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凡才刚刚踏出林霖办公室的门,嘿,没成想,竟迎面撞上了方俊。高凡随口那么一说:“方校,好巧啊!” 可高凡哪里知道,他在学校门口登记完的那一瞬间,保安就麻溜地把他的行踪汇报给了方俊。方俊呢,那演技也是杠杠的,假装是无意间碰到的,明知故问道:“是高枫让你来的吧!” 高凡微微点头应道:“是啊!让我来找林老师签字。” 可方俊压根不管高凡怎么回答,就自顾自地在那儿叨叨:“高枫真是个好孩子,我昨天才跟他提了给你赔手机这事,没想到啊,他竟然跟你说得这么急。” 高凡听着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心里那叫一个无奈。可当听到说换手机,他这才猛地想起来,那天让刘灿赔手机来着,可那老小子真不地道啊!进去之前好歹把手机赔给自已呀!谁能想到他进去了都没动静,高凡当时还寻思着,既然都进去了,那就算了呗,不就一部手机嘛,自已有空去换一个就得了。万万没想到,这方俊还把这事牢牢地记在心上呢。
高凡那眼神里满是期待,直勾勾地看着方俊。方俊没办法呀,只好把他拉到自已的办公室。接着,方俊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递给高凡。高凡定睛一看,哎呀妈呀,这手机价格肯定不低啊,便说道:“看来你是没按我说的做啊!要不然你怎么还有钱买这么贵的手机呢!” 方俊一开始还极力狡辩,嘴硬得很,声称这是自已以前的备用机。可高凡轻飘飘的一句话 “这是最新款的”,就像一把大锤子,把方俊所有的话都给砸得死死的。方俊只得羞愧地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说道:“五万块钱及每个月的百分之二十足够我们家用了。” 高凡一听,好奇心瞬间被勾了起来,问道:“你们家一个月的收入有多少呢!” 方俊掰着手指头,一脸认真地算了起来,随后说出一句让高凡震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的话:“总和在六位数。” 高凡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缓缓说道:“让你捐百分之八十是不是少了,收入那么高,捐百分之九十吧!” 听到高凡这么说,方俊那心里啊,恨不得给自已几个大嘴巴子,悔得肠子都青了:哎呀呀,我这犯什么贱啊!献什么殷勤啊!现在好了,生活标准又要下降百分之十了。看着方俊那张哭丧着的脸,就像霜打的茄子似的,高凡也知道,不能逼得太紧,逼太紧只会适得其反。于是说道:“你都这么高的位置了,怎么这点玩笑就吓成这样!你这个心理素质有点差啊!” 方俊听到高凡这么说,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连忙点头称是。在这充满戏剧性的场景中,两人的互动就像一场精彩绝伦的博弈,那你来我往的。
高凡接过手机,那动作娴熟无比,只见他利落地把自已的手机卡拆卸下来,随后如同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手机卡装进新手机里。就在这个微妙的时刻,林霖前来交资料了。她的身影刚一出现,目光触及到高凡的瞬间,脑海中就如同电影回放一般,瞬间又回想起刚刚在自已办公室的那尴尬场面。一时间,林霖整个人都呆愣住了,竟然完全忘了自已来这儿究竟是要干嘛的。方俊和高凡看着这个傻傻愣愣、满脸茫然的姑娘,实在是忍不住,便齐声提醒道:“你是要交你手上的东西吗?” 林霖这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双颊绯红,慌乱地走过去,把资料放在方俊的办公室后,便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只是在放资料的时候,她无意间看到高凡用的那个破旧手机,林霖的第一反应是高凡拿新手机来贿赂方俊呢!但她又仔细琢磨了一番,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对。经过一番苦苦思索,最终她得出一个结论,高凡靠贿赂才把高枫的事给解决了。
高凡拿了手机后,丝毫没有做过多停留,便径直回公司了。公司里一片宁静,一切如常,仿佛时间在这里静止了一般。只是当他走到办公室门口时,突然之间,他的脑海中又浮现出要去想办法调查王高泾川这件事。他下意识地拿出手机,可刚拿出来,又立刻将手机揣了回去。毕竟,什么事都不能过度依赖别人,再说了,联系太频繁的话,会让他们过早地暴露。所以,高凡还是毅然决然地决定自已去调查。他没有返回办公室,而是再次转身,坚定地向着杨忠的办公室走去。
半个小时后,高凡出现在一个高档酒吧。酒保慢悠悠地走过来,只是象征性地问了一下,随后便如同失去了兴趣一般,再也没搭理他。毕竟在这些酒保的眼里,大白天的就来酒吧的人,只有三种。第一种,失恋的人,整天失魂落魄,借酒消愁,仿佛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第二种,脑子有病的人,行为怪异,让人摸不着头脑,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第三种就是 “衙门里的人”,他们要么是来查探情况,要么是执行任务。他们左看右看,怎么看这个年轻人都像是脑子有病的,自然不会过多地关注他。高凡静静地观察了一圈,只见只有一、两个酒保在偷偷摸摸地摸鱼,他心中一动,悄悄起身,如同一个幽灵一般,往酒吧的二楼摸了上去。二楼包房众多,可能是因为白天的缘故,所有的包房门都紧紧锁着。这时,在监控室的人无意中发现了高凡的身影,顿时惊慌失措。他们马上拿上对讲机和橡胶棍,一边慌乱地往外跑去,一边急切地呼叫着队友。他们心里清楚得很,要是让外人发现二楼的秘密,他们几个就算以死谢罪,老板都不会原谅他们的。由于在这酒吧街寸土寸金的地方,这个 “夜色” 酒吧不得不把监控室设置在地下室,所以他们从地下室上来也要花费一段时间。而高凡抬头的一瞬间,就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自已 “蠢”。杨忠在办公室就告诉他这个 “夜色” 酒吧老板很神秘,而王高泾川经常来这里,他才来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能吸引王高泾川的,结果他竟然把监视器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他迅速回到刚刚那吧桌坐下,并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然后紧张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四个手持橡胶棍的保安就气势汹汹地来到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