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说：“我又不是傻子，让你占我的便宜，还不出力。”
沈亦理直气壮，“我现在这副样子，没办法出力。”
他没有撒谎，操控这具身体，就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精力。
白芷：“……”
似乎不管怎么说，都是她的错。
她气得半死，索性不说话了，沈亦的办公室有个大床，她就躺在上面滚来滚去。倒也不觉得见外，玩了会手机，又觉得无趣，爬起身来，手掌垫着下巴。
“那个小丫头，就在你外面的办公室里？”
提到她，沈亦周身的温度降低，黑沉沉的眸，让人琢磨不透想法，他没承认，但也没否认，只是说：“和你没关系。”
白芷气得下一秒就跳起来了，叉腰：“你……你这家伙，也太没礼貌了吧，你别忘了，这人可是我帮你找的，我不就问一句，怎么就不行了。”
当初这家伙找上她，为的不就是这个，他说要找一个女人，为了接近她，还说要一个人类的身份。
她冒着被上面发现的的风险，帮了他，结果她连过问的资格都没有？
没办法再合作下去了，白芷整理了下衣衫，穿着高跟鞋，掉头就走，“没有诚信的家伙，你自己想办法压制那个人类吧，我再帮你一次，就是我白芷瞎了眼！”
话落，气冲冲往外走。
砰得一声，边想想抬头，就看见白芷沉着脸摔门出来。
紧接着，沈亦紧随其后。
明眼人都能看清他眼中的焦急，跟在白芷身后下了楼。
两人一消失，办公室里再次乱成一团。
“吵架了吧。”
“沈总刚才的眼神好温柔，天，白小姐人美又有能力，还有这么好的男朋友，我要是有她一半，我绝对高兴死。”
“想屁吃吧你。”
哄闹着，笑声不断，只有边想想，一脸沉重，蔫得像霜打的茄子。
完全打不起精神工作。
-
白芷临要上车前，被沈亦拦下了，他脸色铁青，“以后别玩这种把戏，很容易让人误会。”
白芷皱了下眉，就听到他说：“我不希望她误会。”
切，明明是他自己在公司散播谣言，到头来却不想让其他人误会，好不好笑啊。
白芷甩开他，对方很自然地上了车，在看清身旁笼子里毛茸茸的东西后，皱了下眉，“你很闲？养一个小妖精当宠物。”
大白：！！！
他惊讶得睁大了眼，白芷从另一边上来，“一只流浪猫罢了，我不养他，他成精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样去垃圾堆里捡食物吃。”
大白不出声，缩在角落里，尽量让自己显得没有存在感。他还没找出来逃走的方法，目前不能暴露，就算对方有再大的能耐，也不知道他修为和道行多深。
白芷摆弄着手机，看她经纪人发来的工作通知，身旁的家伙突然出声，“你想要找的人，已经不在当年被封印的地方，他很可能，已经出事了。”
啪！白芷手里的手机掉落在地。
她脸色一白，毫不犹豫就反驳道：“不可能！”
他是神，怎么可能……
“觉得我骗你？”沈亦眯了下眼，“他是神又如何，你知道的，被封印了几千年，他的能力，甚至还不如眼前这只丑猫。”
他说的是实话，封印，远不止把某人困在指定的地点那么简单。是对他的惩罚，压制他的灵魂，让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煎熬之中，痛不欲生。
让神即使不死，也会少层皮。
更何况，经历了这么多年，发生过什么，他身边说不定又出现什么别的危险。或许他已经被人活捉了，也可能，跟随河流，流入大海。
人类世界很大，河流更是多到数不清，就算他们两个再有本事，要想找一条鱼，也同样是大海捞针。
“你不是很有本事么，不管你用什么办法，都必须找出他来！”白芷近乎嘶吼，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找到他，我马上把剩下的药给你，我说道做到。”
“白小姐，你是在为难我。”他用的是肯定句。
白芷冷哼，“或者，你是在承认自己无能。”
沈亦脸色难看，他向来讨厌这些上神，站在正义的制高点，批评别人。
实际呢，阴险毒辣的事没少做。
他点了支烟，本就狭小的车厢，呛鼻难闻，白芷捂着口鼻，表情夸张，“你有毛病啊！你怎么能让我吸二手烟，知不知道对皮肤很不好。”
开车窗，痛风散气，不忘捂住大白的口鼻。
大白两只眼睛睁得老大，他快要不能呼吸了！
“要论无能，白上神恐怕比我还要更严重一些吧，不然也不能走投无路，到了要和我这种恶魔交易的可怜地步。”
扫了肥猫一眼，他没忍住，嗤笑道：“身为上神，自己的住宅竟然还被一只小妖精闯进去，传出去，怕是要被业界笑掉大牙吧。”
葱白的手指，指着他，“你！”
大白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耳朵微动，全神贯注听着。
“我不向你保证任何事，至于药给不给我，你自己看着办。”沈亦敛下笑容，“反正保护人类，不是我的职责。”
白芷手握成拳：“……”
沈亦眉心微蹙，掸了掸身上本就不存在的灰尘，像是跟她共处一室，有多么令他难以忍受，“我还有事，先忙了，白小姐什么时候想好了，可以电话联系我，不必亲自登门拜访。”
说着，就要下车。
白芷骤然出声：“你既然这么怕她在意，那为什么还要散播出和我的关系？！”
沈亦开门的动作停下。
白芷自认为是个聪明的神，可眼前这个家伙，让她完全摸不到头绪。不了解，自然没有办法对付他，他们之间的关系要持续很久，她不想一直被他压制。
白芷深吸口气：“我是神，也是女人，或许，我能给你想到别的办法呢？”
她越想，越觉得可行，“那我到时候又帮你一个忙，你欠我这么多人情，总得还吧，到时候也许你就心甘情愿帮我了。”
她在企图，利用他最珍惜的，达成自己的目的。
果然，沈亦身形微僵，他转过头，白芷眼睛一亮。
就听到他说。
“与你无关。”
“……”
语气淡然，掺杂着嘲讽，白芷脸色铁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