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功法,具擎天便到炼丹阁中,正巧遇上宗主。
景炽脸上覆着骇人冰霜,满肚子火没地方发泄,见到他进来,急忙走过去揪起耳朵。
“哎……宗主,您这是干什么?”
“痛痛痛,快放手!”
“您堂堂焚天宗宗主居然对我一位小弟子动手,过分了哈!”
中年男人指着炼丹阁里满地的枯枝落叶,还有丹炉上烧焦的灰烬,差点一口老血喷出。
皱着眉头,景炽咬牙切齿道。
“臭小子,把本宗主特用的炼丹阁借你炼丹,你就是这么使用的?”
“用完以后好歹清扫干净吧?这简直就像荒郊野外的乱葬岗!”
“还有,这丹炉可是老夫的心肝宝贝,天阶法宝,紫金双龙炉!”
“气煞我也,老夫今日定要替女帝好好教训你!”
说完,掏出一根搅屎棍就往具擎天屁股上打去。
两人在炼丹阁里好一顿打闹。
‘啪……啪……!’
那木棍也不知是什么木头,抽在屁股上痛的要死。
具擎天急忙捂着屁墩,倒地求饶。
“宗主,弟子错了,再也不敢了,一会我就把这炼丹阁从里到外好好打扫一遍,保证您连一点灰都看不见!”
景炽听见后,手里的木棍停在空中,老脸一横。
“早就应该这么做了,臭小子,一日不打上房揭瓦,还好太上老祖她老人家还在闭关,否则定要被你气出病来。”
还太上老祖呢!
自从入了焚天宗,具擎天连她老人家一面都没见到。
“您倒是让她老人家出来见个面啊,啥也不教算什么师傅!”
早知道当时就该选宗主当师傅,这老头虽然嘴上不饶人,但还是对他挺好的。
“行了,等时机到了,老祖自然会出关见你。”
“对了,你把这炼丹阁弄成这样,不会是丹没炼成功吧?”
刚才气冲冲的倒是没仔细看,等景炽冷静下来后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修为到了筑基中期?”
“精……精神力突破到金丹大圆满!”
他还以为自已年岁太大,老眼昏花了,用手搓了搓眼睛,再重新看去。
“好小子,半个月不见,居然修为和精神力都突破了!”
“回元丹呢?到底炼没炼成功啊?”
具擎天‘嘿嘿’笑了两声,手中变出一枚圆润玉白色丹药。
这不是回元丹是啥?
“三品回元丹是也,请宗主过目。”
景炽瞪了他一眼,拿起丹药放在鼻尖一问。
浓郁的丹香充斥在鼻腔中,清神明目,品质上乘!
“没错没错,确实是三品回元丹。”
“你这一炉就出了一枚丹药?”
又变成三枚放到宗主手中,具擎天骄傲抬头。
“谁说只得一枚,一炉炼出五枚,有一枚我拿去送人了。”
用力打在他后背,景炽双手颤动,老脸激动不已。
“好啊,短短一月时间,便能炼出一炉五枚三品丹药,孺子可教也!”
看着具擎天越发肯定起来。
在这焚天宗内,老夫的炼丹衣钵终于有人可传了!
甚是欣慰啊!
突然想起某事,中年男人眯起眼睛,好像在质疑什么。
“擎天,那丹方……你是怎么发现里面的问题的?”
说到丹方,具擎天突然火冒三丈。
“还说呢,要不是您给了张错的丹方,我早就把回元丹炼出来了,白白浪费了多少药材和时间!”
“老狐狸,千金藤和醉龙草根本不能同时加入,还好我机智,发现上面写的置药顺序不对,改了过来。”
“哼,摆明了就是故意刁难我!”
“什么故意刁难,你小子可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景炽嘟着嘴,眼神闪躲开。
“若是连丹方里的错误都找不出,还炼什么丹?”
“行了,这次考验你通过了!”
“那宗主答应的上古修士遗址我可以去咯?”
“嗯,老夫答应的事情自然不会变卦。”
说到此事,他突然挥手将房门关起,一道无形屏障把炼丹阁罩起。
“擎天,此次到中都去商量名额分配事宜,元天皇室只给焚天宗五个名额,除了你和方世天以外,其他三个名额由本宗主和太上长老亲定。”
只给五个名额?
“那其他宗门都给了几个名额?”
“五大顶尖宗门,除了焚天宗,都给了七个名额,皇室此举大有深意啊!”
具擎天一脸不忿:“皇室为何偏偏针对焚天宗?给个下马威,意在敲打宗门?”
景炽垂下眼眸,心事沉重。
“你可知皇室为何派方家长子担任神武大将军?然后又将次子也送入宗门?”
元天皇室……方家?
“宗主的意思是元天皇室与方家勾结,打算对焚天宗下手?”
“哈哈哈,你小子倒还不算笨。”
“只不过方家也未必和皇室一条心,他们潜入宗门,存了别的心思。”
“这几日,二长老到处在宗里找一位长相黝黑的内门弟子,若老夫猜的没错,他要找的人就是你吧?”
“能躲过回溯镜的探查,你的幻形术当真了得!”
原来从一开始,景炽就知道方家另有所图,也知道二长老的所作所为。
具擎天叹了一口气,胸中郁闷难解。
“宗主既然知道,为何还允许方世天和魏得高在宗内肆意妄为?”
“方世天私下召集了许多外门弟子,专门对宗门内没有背景,无法反抗的弟子下手,威逼他们听令行事,不听话就动手打人。”
“宗主对这两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岂不是令弟子们寒心?”
景炽也很是无奈:“我们在等一个时机!”
“什么时机?”
“除掉整个方家的时机!”
具擎天没想到焚天宗竟然想直接将方家从元天大陆上铲除,不由得心头一颤。
“宗主今日和弟子说这些究竟有何用意?”
仔细想来,从入宗门开始,一切就很不对劲。
妖帝派苏眉潜入焚天宗,方家也派方世天入宗到处收买弟子……还有魏得高屡次护下方家子弟。
景炽分明知道,但却不说。
他越想越觉得这是宗主故意让几人将焚天宗的水搅浑,悄悄下了一盘大棋。
那自已又在这棋局里担任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