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陆泽将凝魂液注入断裂的本命飞剑体内后,那虚幻的剑灵就如同被注入了新的生机,片刻后便充盈凝实起来。
“天语,能听到我说话吗?”
看到剑灵的神魂有所好转,陆泽再也压抑不住心底的激动。
“嗯?我怎么没事了吗?”
剑灵再次被唤醒后,声音中满是惊讶和不解,毕竟她受那么重的伤,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复原呢!
“太好了,天语,你终于苏醒啦!你没事就好。”
【小飞剑,你的主人,我的宿主,为了救你现在背负了一大堆债务,作为一家人,我觉得你有这个知情权。】
“你、你,系统你给我闭嘴。”
系统突然插嘴,让作为主人的陆泽有些恼羞成怒,他总感觉借贷这种事情有些难以启齿,他堂堂一个大剑仙,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实在是羞煞人也!
“主人,别灰心,我一定帮你。”
剑灵突然出现在陆泽身旁,变换成一个绝色佳人,轻轻将陆泽的脑袋揽在怀中,出言安慰道。
“好,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狗粮吃的季宇一脸便溺,看来要让他们认清自已现实的处境,才能让他俩清醒一点。
【母星苟活求生记(一)】:小子,想想你该怎么才能活下来!
任务难度:绝望★。
任务要求:在接下来12小时内,在汉斯垃圾掩埋场内收集到足够多价值的品,交给野狗帮作为保护费,收集物品价值进度(0/1000星币)。
任务奖励:角色经验值+20000,飞剑修复材料包*5,装备宝箱*5,系统积分+10000。
了解任务难度规则后,哪怕是陆泽这种活了千年的老怪,也不禁眉头紧锁。
“系统,为什么不显示任务失败的惩罚?”
【宿主不愧是活了千年之久的修行者,考虑问题就是细致全面,因为任务失败要么就没有惩罚,要么就是宿主身死道消的结局,所以任务失败后果也就不予显示。】
“好,很好,非常好!”
也不知道宿主到底明白了什么,季宇只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无边的怨气。
【宿主,吃饱喝足就开始去干活吧!】
陆泽刚用补给礼包里面的食物填饱肚子,还没稍微歇会消化一下,系统的提示音就如同催命鬼一样死死的盯着他。
“哼!”
本想给系统再杠几句嘴,但想想自已现在还欠着人家巨额的债务,陆泽已经到嘴边的话最后只能变成了一声冷冷的重哼,来表达对苟系统的不满!
想他堂堂大剑仙,如今只能在一个未知的系统手下苟活,真不快哉!
虽然鄙视系统的趁人之危、趁机要挟、趁虚而入、趁火打劫……,但不得不说系统的神奇之处,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就算以他大剑仙千载阅历来评价,也不得不夸赞系统乃是神仙之物。
比如刚刚他从随身空间内取出的物品食物,如果不是这些东西他实实在在拿到了手中,陆泽对无中生有这个词汇也不会有这么深刻的印象。
季宇也是对陆泽这个宿主行动派的做法点赞,毕竟从来没有哪个宿主像对方这样得到系统后,会认认真真,逐一细致的去了解系统的功能作用。
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自已那用雨布木棍随意搭建的狗窝,陆泽根据前身留下的记忆信息,向着印象中的汉斯垃圾掩埋场缓步走去。
那只过不足一公里距离的路程,却好似要了陆泽半条命似的。
背上那比他人还要高一头的大竹筐,压得他差点都喘不上气来。
这身体太弱了,等以后赚了系统积分一定要在万界商城里买些药物好好调理一番才行。
虽然醒来后一直没有照过镜子,但陆泽根据自已那骨瘦嶙峋的身躯,就能断定自已的面容肯定是晦暗无神,饥黄无力,一副鬼相。
“你的仇,你的怨,你身上的因果我都替你结下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随着陆泽驱散前身残魂遗留的怨念,这具刚到手的身躯,跟他的神魂之间再无半点排斥隔阂。
灰暗的天空遮蔽了太阳,但丝毫不影响地面因为高温带来的蒸腾。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骚臭冲天,刺鼻窒息。
虽然遵循前身的记忆,用厚厚的布片包裹着木炭做了个简易的口罩,但亲身体验后,陆泽还是被熏得泪流满面。
想试着将外息转为内息,可惜因为那巨大的能量消耗得不到补充,让陆泽不得不放弃了。
汉斯垃圾填埋场,占地很大很大,早就逾越了联邦政府的相关规定,但在某些人的红包攻略下,相关部门的管理人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没看见。
每天来这里倾倒垃圾的总量都是以吨来计量的,什么建筑垃圾、生活垃圾、工业垃圾应有尽有,于是就诞生出了陆泽他们这类靠翻垃圾堆求生的拾荒仔。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有人抱团取暖,有人独自行动。
辛苦种地哪有拦路抢劫发的快,于是抱团取暖的小团体逐渐演变成欺压他人的小帮会,而陆泽这类喜欢单干的独行侠就成了他们欺压的对象。
陆泽所在的这块区域前不久被一个叫野狗帮的社团名义上占领了,像陆泽他们这类想要在此拾荒的小虾米就必须要遵循人家的定下的规则。
想要在这里求活,就必须给野狗帮上贡——交保护费,而且还只能捡别人已经筛选一遍的残渣剩屑。
陆泽的前身已经连着半个月都没有什么收入了,要是今天再交不上保护费,可能就会被野狗帮抓走当猪仔处理。
猪仔可不是什么好词汇,猪仔的命运同样也不会有多好过。
星河联邦虽然明面上是禁止奴隶贸易,但是暗礁都是隐藏在深海之下的,这里面有多大的利润,就会有人愿意为之冒多大的风险担多大的责任。
明面上的平等是对联邦的公民来说的,像陆泽这类在下城区出生的黑户,注定了他们一生一世只能活得像个下水道里的老鼠一般东躲西藏、不见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