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是贺兰子光的烦恼的问题。既然是父亲的朋友,那就是自已的长辈。贺兰子光找不到推卸的理由。所以原准备动身的。可是贺兰老夫人一席话,又把他生生给吓回来了。
贺兰老夫人说:“光儿啊,你知道你赵伯伯家有一个女儿,叫彩琴,长得可标致了。小时候娘见过一回。那时候要不是因为你跟洛家有过婚约,你爹跟你赵伯伯都想成全你们两个呢。现在好了,洛姑娘进宫了,彩琴也还未嫁。你此次去了,不如跟你赵伯伯提了这门亲事,也好让我早一点抱上孙子。”
原来是两个老人家算计好的!贺兰子光这才明白自已差点钻进了别人给下好的套里面。丢了句“我最近有点事情在忙,没时间过去”给荷兰老夫人后,赶紧逃离了客厅。
他明白母亲的心思,自已毕竟也到这个年纪了。只是如果没有重新见到那个女子的话,自已也许真的会答应母亲的提议。可是现在,贺兰子光发现自已太在意那个改变后的洛婧了。现在让他娶别的女人,他实在是办不到。而且还是一个自已根本就没见过的人。
可是贺兰老夫人却是一刻也不放松,时时在他的耳边吹气,时而严厉时而温柔,时而语重心长,时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让贺兰子光原本坚定的信心,最后终于动摇了。
算了,去就是了,也许那个赵姑娘根本看不上自已呢。这样一来,就不关自已的事了。
第二天下午贺兰子光到达了莲城,按照信上面的地址在莲城最繁华的大街中央找到了赵府。赵家的人一听说是贺兰将军来了,连连跑去报老爷去了。不一会儿贺兰子光见一个五十开外,却依然容光焕发的男子在下人的陪同下,向大门走来。
贺兰子光知道那个人一定就是赵永和,连忙拱手作揖道:“晚辈见过赵伯伯!”
赵永和连忙上前拉过他,“不敢当不敢当。贤侄这不是折煞老朽了吗?”连忙拉起贺兰子光,赵永和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年轻男子。满意的点点头笑道:“贤侄果然仪表堂堂,相貌不凡!”
“赵伯伯缪赞了!”贺兰子光谦虚地回道。
两个人一路寒暄着向大堂走去了。却不知道有两双眼睛一直紧紧地盯着他。
“小姐小姐,你看那个贺兰将军长得好英俊!”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低声地在旁边一个黄衣女子的耳边说道,神色甚是欢喜。
只见那黄衣女子偏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长得好看有什么用?男人又不是女人!要有本事才行!”
“可是小姐,这贺兰将军不仅仅是长得好,还是天仪国最年轻的将军,一定也很有本事!”小丫头一脸憧憬的解释着。
黄衣女子不再理会她,而是又悄悄地跟了一段。看着贺兰子光进了大厅,才折了回来。不满的对身边的丫环说:“我不要这个贺兰子光!”
丫环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反正我不喜欢就是了!”黄衣女子丢下这句话后,径自往前去了。原来这黄衣女子便是赵永和的女儿,赵彩琴。
她得知自已的父亲有意要自已嫁给贺兰子光,所以特意前来看看这个贺兰子光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何自已的父亲总把他夸的天上有地方无得样子。自已今天这一看,他还不是就那个样子,还以为长得什么三头六臂呢。
另一边贺兰子光跟赵永和正聊着过世的贺兰老将军的事情,便见一名黄衣女子直直的闯了进来,走到贺兰子光的面前,也不见礼,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就是贺兰子光吧!我现在宣布,我不嫁给你!”
贺兰子光微微一愣,心道,这位便就是母亲所说的赵姑娘了。长得标致,倒还是说的过去,只是这般无礼,却着实让贺兰子光吓了一跳。正准备开口,旁边的赵永和抢先了,厉声说道:“琴儿,怎么这么无礼?快给贺兰将军赔礼!”
“爹……”赵彩琴不满的喊道,满脸委屈的走到赵永和的身边坐下,“我偏不嫁。你要喜欢他,你自已嫁好了!”
“你!”赵永和被她气得不知道怎么回,只能看着她干瞪眼。
“我,我怎么啦?反正我不嫁!”说完还不忘瞪一眼旁边的贺兰子光,然后转身出了大厅。
贺兰子光看着她的背影,原来问题这么简单,早知道自已就早点来了,也不用在家里天天被母亲折磨!
贺兰子光在路上盘算了很久。自已是不是应该打扮得寒酸一点,或者说几句粗话,总之要做点毁形象的事,这样人家应该就看不上自已了。没想到自已什么都不用做。这样看来这个叫赵彩琴的女子还是不错的。
因为被别人退了婚而对人家的看法有所改观的,而且还是往好的方向改的,看来就是只有他贺兰子光一个人了。
赵永和见女儿这般没礼貌,觉得很过意不去,连连解释道:“贤侄别见怪,我这女儿从小就没了母亲,我总觉得欠她点什么,所以什么事都依着她,养成了现在这般模样。还望贤侄不要把她得话放在心上才是。你与琴儿的事,早在你们小的时候,我们就有意撮合了。如今既然已经没了别的困扰,你们两个也都倒了成亲的年龄,我跟你母亲商量还是尽快给办了的好!”
“不是晚辈推辞,只是赵伯伯也听到赵姑娘所说的话了……”
“不用理会她!”贺兰子光的话被赵永和打断了,“婚姻向来都是父母之命,哪由得她自已作主?”
贺兰子光哑然!原以为事情出乎自已意料的顺利,没想到还有个跟自已母亲一样的老顽固在这里坐镇。但愿,那位赵姑娘能拗得过她的父亲。贺兰子光决定自已还是隔岸观火就好。
就这样,贺兰子光在赵家待了好几天。赵永和既不让自已离开,赵彩琴也是坚决不答应这门婚事,所以事情就只能这样僵着。贺兰子光觉得自已有必要出面来缓和一下这对父女的矛盾,否则自已恐怕难得的假期就要留在他们家过年了。
这天他先来到赵永和的书房,找到正在看书的赵永和。跟他说道:“赵伯伯,……”
“贤侄你别说,再住几天,我一定要让那个丫头答应这门婚事!”贺兰子光还没开口,赵永和就以为他又是来辞行了,便直接打断了他。
“赵伯伯,我不是来辞行的,您先听我说好吗?”贺兰子光一听这赵永和说话的语气,心想这父女两个这次是真卯上了,自已还是尽量化解一下吧。
一听说不是来辞行的,赵永和立刻拉着他坐了下来,“那贤侄来找我有什么事?”
“这些天我也尽量在找机会跟赵姑娘见面,经过几天的接触下来,我觉得赵姑娘并不是赵伯伯您想的那样,单纯的只是无理取闹。我觉得赵姑娘其实是个很有想法的女子。我想她不愿意接受这桩婚事一定有自已的道理。赵伯伯何不好好跟赵姑娘谈一谈,听听她得想法呢?”
贺兰子光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撒着谎,天知道在这里的几天他根本就没见过那个赵彩琴一次面。虽然赵永和总是提醒自已多去跟他的女儿接触接触。不过贺兰子光觉得自已一定不愿意跟那样刁蛮的女子相处,哪怕只是一会儿。
赵永和连连摆手道:“我这女儿,我比谁都清楚。什么想法?她就是这么刁蛮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