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起来就被胖哥那个杂种影响了自己的睡眠质量,出去看个热闹却莫名其妙被蓝宇带到这个飞艇上来,结果这个飞艇竟然是要前往围猎的飞艇。
说道胖哥,凌风就有些咬牙切齿。
“妈的,今天是围猎出发的日子,这种重要的事儿竟然不跟老子讲,要是老子能活着回来,一定有你好果子吃!”凌风抽了抽鼻子,眼里含愤。
远在杂役峰的某处院子里的胖哥,突然浑身一颤,心里有些慌慌的。
他被凌风激励到了,发誓要效仿凌风努力修炼的态度,现在刚好是出来喝杯水的空荡。
不会是前辈因为我早上吵到他睡觉还在埋怨我吧,算了,等会还是去给他道个歉吧。
再说了自己之所以回去打扰前辈是为了更他讲自己把他从围猎的名单里划去的事情,毕竟那么大早爬起来干活,坐飞艇坐这么久,前辈想必也不愿意吧。
嗯嗯,前辈一定会原谅我的。
胖哥默默的想道。
苍元宗大殿里。
元耀澜看着眼神越发迷离的三长老,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这位四师弟在想什么。
在他还没有接任宗主这个位置时,他和三长老八长老是所有是所有师兄弟里关系最好的。
三人常常结伴而行,不管是修练还是外出历练也永远都是一起。
三长老会这么生气也是因为自己背叛了九师弟的缘故吧。
元耀澜转过头来,看着那张空荡荡的席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
一处清新淡雅的庭院里,有三个年轻人正在喝着清酒。
三人皆穿着青袍,其中一人真正在把玩着一只玉色的竖笛。
带着书卷气像极了儒生的束发年轻人手里握着一只酒杯,他躺在榻上,看着淡淡的月色,有些感概,“豫儿,清儿,师傅萌生了闭生死关的想法,他打算把宗主之位传给咱们这些徒弟们,你们怎么看?”
那唤作豫儿的男子抿了口温热的清酒,毫不在意的说道:“那又如何呢?咱们三人都对那位置不敢兴趣,为何要为了那事务繁忙责任重大的位置而放弃现在自由潇洒的日子呢?”
他以为自己的师兄弟也是他这番想法的,毕竟三人时常黏在以前,关系十分要好,对于彼此的性格也是知根知底的。
可当他看向另外二人的时候,二人凝重的表情却让他觉得自己最要好的兄弟有些陌生了起来。
“你们不会真的对宗主之位有想法吧?”男子的语调不由得提高了起来。
把玩着竖笛的男子看了眼他,轻声说道:“我们不争不代表别人不争,师兄,你是在知道的,大师兄和三师兄一直不太对付,若是大师兄真的当上了宗主,那咱们三人必定也不能像现在这般潇洒。”
束发男人点了点头,他叹了口气,满脸忧愁的说道:“还记得我们前段日子在围猎上猎杀的那只大妖兽吗?”
“那只妖兽本来是大师兄准备拿来当作灵宠培养的,结果被我们截胡了,昨天大师兄刚对其他师兄弟们放话,让他们离咱们三人远些,看来大师兄这次是真的下定决心要针对咱们三人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站了起来,郑重的看着玩竖笛的男子说道:“清儿,虽然你入门最晚,可是你天赋在咱们九位师兄弟里是最高的,修为也后来居上,而且师傅最是看好你,希望你能从大师兄手里争来这个位置,放心吧,我元耀澜一定会支持你的。”
豫儿也用期冀的眼神看着竖笛男子。
竖笛男子长呼了口气,点了点头。
元耀澜笑了笑,坐了下来,三人皆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接着喝起了酒来。
没错,这三人便是年轻时的元耀澜,三长老以及故去八长老。
三长老原名叫做姜合豫,不过自从他接任了三长老的职务后就再也没人叫他的本名,皆是以三长老来称呼他。
那个唤作清儿,玩着竖笛的男子便是元耀澜和姜合豫矛盾的中心,那位已经故去的八长老,二人的九师弟,苏闫清。
方才这一幕便是元耀澜脑海里的画面。
他还记得那是在一百年前,自己的庭院里发生的事儿。
那天他们刚历练回来,为了缓解杀戮带来的心理压力,三人一合计,便喝起了酒来。
其实那时的元耀澜并不打算跟姜合豫已经苏闫清讲这件事儿的。
可那天,他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吧,莫名其妙就把心里的话给讲了出来。
他想起来三人一起经历的种种危险和劫难,有些唏嘘。
姜合豫并不清楚元耀澜的心理活动,他看着表情寞落的元耀澜,嗤笑道:“宗主大人也会怀念九师弟,谁想想当初是谁违背的咱们的约定,是谁出卖了九师弟?”
“是我,没错。”元耀澜的愧疚感越发严重。
“可是我现在对当初的决定没有丝毫后悔。”元耀澜呼出一口气,抬起来直视着姜合豫。
二人大眼对小眼的互相望着,谁也不服谁,直至二人的眼睛都布满着血丝。
姜合豫还是先熬不住了,他偏过头去,冷哼了一声。
元耀澜苦笑一声,眼角含泪。
他背过身去,有些激动的说道:“咱们三人结伴修行,互为知己,我怎么能不知道你们的性子。”
“还记得那天晚上吗?我们三人不是约定好要让清儿当上宗主吗?”
“我承认是我背叛了清儿,和大师兄一起让清儿失去当上宗主的机会。”
“可我为什么要在这么做你们有没有想过?”
“就比如你,性格耿直,嫉恶如仇,你本身就对宗主之位不感兴趣。”
“但清儿呢?我们有问过清儿他自己的想法吗?他真的喜欢那宗主之位吗?”
“不,我们都没有问过,反而像赶鸭子上架一般强行让清儿走上了争夺宗主之位的路上。”
“你也知道,清儿是那种无欲无求,喜欢清净之人,你真的觉得他适合当上需要左右逢源,调节宗门和其他们门派之间的关系,管理门派事务的宗主吗?”
“不,他不适合,我之所以会被背叛清儿就是因为我在最后才意识到了这一点。”
姜合豫看着元耀澜的背影,眼眶也慢慢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