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么意思,谁说女子不能饮酒了?”韩濡依觉得他在瞧不起自己。
“没,那你喝了多少?下次不如我们一道痛饮?”
听之,韩濡依才懂了,原来尚崇劫这家伙也爱喝酒,不过可能他是一名将军的缘故,好多时候不能喝太多酒,以免喝酒误事,再来就是酒宴之上多多少少有自己不舒服的人,所以实在难以喝的尽兴,实属是不快啊。
不过既然这样,韩濡依也没多傻,酒量是没多大,可咱也得装装不是嘛。
“喝多少嘛,不值一提,千杯不醉吧,不过想与我一起喝酒,你还差点意思,下次再说吧。”
“韩濡依你不给面子啊。”
“够给你尚崇劫面子的了。”
尚崇劫听着这话实在想笑,道:“行吧,那你可还召集将领们商讨?”
“定在晚膳后吧,我醒醒酒先。”
“你这样子可真是好叫人不放心。”
“那你留下照顾我啊?”
“并无不可。”
“那还是算了,你还要带着将士们训练呢,可不能耽误了你。”
“你忘了你自己睡到什么时候了?”尚崇劫一弹她的小脑瓜子,出言:“太阳都举过头顶了,还训,早练好了。”
“啊?那不得吃午膳了?”韩濡依还有些窃喜。
可一下子又是胃内一整翻涌。
吐得地上全是。
尚崇劫见她这样子就知道没那么简单,连连叹息:“还以为我这土拿进来是无用之物,没想到派上用场了,你还是喝粥吧。”
韩濡依一脸的无欲无求,自己也不晓得喝三杯酒就吐成这个样子啊!
天色渐暗,晚膳过后。
真如同所料想的一样,将士们都齐聚在了帅帐之内。
一个个面色都极为凝重,像是下一刻就会深陷战乱纷飞。
早一步先到帅帐的韩濡依有些话不知该不该对尚崇劫说,可憋着又有些像是在骗人的意味,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道明。
“尚将军。”
“纸上谈兵,我知道你的顾虑。”尚崇劫像是把他看透了一样,可就算是再怎么懂,也只不过是嘴上说说。
“所以将军知道?”
“崇劫二字,你如杨幼那般喊我就好。”
“尚将军不可。”
“我一开始就知你的秉性了,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而我同你说的也都是为了我们二人之间的隔阂能消减,反而你的一再退步,叫我来看是越发的疏远了。”
“将军对濡依的器重,濡依无以为报。”
“那你就给本将军好好想想如何拿下瑶距水关吧,别的都不必担心,自有我给你护着,在你身前,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大大方方将你的法子说出来。”
“如此,多谢尚将军。”
尚崇劫知道他是真心的道谢,也不再说些什么别的,只好点头应允。
待人都入了座。
尚崇劫示意韩濡依讲话时。
其中一名将领出言:“这杨将都未来呢,尚将军这是有了新欢,忘了旧臣了?”
韩濡依听着很是刺耳,哪有人这么说话的,既然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叫人膈应。
而尚崇劫看了一眼,将领名叫杨护,是杨幼的表侄,说起来倒是有一番血缘之亲,当初入得崇和军也是一员猛将,十分的不惜命,甘于一挑数人而得以毫发无伤,是个不可多得的汉子,杨幼对他也是颇为照顾,能做到这个位子上不光是他自己有勇有谋,还有着杨幼的提拔与协助,轮得常人也未能有这份的幸。
所以现在的局面未等得杨幼到场便开,他杨护自然是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
“稍安。”尚崇劫倒是不紧不慢,回言:“你阿哥杨幼在照顾稽算子,等换好药就赶过来,因着从前的军策都差不多是从杨幼之处获得,所以杨将才说不必等他,差不多人到齐就可先讲,途中他进来,细细观听,可提出建议,哪有你说的如此不堪,什么忘旧臣,扯多了。”
韩濡依头一次见到尚崇劫这么的能说会道,想来自己还真是低估他了,是个深藏不露的主儿,只不过是掩盖住自己的锋芒,不到关键的时候不出手罢了。
“哦,原是我误会了啊。”杨护也是个好说话的,讲什么多多少少也都听得进去,谁叫是杨幼也没同自己说,谁知道她会事先这么讲,再说以前她毅然决然女扮男装进军营,家里人谁都拦不住,还为此营造出了假人供以蒙混过关,现在倒好了,也没见得杨幼能真俘获尚崇劫的心啊,实在是无用。
“对了,杨护,你最近看似憔悴许多,要不多与你阿哥杨幼去谈谈心,想来是会对你大有帮助才是。”
“好,多谢尚将军挂心了。”杨护对尚崇劫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是个杀人多了些的将军,战神不战神的,自己也可以,都是些虚名,徒有其表,没什么意思。
“自然。”
话谈开了。
韩濡依自然得继续自己的话,正准备将自己所准备的东西拿出来的时候。
却见杨幼现身,好不儒雅风范,一改往日的姿态,也未着军装,反倒是将半边头发盘起,一副雅竹之态,淡然坐落在一旁,与韩濡依相称,很是巧妙。
“幼,你不是素来厌什么风雅公子吗?怎么今日自己这样的打扮啊?”尚崇劫都觉奇怪,杨幼最近是怎么了?一直说话温温吞吞的,连行事也迥然不同,很是骇人啊。
“年纪大了些,难免想法会随之迁移,怎么?”杨幼问:“不好看吗?”
“还……还行。”尚崇劫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又对着韩濡依道:“你开始吧。”
杨幼却见状刁难上了,虽说为名为利,但杨幼最讨厌的也是这群人,不择手段后的一副假心肠,什么为父报仇,她不懂这些,只知道现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以后要与别人同享,就算是个男子,自己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不舒坦。
站起身,走到韩濡依的身侧。
“照理说,你做好了你的策略该是第一个找我才是,怎么自己莽莽撞撞的找了尚将军了呢,尚将军军事繁忙的,也不懂这些军策道理,应该是你多为操劳的才是,怎么能反过来呢?”杨幼自以为有着自己的道理,且在外人听来韩濡依像是被杨幼管着的,是韩濡依自己不知轻重的越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