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被骗走的几千块,能买多少小鱼干了,都怪这头臭鱼。
金离说:“我想不到可以双赢的办法。”
边想想开始抖腿,仿佛此时与她无关。
下一秒,磁性的嗓音落入耳中,“我失忆了。”
边想想:“……”
???
什么情况。
手里的小鱼干突然就不香了,她转过头,与他直视。后者一脸无所谓,“若放在之前,就算你吃了我的真身,我也可以想办法逃脱,可现在,我什么都忘了,包括我的能力,我不能使用法术,边想想,要想不为我传宗接代,那你必须,帮我找回记忆。”
边想想一口鱼干险些噎住,咳嗽不停,喝了大半杯水,才堪堪止住。
“什……什么?”她帮忙找回记忆?总觉得,是个坑。
她脸色很差,“臭鱼,你告诉我,你不是在坑我。”
“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边想想摇头,她不是傻子。
她问:“我可以拒绝吗?”
金离挑眉,不置可否,边想想浑身一怔,放下了手中的鱼干,起身就要逃走。一股旋风,从身后袭来,她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想象中的疼痛并未来临,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落进了金离的怀抱。
被他拦腰抱在怀中。
腰后的手似沉重的铁链,将她禁锢,动弹不得。
边想想长腿乱踢:“你放开我!禽兽!”
“我如果真是禽兽,你现在肚子里已经孕育了我的孩子,还用我如此大费周章?”他声线压低,是不悦的征兆。
边想想哪敢再动,双颊鼓气,气得。
凭什么他一副常有理的模样,那她呢,她才是比窦娥还冤,老天都恨不得六月飘雪咯。
只是,丰富的想象不受控制,她忍不住琢磨,她若是怀了金离的宝宝,那是随人胎生,还是随鱼卵生呢?
“没生过,不知道,你若是好奇,我们可以试试。”许是觉得她的想法滑稽,一贯冷着脸的金离,也不禁扬起了唇。
边想想心中警铃大作,小脸煞白如纸,“你能窥探我的心声?”
“……”金离收敛了笑容,她的大惊小怪,让他心头没由来蒙上一层灰色。
是只有特定时,极近的情况下才会听到,但她夸张的反应,让他想要将真相隐瞒。
边想想,一次又一次,在惹他生气。
反观边想想,即将气成河豚,她和这条臭鱼绑定也就算了,竟然连一丝隐私都不配拥有?
心里疯狂辱骂三字经,表面上尝试着不露声色,试图与他讲道理,“我要上班去了,你松开。”
金离不动。
“我不上班怎么赚钱,我饿死了,你也就死翘翘了。”咬牙切齿,她已经忍耐到极限了!
“哦?”金离饶有兴趣地盯着她,“可是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
他修长的手指,贴近她脖颈温热的皮肤,覆在柔软的经脉之上,冰凉的触感,似一条蛇,吐着鲜红的信子。
宣告着危险,边想想试图趁机逃跑,然而,一条腿还未接触地面,他的唇紧贴上来,熟悉得疼痛,深入骨髓。浑身的力气被抽干,眼皮似有千斤重,尽管疯狂提醒自己保持清醒,也无济于事,边想想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不知过了多久。
她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没有光亮,只有黑暗,无边无际。
她呼唤着谁的名字,可声音落不到耳中,脸颊上湿润的触感,抬手一抹,是眼泪。
她为什么哭,又在奢望谁来救自己?
心脏传来窒息得疼痛,令她几乎站立不稳。两个不同的人格,在身体里冲撞,撕裂,一道亮光,自遥远的黑暗尽头传来,那是一抹男人的身影。
边想想惊坐起身,冷汗湿透了衣衫,她靠在床头,喘息不止。
她有多久,没有做这个梦了。
钻心得疼还在持续,边想想捂着心口,额头满是豆大的汗珠。
梦里的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每次醒来,心都像被针扎一样疼。边想想琢磨,难不成,她有心脏病?
半晌,总算恢复如常,才来得及看一眼时间,结果,来自老板的26通未接来电,险些再次让边想想晕过去。
完了完了,都怪那条臭鱼!
“喂,老板,不好意思,我刚才急诊——”打过去,还未说完,啪嗒,被挂断。
边想想后知后觉去翻微信,才总算看到几个小时,对方的通知:【边想想,你被解雇了!】
边想想:“……”
楞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甚至滴了眼药水,再看一次。
同样的画面,属实在边想想意料之中,水渍从眼眶跳落而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药物使然。
直到边想想深深叹了口气,认命了。
安慰自己,她经历的倒霉事还少么,被辞退,算不得什么。
这么想,心中释然,边想想趿拉着拖鞋下床,脑中猛然闪过什么,才如梦初醒般。
对!在昏迷之前,她又被金离那个混蛋吸了精气!
凭什么他如此肆无忌惮,把她当精气包使用,如今她掌握了他的弱点,要想共同生存下去,必须约法三章!
边想想气冲冲往外走,却在客厅看到了小燕。
第一反应,鬼鬼祟祟,环顾四周,确认屋子里没有金离的身影,才如释负重一般,拉着小燕在沙发上坐下。
小燕一脸茫然,“想想,你找什么呢?”
边想想摇头,正想说没事,小燕的下一句话,就险些雷的她外焦里嫩。
她眼睛闪着八卦的光:“我下楼的时候,遇见你男朋友了,想想,你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为什么不告诉我。”
愈发激动,握着边想想的手,“他好帅啊,想想,我觉得,和你特别般配。”
边想想苦笑:“呵,呵呵。”
等等,她说的,是金离?寻常人不是看不见他吗?可为什么,小燕,还有上次被拐卖时……
她强装镇定,问了几句,红头发,臭着一张脸,小燕看见的的确是金离不错。
只是她怎么也搞不明白?
“我……我说错了吗?”小燕不安,收回手,“我看他从你家出来,所以才……”
边想想摇头,扬起专业的一百分假笑,“对,是你想错了,其实,他是我老家来的表弟,够非主流吧,其实我之前也教育过他——”
咚!一声巨响,门被大力摔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