!”有什么不行的,她做出这般牺牲,可是为了靖朝好吗?
“那你还叫什么?”
“本姑娘就是单纯的不想让你看到!”
说完便几个健步离开了,经过楼云廷身侧时还狠撞了对方肩膀,才对外头候着的人说:“东乌是吧,走吧,本姑娘准备好了。”
临去前,乔装成侍卫的裴云归叮嘱谢晏:“舞娘要先进去,殿下记得戴好面纱,切记自身安危为主。”
谢晏点点头:“我知道,你也是。”
楼云廷也最后说了句:“王庭玉印,朱玉底座,其上雕有展翅朱雀神使,玉印一事,有劳二位姑娘了。“
谢晏点点头,裴云棠则是轻哼一声就要跟随舞娘离去,岂料再次被楼云廷喊住:“唉,裴姑娘?”
裴云棠斜睨着他:“又怎么了?我们不是说了会尽力帮你拿回玉印的吗?”
男人嘴角一抽,很不解小姑娘的不耐烦之意从何而来:“本王子是想提醒你一句,作为舞娘,是要能‘忍辱负重’的,若实在受不了……”
“实在受不了就怎样?”对方的意思裴云棠也明白,于是随口一问。
楼云廷眸色飘忽不定,只随口说:“若受不了,玉印的事便算了……”
……
夜戈王突然病重无法理事,必须有人带领臣民,虽说楼云廷更得民心,可夜戈向来有规矩——持玉印者,才可得王位号令臣民。
眼下楼云廷又不知所踪,为了安抚臣民避免夜戈生乱,三王子楼尔萨决定继承王位。
夜戈臣民好歌舞,势必会有一场宴。
时辰至,王庭表面洋溢着迎接新王的喜悦气氛,内里却是暗流涌动。
悠扬欢快的乐曲声响起,身姿妖娆的舞娘扬着轻纱陆续上场,舞姿欢快妙曼、姑娘们媚眼如丝。席间的臣子很快被勾的五迷三道。
谢晏舞蹈功底深厚,只稍稍练了几遍,在领舞的位置也极其出彩。再加上极具异域风情的妆容,妖娆的身姿,大半臣子的目光早已被她勾走,。
不过,她的目标却是席正中即将成为夜戈新王的楼尔萨。
几名舞娘扬着轻纱,若有似无拂过两侧臣子面颊。待拂过楼尔萨面颊时,谢晏刻意放缓了舞步,岂料对方的目光却是直盯着另一名舞娘。
乐曲结束之际,楼尔萨竟明目张胆突然拉住了一名舞娘的轻纱,手上用力将人扯到了怀中,舞娘发出惊呼声。其余前排的几名臣子也有样学样分别抱了名舞娘。
看着楼尔萨怀中的舞娘,谢晏半披轻纱,挪着小步娇嗔道:“大人,奴家更懂的伺候人,不若让奴家来伺候您吧。”
楼尔萨却摆摆手,随手将谢晏指给了心腹:“哈泽,你的了。”
还是怀中娇滴滴又不甘的小姑娘更讨人喜欢,说着顺手在纤腰上掐了把,听着猫儿般腻耳的娇吟声更来兴趣了。
裴云棠忍着腰间粗粝的手掌,咬咬牙,朝谢晏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谢晏也被旁人拉到了怀中。
哈泽拥着绝色,拍起了马屁:“还是跟着王上有福气,就连舞娘也是绝色呢。”
楼尔萨也得意道:“有神使眷顾,夜戈臣民都会越来越好的,各位大人,今日定要尽兴而归。”
朱雀意寓‘浴火重生’,被夜戈臣民奉为神使。说话间,楼尔萨还拿出了王庭玉印,玉印上朱雀神使展翅欲飞,楼尔萨也被众人恭维着。
玉印被楼尔萨随手搁到案几上,随后便逗弄起了怀中的美人儿。
轻纱险被揭下,裴云棠躲了躲,用蹩脚的夜戈口音娇吟道:“大人莫急,此时正是庆祝的时候,就让小女子为大人斟酒吧。”
楼尔萨哈哈大笑:“好啊,那就由小美人儿喂本王吧。”
看着两人卿卿我我,旁侧的另一名女子愤恨不已,抬手便挥掉了酒盏。暗骂楼尔萨,自已为了他背叛了楼云廷,他就是这般对自已的?
愤恨间起身离席,带着怒气回了房间,边走边朝侍女吩咐道:“给我查到那个舞女的身份。”
就凭一个舞女也敢跟她喜鸢抢人,简直找死!
岂料她刚踏进寝屋,忽现一身影,抬手劈晕了身边的侍女,还未等她惊叫出声,胸口被冰凉匕首刺穿。
“楼云……你……你竟然……”艰难吐出几个字,便饮恨西北了。
楼云廷嫌弃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语气竟是凉薄:“你说你好好活着不好吗?”
非要作死去惦记那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