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连澈清并不知芙烟想跟他说什么,但还是十分配合的去听芙烟的话。
“爹爹,这是我和娘亲的小秘密,爹爹还是不要好奇了。”
一句话说完,芙烟就飞快的跑上了马车,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郝连澈清站在原地,看着夜千玖,两人对视着,两人相视一笑,都没有去深究里面的很多事情。
夜千玖紧接着也上了马车,只留下郝连澈清。
郝连澈清当上车夫,听着车里的嬉笑声。
……
由于换上马车,速度也慢了很多,因此郝连澈清所有心思都放在马车里的两人,对他来说,现在他的世界里最重要的人就是马车里的两个女子。
“娘亲,芙烟想求娘亲一件事。”
芙烟突然小声问道。
夜千玖嗯了一声,并不知道芙烟要求她什么。
芙烟思考了一会,开口,“想求娘亲关于刚刚芙烟说的那件事,不要跟爹爹说,芙烟不想让爹爹失望。”
她突然明白芙烟的意思了,也知道芙烟的打算了。
芙烟这个孩子真的和别人不太一样。
“好,娘亲答应芙烟,不跟爹爹说,但是芙烟也要答应娘亲一件事。”
芙烟小小的脸上多了一些疑惑,但很快点了点头,“不管娘亲需要芙烟做什么,芙烟都会答应。”
夜千玖:“娘亲希望芙烟多想多看少信。”
“世间千万,浮华人间,又有多少人是真心的,千万不可太相信别人。”
这一句话一说完,夜千玖便知道自己可能说太过于深奥,也不是一个七岁小孩子就能懂的话。
芙烟是懂非懂的点头,她现在不懂没事,但她一定会记住娘亲对她说的这句话,然后等以后肯定会懂的。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应该也累了,靠在娘亲腿上睡一会?”
夜千玖摸着芙烟的头,让芙烟把头睡在自己腿上,接着开始拍打芙烟的背,有一下没一下的安抚着。
芙烟十分乖巧的闭上眼睛,准备休息一会。
郝连澈清坐在马车外,收了心思以后,便只想着快离开这里,马车的速度的确太慢了。
原本定在三日之内到达凤凌国,就目前来说是不太可能了。
带着孩子骑马目标太大,容易暴露,想想还是放弃了换马匹。
马车里,夜千玖和芙烟睡了一觉,醒来是被郝连澈清喊醒的。
到了临近凤凌国的一个小镇,郝连澈清便停了下来,想着在这里休息一晚上。
夜千玖听到郝连澈清的声音便知道是想休息一下,轻轻推了推芙烟,“芙烟,我们在这边休息一晚上,和娘亲一起下马车可以吗?”
芙烟嘟囔了一句,很快便清醒了。
“好。”
夜千玖和芙烟一同下马车,郝连澈清看着她们下了马车,这才牵着马车往客栈旁边的马厩走去。
她们可以跑三天三夜,可马儿不行,尤其是马车的马,根本吃不消。
郝连澈清便把马匹绑在旁边,喂喂草。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
“好的。”
芙烟本来想喊爹爹的,可爹爹两个字到了嘴边,又想到了娘亲叮嘱的话,便没有喊出来。
“芙烟,我们走吧。”夜千玖将芙烟的小失落看在眼里。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现在想的只是先把手头上的一些事情解决,然后完成和罗恬之间的约定。
“玖儿,刚刚一路上,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已经被人跟踪了。”
郝连澈清小声在夜千玖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嗯,发现了,不过我并不确定跟踪我们的人来意是什么,对方是敌是友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对方应该是和我们同路的。”
“是敌是友还看不太出来,就先看看情况再行讨论吧。”
夜千玖在上马车没有多久的时候,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的气氛,便立马警惕起来。
可发现那些人并没有对她们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她便知道,那些人可能另有所图。
可现在听到郝连澈清提出来,她便多了一个心眼。
郝连澈清察觉到了并且能直接提出来的,肯定是有什么不对劲。
芙烟站在旁边,把她们的对话听了进去,心里也有小小的盘算。
“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店小二急忙走出来,迎接她们。
郝连澈清一把抱起芙烟,牵着夜千玖的手,往二楼走去,对店小二说道:“住店。”
“好咧,您请跟我来~”
店小二说话的时候还带了点尾音,语气轻快,像是拉住了财神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把财神送走了。
店小二的语气和神色让夜千玖觉得奇怪。
她这才注意到店里生意并不是很好,除了她们几乎都没人了。
“现在生意是不是不好做?”
夜千玖开口问了一句。
店小二有些诧异,愣了些许,这才开口说道:“是啊,最近是淡季,店里生意一天不如一天,都没什么人来打尖住店了。”
“为什么会淡成这样?”
郝连澈清也心生疑惑,搞不懂就算是淡季,也不至于店里半天没个吃饭的人吧。
“其实也不太好说,有很多方面的原因,最关键的还是镇上人越来越少,青年都想尽办法离开家乡,去寻找更好的发展,于是人越来越少。”
许是店小二很久没人陪他聊聊天了,这一聊上,也就多说了很多。
带着她们去房间的路也似乎长了很多。
店小二突然停顿了,不再多说什么,而是走到一间房间门口,推开门,回过头对她们说,“这就是您的房间,如果有什么其他需要尽管喊我。”
说完,店小二便离开了。
夜千玖牵着芙烟的手,走进房间,四处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
郝连澈清则是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千玖发现了郝连澈清的不对劲,却没有开口问,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去问这些,郝连澈清肯定不会回答的。
“郝连,你是不是有什么担忧的事情?”
她想试试换一种方式去问,尽管可能结果和之前没有什么不一样,但她还是想问问。
郝连澈清微眯着眼睛看着她,好半天才回答她,“为什么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