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美美的腹肌,姜渔呼呼大睡。
沈官桀垂眸看她的脑袋,这就睡着了?
除了那一次,两人从未有过同床共枕的经历,他很难理解姜渔对他突然的信任与放松。
沈官桀不敢动,由着姜渔抱着,昏黄的灯光下,嘻崽在小床上睡得乖巧,偶尔会发出吮吸的动静。
沈官桀却无法入睡,在想着事情,他现在不仅是丈夫,还是一名父亲了。
姜渔睡着睡着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又热又勒得慌,旁边像是有块发烫的大石头。
毫不犹豫一脚踹了过去,转了个身,世界变得清爽了。
身上还是觉得像是被捆了一样,姜渔本能的把睡衣内衣扒了下来,随手一扔,双腿夹着被子侧睡。
舒坦!
“姜……”
被一脚踹飞,半截身体滑出床沿的沈官桀一脸震惊,双臂扒拉着床沿,“渔”还没出口,他眼前一花,被姜渔的睡衣内衣盖了一脸。
沈官桀:“……”
说好的不会踹他下床呢?
只是说好,对吧?
沈官桀把头上的衣服拿下来,就看到姜渔熟睡的模样,半副美好遮掩在被子上。
沈官桀眼神幽暗了下,选择移开视线,双臂用力一撑,回到了床上。
然后他就发现,被子没有他的份儿了。
一半盖在姜渔肚子上,一半被她压在腿下。
看不出来他这夫人睡觉还挺野,攻击性也挺强。
家里有暖气,沈官桀倒也不怕会挨冻,只是这么一闹,旁边姜渔的半副身子尽收眼底,他想睡也睡不着。
有的时候生理上的渴求也挺可怕的,沈官桀不断做着深呼吸,最后还是忍无可忍。
“姜渔……”
他试图喊醒姜渔,但姜渔夜间睡觉除了嘻崽的哭声,以及她会突然抽风爬起来试探嘻崽的鼻息,一般情况下她很难被喊醒。
沈官桀锲而不舍,睡梦中的姜渔觉得吵,嘴里烦躁咕哝着:“大冬天哪儿来的死蚊子,你要吸就吸,别叫……”
说着还把手臂伸了过去。
沈官桀看着她雪白修长的手臂,该不该说她大方呢?
别人睡觉被蚊子吵,那都是一巴掌过去。
她还主动投喂,活菩萨呢!
“姜渔你睁开眼看看我。”沈官桀无声叹气,依旧尝试喊醒她。
姜渔抱着被子,眉头紧皱,这沈官桀有毛病,白天有什么话不能说,非要和她做梦说话?玩羞涩这套呢?
“老沈你放心我不会跟秦启舟跑的,听话,睡觉昂~”姜渔无意识说着,那口吻就跟哄嘻崽是一个调。
“睡眠不好会影响肾功能,肾功能不好你的沈兄弟就不好,沈兄弟不好,我就不好……”
姜渔絮絮叨叨,抱着被子再次转身,把沈官桀努力用手指勾过来的一角也扯没了。
“你放心就算你腿好不了了,我在上,我可以主动,自给自足也挺好的,昂,睡觉睡觉……”
姜渔转身过去的同时嘴里还在絮叨。
沈官桀一字不落的听进去了。
他肾功能不好?那能一次就有女儿了吗?!
什么她在上?这都是哪里学来的?
“嘬嘬嘬……”婴儿床里,嘻崽有些饿醒了,发出吮吸的声音。
姜渔睡得模糊,听到这动静,一半意识从睡梦中拉扯出来,伸手在床上找崽。
扑腾了半天,摸到了沈官桀身上。
沈官桀看着她的手,又看看她这副困倦的模样,眉头就拧了起来。
这二十多天她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嘻嘻不哭啊,妈妈喂……嘻嘻?”姜渔本能轻拍哄着女儿,但拍到一半就觉得不对。
她嘻崽滑滑香香的,这邦邦硬得像石头是什么鬼?!
“嘻崽?!”
姜渔吓死了,猛地弹坐起来,看清了睡在她旁边的沈官桀。
四目相对。
“我崽呢!?”姜渔慌死了。
沈官桀见她额头都沁出了细汗,可见是真的吓坏了。
“嘻嘻在她的婴儿床里,在那儿。”
姜渔回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婴儿床里睁开大眼睛,嘴巴在拼命吮吸的嘻嘻。
“吓死我了。”姜渔这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刚刚真是把她吓死了。
她一捂胸口才发现自已身上的衣服不翼而飞了。
她突然一怒,转头瞪着沈官桀,“沈官桀!你竟然是这样的人!你扒我衣服干什么?!我还在坐月子呢!”
沈官桀:“……”
这同床共枕的风险有点高啊。
沈官桀眨眼,“你确定是我扒的?”
姜渔被问住了,想起自已确实有睡觉自已扒衣服的习惯,突然就心虚了。
她抓起被子捂住身子,不敢去看沈官桀的眼睛,“应该大概也许或许……不确定。”
沈官桀被她这副心虚的样子逗笑了,抬手把她的衣服递过去,默默转过身去。
“姜渔同志,与你同床而眠,我觉得我们需要两个被子。”沈官桀补充。
“啊?为什么啊?咱家这被子挺……”
“大”字到底是没说出来,姜渔麻溜穿着衣服,看着被她自已团成鸟巢状的被子沉默了。
再看看沈官桀,除了她缝制的睡衣,好不可怜。
“今晚先将就一下,明天我让王婶再弄一床。”
“嗯。”沈官桀应声。
【麻麻~~嘻崽饿洗了饿洗了~~再不喂嘻崽,窝要哭了哦~~】
婴儿床上的嘻崽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都在啃自已的小手了。
“嘻崽乖,妈妈就来啊。”
姜渔说完,麻利下床,把被子整理好,给沈官桀盖上,然后踩着拖鞋开门出去,拿了盆去倒了热水,再到卫生间去清洗了一下,挤了奶再回房喂嘻崽。
姜渔白天就让陈程搬了一把单人沙发到卧室来,方便她喂奶。
嘻崽吃饱了,姜渔还得抱起来拍奶嗝,还得陪着玩一会儿。
王婶这时也起来在厨房给姜渔煮东西,平时喂完嘻崽,姜渔就会饿。
叩叩。
王婶煮好酒糟红糖鸡蛋,敲了敲门,“小姜,嘻嘻给我,你出来吃点东西。”
“好的,王婶。”
姜渔抱着嘻崽从沙发上下来,看了眼床上还精神的沈官桀,迟疑了下问:
“是不是吵着你了?”
沈官桀摇头:“在队里比这吵的时候都有,我一样睡得着,只是你这样太辛苦,我又帮不上忙,要不然从香江那边再物色专业的保姆?王婶也一样继续聘用。”
一晚上这样折腾两次,她还睡什么?
“再说吧,目前我和王婶能应付,而且,你身份敏感,香江那边复杂,一时半刻很难找到合适的,局势混乱,我不敢冒险。”
姜渔知道他是为自已考虑,但香江那边的情况复杂,她也的确不敢冒这个险。
沈官桀应了声,看着她抱嘻崽出去,陷入沉思,他的双腿必须站起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