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着老和尚吼道:“臭和尚,你笑什么呢?”
元耀澜眉头一皱,当即说道:“冼寒珊,你怎么和正摩大师说话呢?”
冼寒珊冷哼一声道:“元耀澜,我现在是百花宗宗主,不把我当成当初那个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傻姑娘,咱们现在身份是平等的,为何我不能说他,难道就凭他年长吗?”
元耀澜还想说什么,正摩大师却挥了挥手,表示其并不在意。
“阿弥陀佛,苍元宗宗主,贫僧并不会因此生气,这是对贫僧心性的磨练,贫僧感谢还不来不及呢。”
正摩大师慈祥的笑着,好像丝毫没有把冼寒珊骂他的事儿放在心上。
元耀澜吸了吸鼻子,没有针对此事在发表其他言论。
他咳嗽一声,道:“咱们还是来聊聊大家最关心的话题吧,关于中原大家是如何看法呢?”
冼寒珊冷冷的说道:“原来属于我们百花宗的地盘必须归还,其他的你们自己讨论,这点我是丝毫不能退步。”
元耀澜转头看向正摩大师,正摩大师点了点头,说道:“阿弥陀佛,贫僧也是这么想的。虽然弟子们把所有经书都带走了,可那些佛像对贫僧以及宗门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
一旁大马金刀的坐着的刀锋阁阁主,也赞同着二人的看法。
元耀澜眼睛微眯,轻笑着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诸位都是这么想,那么就简单多了。”
“这个会没必要开了,我就先走了。”
说着,他站了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襟。
其他三人哪里不知道元耀澜想的到底是什么,不过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若是现在反悔的话,刚才那些话可真就是狠狠的打自己的脸的证据了。
三人对视了几眼,都在等着对方率先站出来。
最后,还是性子冲动的刀锋阁阁主沉不住气了,他也甩了甩杂乱的长发,郑重道:“某认为如此分配对我刀锋阁来说并不公平。”
元耀澜轻笑道:“哦?渚兄为何这么说?”
渚飞星沉吟半晌,道:“诸位也知道,刀锋阁弟子主修刀法,所以所有我宗门弟子都是冲在正魔大战的最强方,损失像比如诸位门派的弟子来说也是最为惨重的,所以我认为我们到风格理应得到补偿。”
“确实如此,渚兄这么说也没错。”元耀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赞同道。
其他两位宗主也没有办法反驳渚飞星的话,确实依人家所言一般,刀锋阁弟子是四大宗门里损失最大的。
冼寒珊也坐不住了,她忙说道:“我们百花宗的付出也不小,大部分的情报都是我们在收集,而且诸位门派里的弟子长老们受伤了,不也是我宗治疗好的吗?若不是我百花宗,正魔大战能赢得如此轻松?”
“冼宗主所言极是。”元耀澜说道。
他看向如同枯木一般一直坐在原地的正摩大师,问道:“正摩大师有什么话要说?”
正摩大师睁开了眼睛,淡淡的说道:“我们佛门讲究清净,不争,诸位决定便是。”
元耀澜点了点头,对着其余二人说道:“虽然正摩大师这么说,但是咱们可不能让他寒了心,大家自己想想金旭门门人对正魔大战到底做了多少帮助。”
“他们不仅需要给咱们的弟子添加增益,而且也是在最前线抵抗着魔宗弟子,贡献丝毫不比你们任何一宗差。”
冼寒珊嗤笑一声,“那元宗主的意思就是说,你们苍元宗是唯一一个没有贡献的了?”
看着三人直视着自己,元耀澜笑了笑道:“在下可没这么说,虽然诸位宗门对于正魔大战的贡献都很大,可完全比不上我苍元宗。”
“什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
冼寒珊和渚飞星被元耀澜这番话直接惊的出声,一旁永远保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正摩大师,也不禁眉头一皱。
“首先不说我苍元宗是魔尊亲自带队进攻最多的宗门,我苍元宗是否是正魔大战的领头人?”
“而且我苍元飞艇在大战中对于那些魔宗门人的杀伤诸位可还记得,若是没有我苍元宗的苍元飞艇,我们能击退那些疯狂的如潮水般的魔宗门人吗?”
“最关键的一点,先前在对抗魔尊的时候,在下燃烧精血,修为倒退了五十年。”
“种种累积,在下认为我苍元宗才是最应该补偿的人。”
三人无话可说,事情确实是这样。
冼寒珊眉宇间尽是担忧。
现在她对元耀澜的感情很是复杂,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二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她虽然对元耀澜的伤势感到担心,可她现在是代表着百花宗,替宗门博取利益的。
她心里暗道,一切以宗门利益为先,强行按耐住那颗稍稍有些悸动的心。
“那依元宗主之言,我们其他三宗反而要把地盘划分给你们苍元宗了?”
另外两人哪里不懂冼寒珊话里的意思。
冼寒珊借助他们的势在向元耀澜发难,维护自己宗门的利益。
二人没有办法。
他们很清楚的知道,现在他们三宗是站在同一条利益链条上的。
若冼寒珊的百花宗真的要补偿苍元宗的话,自己宗门也跑不了。
二人只能默默的看着元耀澜,默许了冼寒珊的行为。
元耀澜见三人直直的盯着自己,向自己发难,反而笑了出来。
“我早就猜到了你们会如此。”
“我先前说过,这个会没必要开了,诸位都想多为自己的宗门夺取利益,其他宗门有何尝不是呢?”
“若是我同意了任何一宗,受到利益损失的便是其他三宗。”
“为何不能按照我们最初的约定,派弟子来剿灭魔宗余孽,谁占领的地方归谁,最后再来进行谈判呢?”
“这样至少相对来说,公平一些。”
其他三人被云耀澜说的有些羞愧,只能点头称是。
“行吧,会就开了这里了,在下还得去处理宗门到达中原据点后的那些琐事呢,先行告退。”元耀澜对着三人作了个揖,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