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自然知道这次凶多吉少,能不能成功也是看这一次,而且两人能不能碰上面,其实都是一个问题。
这是他们的劫,也是他们必须要经历的。
三公子转身离开,也不顾刚刚痊愈的表妹,直径回了房间。
夜千玖一上马,便马不停蹄的和她身边两个侍从一同往正凌国而去。
快马加鞭的三人,赶了一天一夜,距离到达正凌国还有一半的距离,他们可以忍受,可以不注意,可马儿不行。
“主子,前面有一家客栈,我们不如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出发。”
冷野提议道,他已经感觉到马匹快支撑不住了,若是再不休息,只会跑死马儿,而那时候他们还需要换乘,反而更加麻烦。
夜千玖嗯了一声,她虽然着急,可也不能不顾别人。
“那便在这里休息一晚,让马夫给马匹喂些干草。”
“好的,主子。”
三人纷纷下马,往客栈里面走去,顺手把马匹交给马厩里的马夫。
马夫接过马匹便开始打理那些马儿。
她走进这家同心客栈,便感觉到了一丝不同的气氛。
这家客栈,是周边距离他们最近的客栈,可不同的是,这家客栈里坐着吃东西的人都是一些看上去十分不好惹的男子。
看似爆满的生意,在她觉得,好像都是表象。
“客官,请问打尖还是住店?”
“店家,开两间房。”
冷野率先开口吩咐店家,接着店家喜笑盈盈的让店小二带着他们上楼。
“主子,我和冷心在您隔壁的房间,有什么事情喊我们便可。”冷野将她要住的房间简单勘察了一下,尤其是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危险。
她点头。
夜千玖进了房间便休息了。
“冷心,主子毕竟是女子,很多事情主子也不好找我们,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主子把怜玉带来?”
“冷野,把怜玉带来需要时间,现如今我们也不可能离开主子身边,如果需要婢女,我们只能另买她人。”
冷心一向不喜开口,平时也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只有在冷野面前才会多说几句。
听了冷心的话,冷野心中便有数了。
若是她知道冷心冷野两人在商量这件事,想必会觉得挺无奈的,她看上去那么需要别人照顾?
夜千玖盘腿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在这种环境下,她的警惕性让她无法进入睡眠。
而且对她来说,闭目养神,就已经是在休息了。
整整一夜,窗外风声不止,整个房间内静的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声。
越是平静的晚上,背后越不平静。
她的行程知道的人并不多,可若是这样还能被发现,她便觉得她身边应该有内鬼,亦或者有人早已经有了察觉。
许是窗户未关紧,风直接吹进来,让她下意识缩了缩肩。
等了片刻,才睁开眼,准备起身,关好窗户。
风停了,有些东西却来了。
“既然来了,何必躲躲藏藏。”
她关上窗户的那一瞬间,便发现了有人来了,并且就在窗外。
“倒是没想到夜姑娘实力还是如此强,还以为夜姑娘受过一段情伤后,会一蹶不振,如今看来,夜姑娘越发风生水起了。”
此人一番话,让她觉得可笑。
所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她看来,她并非之前的夜千玖,也不会重蹈覆辙。
她的能力从来不用向任何人证明,她就是她,就是夜千玖。
“少说废话,现身吧。”
她是谁不重要,是否还从那段情伤中走不出来,那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如何走出自己的路来。
夜千玖心里有了自己的目标和方向,便只要坚定内心的想法,一直走下去就行。
她不需要去跟别人解释那么多。
男人现身,一袭黑衣,站在黑夜中,就连那张脸,都并未看的清。
“来者何人,为何偷窥?”
“夜姑娘,在下从未偷窥,只是刚好路过,认出了夜姑娘,便会出现在夜姑娘房间的窗外。”
男子解释了一番。
夜千玖并不相信他的话,略带审视的望着他,“哦?你觉得我会信吗?”
“信不信在姑娘,不过我的确认识姑娘,若不是我带上面具,想必姑娘也会认识在下。”
男子一副特别诚恳的语气,听上去并不是在骗人,可她会如此容易就信了他的话?
以前都不可能,更别说现在了。
“自报家门,别废话,不然请离开。”
她现在不想动手,她必须养精蓄锐,等和郝连澈清碰面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用到,所以她现在不能轻易动手,尤其是是让自己受伤了。
夜千玖一旦受伤,必定会给郝连澈清带来忧患。
所以她不能冒险,也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既然知道夜姑娘平安无事,那便今日也不算白来一趟,还算是意外之喜,至于在下是谁,来日有缘,夜姑娘自会知晓。”
“另外,给夜姑娘一句警示,风欲静而风不止。”
男子说完此番话,便离开了她房间。
若不是窗户摇动,她都会怀疑刚刚是一场梦。
不过男子的一番话,倒是给了她很多提示,也是让她更加对这个男子起了好奇心。
在她接触的男子中,能和他对上号的,不多,可也却联想不到,到底是谁。
许是她这边动静有点大,冷野闯进房间,看到她好好的站在床边,下意识问了一句,“主子,发生了什么?”
“无事,只是风有些大了,我起来关窗户,你快回去休息,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出发,也不知道这次会在路上耽误多久,所以我们必须保证有充足的精神。”
本夜千玖并不想说这么多,可竟然说了,那就多说几句。
“好,主子早些休息。”
冷野向来心细,什么都会考虑的很全面,再加上也和她有了一些默契,心照不宣,这样的关系相处起来,倒也是十分轻松。
冷野把门带上,她便上了床,这次她并没有坐着,而是躺着,睁着眼睛看着床顶。
也不知道郝连澈清那边怎么样了?
他是否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