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学校的事,高凡莫名地感到烦躁不已。一整天上班,他都是无精打采的,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着。那疲惫的神情和散漫的目光,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内心的烦闷。下班时,他懒洋洋地走出办公室,脚步拖沓,如同被无形的枷锁束缚着。本来,他一心只想直接回家,躲进自已的小世界里,逃避这一切的烦恼。可一想到王高泾川那王八蛋还在医院,高凡心里始终觉得不去嘲讽他一番,自已就是不舒服。他咬咬牙,决定先去看看王高泾川,再回家也不迟。
高凡边想边往外走,思绪如同乱麻一般。这时,付姌迎面走来,她的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说道:“高凡,你什么时候带我们去你家坐坐呢!上次你可是答应过的哦。” 高凡心不在焉,敷衍地说道:“等有时间吧!我现在真的还有事,先走了。哦!你们也赶快回家了,时间不早了。” 看着高凡这么敷衍,付姌嘟起了嘴巴,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气鼓鼓地说道:“骗子,大骗子,怎么说话不算话呢!上次都说好了的。” 刚好这话被肖莹听到,肖莹好奇地走过来打趣道:“我刚刚可是听到你问高凡做什么,随后你就说骗子,不会吧!小姌,怎么会这样呢!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跟他做了啊!” 付姌翻着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肖莹,你可别乱说。怎么我最近发现,你跟个老色皮似的,这跟你的形象可是天差地别啊!你忘了,上次吃饭,说去高凡家坐坐,我就问一下什么时候而已,你这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肖莹被付姌这么一说,也是有点脸红,她尴尬地说道:“哎!小姌啊!你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看看你现在,要说不喜欢高凡,你信吗?有谁一天只想往男同事家里跑啊!” 付姌听了,脸也微微泛红,嘴硬地说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好奇而已。” 肖莹笑着摇摇头,说道:“得了吧,你就嘴硬。”
高凡自然不知道这一切。出了公司后,他便急匆匆地直接打车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那熙熙攘攘的人群让他着实有些头疼。实在架不住医院人多,他只得四处询问,经过多番打听才终于知道王高泾川在哪个病房。他一边走着,一边心里暗自嘀咕,怎么这路越走越觉得有点熟悉呢?当看到那熟悉的护士台以及看着他窃窃私语的护士们时,他才恍然大悟,这不是上次高枫住院的楼层吗?看着护士站里的护士,高凡心里清楚,这些护士肯定还在讨论他抱着高枫来的事。他无奈地白了她们一眼,便快步走过护士站,不想与她们多纠缠。那两个护士眼见自已被瞅,不但没有收敛,声音都不控制,你一言,我一语地说道:“你看,他还好意思瞅我们,真是恬不知耻。” 另外一个护士接着说道:“谁说不是呢!要是换作我有那种特殊癖好,我出门都得随时戴着口罩呢!” 这时,护士长威严地走了出来,皱着眉头说道:“你们的职业道德哪里去了?我们不讨论、不歧视患者跟患者家属,你们在这样我可就不客气了。” 在护士长的严厉提醒下,两人才迫不得已地闭上了嘴巴。高凡加快脚步,只想快点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心中却也不免有些郁闷。在这医院的小小角落里,人性的复杂与职业操守的碰撞,让人不禁陷入沉思。
高凡静静地站在病房外,透过门上那一方小小的玻璃,全神贯注地往里面仔细地扫视了一圈。他的眼神专注而犀利,像是在探寻着一个神秘的宝藏。终于,他找到了王高泾川的身影。那一刻,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一丝戏谑,也有一丝无奈。他不由分说地伸手推开门,那门发出一声轻微的 “吱呀” 声。门开的瞬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让人的鼻子微微一皱。
此时的王高泾川正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中,如同一个迷失在迷雾中的旅人。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丝毫没有察觉到高凡的到来。高凡迈着沉稳的步伐缓缓地走了过去,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被包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王高泾川,眼中闪过一丝戏谑,感慨道:“你要是这么包着拿去埋起来,几十年后很有研究价值的,怎么样!你要不考虑考虑。” 高凡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里回荡着,带着一种调侃的意味。
王高泾川听到高凡的声音,身体猛地一震,脖子往里面缩了缩。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恐惧,那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他是被打出心理阴影了,不过,听着高凡竟然有把自已做成木乃伊的想法,心中不禁咆哮道:“高凡,你简直畜牲不如,我一个活人,还没死呢!你就有这种畜牲想法,还问我怎么样!我他妈的能答应你吗?等老子好了出去,你也别想好过。” 然而,这些话,王高泾川只能在心里想想,要是说出来,肯定少不了一顿毒打。他强挤出一个比死还难看的笑容,那笑容扭曲而僵硬,像是一张破碎的面具。他说道:“你就不要来打击我了,我都这样了,求你放过我吧!” 王高泾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一丝无奈。
听着王高泾川的话,高凡微微皱起眉头,那眉头上两道深深的沟壑明显与高凡的年龄不是很匹配,透露出他内心的思索。他思索了一下,说道:“今天本大爷心情好,就先放过你,不过,刚刚你缩脑袋的动作再来一遍,我马上离开。” 高凡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高泾川想都没想,在他看来,只要能把这瘟神送走,让他做什么都行。可刚要缩脑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不是把自已当成缩头乌龟来戏耍了吗?心中顿时怒不可遏,那怒火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几乎要将他吞噬。他刚要发飙,就被进来的医生给吓住了。他实在害怕医生将他梅毒的事告诉高凡,那自已的一世英名可就毁了,以后在公司还怎么玩啊!于是,他立马做起了缩头动作,他怕高凡没看见,一连做了几次。那动作滑稽而可笑,像一个小丑在表演。高凡看着王高泾川那滑稽的样子,被逗得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不起身来。他的笑声在病房里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