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87
帝爵夜总会豪华包间。
祁时宴在接电话。
“什么,还没找到,一群废物,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挂了电话,雷厉一拳,砸向沙发,茶几上已经摆了十几个空的啤酒瓶。
旁边的顾铭泽一听“女人”两个字,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不对啊,老祁,什么情况,今晚上说什么也要将我给拉出来陪你卖醉,是为了一个女人?”
什么样的一个女人会将堂堂的首富给气到了这份上,就连手机都给砸了,还好他动作快给接住了。
哎呦,妈呀,祁时宴这个败家玩意儿,最新款的商务三折叠啊,全球首款,限量十台,他顾铭泽想要订一台都还订不上。
祁时宴倒好,直接当镜子一样的摔。
顾铭泽手里捧着这一台手机,无比心疼,同时在心里将自已多年的好友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祁时宴没说话,又让人开了一瓶酒,这一回不是啤酒,而是正宗的白兰地。
先给自已倒了一杯,又接着给顾铭泽那一杯也给满上。
“接着喝,今天晚上,我们两个人一醉方休。”
看着对方就这么将一整杯的白兰地这么给倒进了嘴里,顾铭泽脸色变得难看。
“不是,祁时宴,你今天脑子没事吧,这都喝多少了,还喝,就不怕死在这儿?”
后者微醺着一张脸,回答说道:“我自已的地盘,死了也有人收尸,顾铭泽,你少他妈废话,接着喝,喝!”
已然空了的杯子举到了顾铭泽面前,磁沉沙哑的声音说道:“给我倒酒。”
嘴里说着喝,下一秒直接就趴茶几上不动了。
顾铭泽要将人给扶沙发上,却听得男人嘴里念念有词:“都那么久了,她怎么还不出现啊?
她去哪儿了啊,我没想过真的要她死,我就想要问一问,她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她为什么跑那么快啊!”
“她?你在说谁?”顾铭泽好奇心作祟,穷追不舍问道:“不对啊,老祁,什么时候在外头养了个女的,连我都瞒着?”
故意将空杯子拿到那已然醉得不省人事的人面前,问:“还喝吗?”
“喝!”
突然的高嗓,顾铭泽后退半步。
“你说,她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在祁家三年,虽没有给她该有的名分,虽没有给她爱情,可她的吃的,用的,穿的,生活的各个方面我都没有亏待过她,她享受着那一切,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砰!”的一声,面前的杯子被扒拉一下掉落在地,摔了个七零八落。
“不是,祁时宴,你说的到底是谁啊?
都三年了,你还没有给人家名分和爱情,还觉得人家是享受,你这什么逻辑啊,
你既然不喜欢人家又为什么要将人给困在身边三年,你这是什么都不想给,空手套白狼啊。
这怎么看都是人家姑娘更吃亏吧,你在这儿鬼哭狼嚎的做什么?”
伸手将人给扶起架自已身上,往包间外面走:“老祁啊老祁,没想到你这么渣,不行,以后我得离你远一些,我指定得离你远一些。”
上了电梯,直达21楼,从他身上摸出黑卡,“嘀”一声,房门打开。
将人给扶上了床。
祁时宴嘴里还在喋喋不休,说着糊涂话。
给他脱了外套跟鞋子,手却被他给攥住:“不许走,南栀,你回答我,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
一巴掌就朝着那张俊脸拍过去,果然,安静了,不说话了,手也松开了。
顾铭泽却是越来越迷糊。
“老祁,孩子,什么孩子,你又把哪个无知少女的肚子给搞大了?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南栀?
这个名字他怎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曾在什么时候听过这个名字,确实听过,老祁刚刚不就叫了这个名字了吗?
智者不入爱河,老祁这是入了戏了?
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姑娘呢?
南栀?南栀?南栀?
顾铭泽不知将这个名字给念了多少遍。
一整个晚上,他便坐在包房的沙发上,一边抽着烟,天快亮的时候,烟灰缸里的烟头满了,而关于这一个名字,脑中也灵光闪现。
是她,是三年前的那一个女人。
对于那一个女人,他的记忆虽然浅薄,可三年前的那整件事,他却是清清楚楚。
三年前,那女人不过才十八岁。
在祁时宴身陷囹圄之时,是她深明大义,是她用自已女儿家的身体救了老祁的一条命。
当时的那一个山洞之中,他就守在洞口,他还特意的问了那女人一句:“你确定已经想好了,无论将来怎样,绝不后悔?”
那女人点点头,一字一句:“我不知道将来我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要救他,也只有我才能救得了他,我不能亲眼看着他去死。”
顾铭泽看着女人脸上的坚定,一丝的触动,主动站到了洞口,守着,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当时的他还以为这两人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只是没想到,一场车祸改变了一切。
醒来之后,老祁就失忆了,将两个人之间的过往全给忘得一干二净,还又疯狂的迷恋上了莫雪鸢。
一开始他是十分不喜欢这个莫雪鸢,太心机了。
那种心机不需要她人为刻意的去掩饰,是只需要一眼,你便可以看得见的那一种。
可祁时宴却是如获至宝。
他对莫雪鸢的好,到了连他这个好兄弟都妒忌的程度。
渐渐,硬是将这一个人给看顺眼了,也会在老祁的面前,说一些莫雪鸢的好话,甚至,在他们订婚当日,也是真心祝愿,虽然人没到现场,可也托人送了大礼。
修长的腿,自沙发前起身,朝着那床上的人走去。
祁时宴一晚上发酒疯,吐了半夜,也是到了天刚蒙蒙亮才睡了觉。
他刚刚走到了床边,那床上的人又说了句胡话:“你跟我说一句实话,这三年来,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紧闭的眸,紧锁着眉头,一张俊脸之上全是痛色:“这三年来,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温存,几分真心,几分假意?”
顾铭泽真想一拳头将此刻正躺在床上的这个人,这一张俊脸给打爆。
都说酒后吐真言,祁时宴这个人,将生活,家庭,应酬这些都分得太清楚,哪怕是他们这样要好的知已,他也从不会同他提起自已的家庭或者婚姻与孩子。
除非情难自抑,无法控制。
现在他算是听明白了。
所以,他口中那个被他困在身边三年,无名无分,现在又怀着孕消失了的女人,是南栀?
一把攥起床上人的衣领,将人给提拎起:“祁时宴,你啊,就等着后悔去吧,早晚的事,老祁,我敢保证你百分百会后悔。”
折腾了一夜,酒是醒了,被突然间这样给提拎起,又来了起床气,连面前的人都没看得清楚,挥手就是一拳:“怎么,那女人同你也有一腿?”
“什么就我同那女人有一腿?”
顾铭泽一阵抓狂:“祁时宴,你给我看清楚,老子是谁?”
祁时宴眸子微张,但也只张了一眼,人就又栽入被褥里。
毕竟是从小一块儿穿开裆裤玩到大的,他又不能真的不去管。
拿出拖把,将地板上的呕吐物给收拾干净,坐在床沿边,看向那床上的人。
不一会儿之后。
“不是,祁时宴,你没毛病吧,手别乱摸,老子不是那女人!”
“喝,喝,喝,早晚有天你得喝死,到时候那女人也不要你了,我看你怎么办?”
无奈的坐在床沿,任由那床上之人的手抚摸着他的腹肌。
反正他们两个都是男的,没什么吃亏不吃亏的。
只是一想到,以后自已还要找女朋友,顿时觉得自已不干净了,看那床上之人的目光也是哪哪儿都不顺眼。
终于,十几分钟后,忍无可忍的一声。
“我靠,老祁,祁时宴,这下面不能摸!”
包房里传出顾铭泽的猪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