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长老和其他七位长老并不相同,他并不负责对于宗门的管理,所以他的手上并没有任何权利。
可周海富之所以这么针对云遥,跟他拜八长老为师也有很大一部分关系。
八长老虽然在所有核心长老中排在最末,可实际上,他的修为是整个苍元宗内除了宗主之外最强的一人。
说是除了宗主之外最强的,可实际上,所有人都没有亲眼见过这位八长老出手过。
他常年都隐居在宗门的藏经阁里,做一个不问世事的管理员。
云遥也是偶然间被八长老看中,才能被他收为自己的弟子。
总而言之,八长老是一个十分神秘的人。
“要是老八还在的话,云遥这孩子可就不会过的这么艰难了。”
三长老默默的看着座位末尾的那一把空椅子,眼神越发怀念。
他还记得八长老年轻的时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年少轻狂天资过人。
“世事无常啊!”三长老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眼睛从那把古朴的椅子上移开。
是的,八长老已经故去了。
这时,一位穿着白色长袍的中年儒雅男子走了过来,背后跟着一位同样穿着白袍,带着面纱的年轻女子。
他看向等待着自己的诸位核心长老们,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师兄师弟们,魔道劫难才刚度过,我却依然要求弟子们去前去围猎,师兄师弟们不会怪罪我任性吧?”儒雅男子扬了扬手里的拂尘,微笑着说道。
坐在次位的老人把玩着手中的铁核桃,和蔼的笑道:“宗主大人,我们怎么会对您的决定有意见呢?虽然这么魔道劫难咱们宗门实力损失惨重,可您高瞻远瞩,为了确保宗门不会青黄不接,依然选择举行围猎,以此来锻炼弟子们的实力,我等不敢不服啊。”
四长老和六长老也在一旁附和着大长老的话。
苍元宗宗主听了大长老这番话,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泛着危险的眼光。
“大师兄可别这么叫我宗主,咱们是同门师兄弟,若你这么称呼我的话,旁人还认为我得势之后忘记了师道礼数,那样的话我元耀澜可就被世人猛戳脊梁骨了。”
大长老还是那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他笑了笑,“虽然是同门师兄弟,可身份有别,宗主就是宗主,长老就是长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可不能打破,所以称呼这一块儿宗主就不要在和老夫计较了。”
元耀澜没有再说什么,他走到堂前,负着手看着下面整装待发的弟子们。
一名弟子惊讶的看着前上方元耀澜儒雅的模样,惊叹道:“那,那就是咱们宗主啊,好一副天人之姿啊。”
“没错,那就是咱们的骄傲,整个北仓大陆修为实力最为强大的人,咱们的宗主元耀澜!”
一名弟子答复道,他狂热的样子像极了邪教教徒遇到教主时的状态。
下面的弟子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宗主,皆十分激动,瞬间惊叹声呐喊声响遍了整个广场。
元耀澜看着下面弟子们,脸上露出了微笑。
他轻抬了一下手,整个喧闹的广场,瞬间因为他的动作而静寂无声。
所有的人包括核心长老们,都被宗主露的这一手给震惊到了。
大长老面色则带着些许阴郁。
“元耀澜的修为因为正魔大战又精进了吗?那我的计划还得在多准备准备了。”
前方的元耀澜没有发现大长老表情的变化,他用灵力扩散自己的声音,使广场上的所有弟子能听见他说话,“诸位好,我是苍元宗宗主元耀澜。”
下面的弟子们,又再次发出如浪的欢呼声。
元耀澜看了一圈看着下面狂热的弟子们,心满意足的说道:“除了新入门的弟子,其他人都应该见过我吧,那么我就不多废话了,让我们来好好讲讲这次的围猎。”
“大家可能都知道,咱们苍元宗的围猎是一年一度,这是老祖宗定下来的规矩,想改也改不了。”
“可这一次的围猎和往年的有所不同。”
说到这儿,元耀澜那令人忍不住对其生出好感的微笑突然收起,脸上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往年的围猎,大家都是去魔兽山脉里猎杀魔兽,而这次的围猎,主要是围剿残存的魔宗余孽。”
所有的弟子们听到这句话,都换上了肃穆的表情,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愉悦,尽皆吵闹了起来。
毕竟魔道浩劫正魔大战才刚过去没多久,所有的门人都还清楚的记得魔尊的强大和魔宗弟子的疯狂。
那魔宗就如同邪教一般,每一个弟子都撼不畏死,而且功法十分诡异多变,残忍至极。
有些同魔宗门人经历过战斗,见识过疯狂的弟子已经两股战战,直流冷汗了。
而那些核心内门弟子们也同样如此。
云遥一脸凝重的看着元耀澜。
他是参加过正魔大战的,他还记得自己曾经对上的那位魔宗的真传弟子。
那人是一位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女子。
当时他还想过,若不是这是正魔大战的话,他还可能会去追求她。
可当战斗发生了之后,那女子的疯狂,却让云遥感到害怕了起来,因为那跟她之前那温婉的样子,完全都不一样。
虽然那女子的修为实力远不及自己,可她濒死之际,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燃烧生命杀死了一位同门。
这让云遥胆寒的同时,也敬佩了起来。
云遥甚至魔宗门人的难缠程度,他对着一旁的周海富说道:“周海富,这次围猎可能会很危险,我希望云天阁和你们富贵帮联一次手,共同度过这次围猎。”
周海富眉一挑,听到这话顿觉有些诧异。
他知道云遥这人,一般都是嘲讽的叫自己周师兄的,只有认真的时候才会直呼其名。
难道这一次魔宗门人,真的有如此难缠?
其实,周海富并没有参与过正魔大战。
大长老害怕自己的独子夭折在这次大战里,特意嘱咐了周海富让他装病,以此为借口来逃避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