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息怒,大喜的日子不宜动气。”沈婉清温声细语的伸出手覆在老夫人心口上,为老夫人舒缓着心中那股怒气。
沈婉清这一举动,不仅更讨得老夫人欢心,更是在宾客面前得了脸。
“三伯母说的对,五妹妹的清白固然重要,但老夫人的寿宴为第一等要事,先把白可押下去,明日在审也不迟。”
梅雨婷总算是舒了口气,她虽不喜沈婉清,但沈婉清这一举动也算是帮了她。
“押下去。”老夫人厉声喝道。
老夫人身边的嬷嬷为了防止白可乱喊乱叫说漏些什么,在小厮将她擒住的一瞬间便拿了一块帕子堵住她的嘴。
眼见白可就要被小厮门拖拽出去,扶着沈易安的春蚕和露珠急的不行。
沈易安仍是淡淡的看着,不做任何阻止。
她估算着时间,沈通夫妇应该快到了,只要沈通夫妇一回来,无论是大房还是三房或是老夫人,一个都跑不掉。
就在白可即将被拖出门时,门外响起了一道凌厉的女声:我看谁敢?”
只是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沈易安终是红了眼眶。
“给本将军拖回去。”
啪的一声,一道鞭子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在座的宾客都纷纷起身。
一个黝黑的汉子和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将一前一后走进正厅。二人身上的铠甲还没有脱下,他们的腰间还佩戴着刀剑。
“沈将军,沈夫人!”
“爹,娘!”这一声爹,娘,夹杂着沈易安诸多感情,愧疚,想念,以及歉意。
“门外我可是听的清清楚楚,谁要冤枉我上官蓉的女儿,我今日必须讨个说法。”
上官蓉扭头看向沈易安,眸光变得柔和起来,上官蓉安扶道:“易安别怕,爹和娘都回来了,谁都不能欺负你。”上官蓉意有所指的看向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
上官蓉的眼神极为凌厉,她这样一督老夫人,竟把老夫人给吓得从座位上跌了下来。
“我问你,易安偷汉子了?”
白可被小厮押着,身体止不住的打颤,也不敢说话。
“你说易安偷汉子,可有证据?”
“奴,奴婢.奴婢。”白可被吓得方寸大乱,就连说话都磕巴了起来。
“东院的火是你烧的?”上官蓉每逼问一句,她的脚步就会距离白可更进一步。
刚在大厅外,上官蓉听白可诬陷沈易安头头是道,现让白可解释,她却一句都答不上来。
想到此处,上官蓉就是一阵恼怒。
上官蓉厉声发问道:“说,是谁指使你的?”
白可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竟是被上官蓉给吓得晕了过去。
“打盆凉水来,晕倒了?那就泼醒了继续问。”
碍于上官蓉的气场太过强大,梅雨婷被吓得说话都有些磕吧:“二嫂,沈家从没有对奴仆用刑的规矩,这样怕是不好。”
沈通面色不善道:“怎么,我镇国大将军的女儿受委屈还要忍着?”
上官蓉怼了沈通两下,示意这件事她来做就好。
“出了事我上官蓉担着,谁敢冤了我的女儿,我叫他好看。”
“打凉水来?”
小厮和丫鬟们被吓得在原地打颤,竟无一人照沈通和上官蓉的吩咐做事。
“好啊,指使不动你们了?”上官蓉挥舞起手中的鞭子,手起,鞭子落在白可的后背上。
昏迷中的白可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主位上的老夫人被吓得一口气险些没喘过来。
“冒昧搅了老夫人的寿宴,等还了易安的清白,儿媳自会请罪。”上官蓉朝着老夫人抱了抱拳。
老夫人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哪还有刚刚作威作福的模样。
“我在问你一次,易安偷人了?”上官蓉攥着手里的鞭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可。
“没,没有,小姐她没有。”
“是谁指使你的?”上官蓉又问。
白可垂头不语。
“说不说?”上官蓉一挥鞭子,伴随着啪的声响,鞭子落在地上,白可被吓得打了个激灵。
“是奴婢一人所为。”
上官蓉不信白可的话,虽说她和沈通常年不住在京城除去年关也不能回沈府,但宅院中的伎俩她却是略有耳闻。
“当真?”
“你若是说实话,本将军可以饶了你。”
白可陷入了一片挣扎,沈通夫妇回来了,别说陷害沈易安,想把这件事不了了都没有可能,弄不好她小命也要搭进去。若是她说出真相,大房和三房不会放过她和的家人。
见白可沉默半天也不肯说一句话,上官蓉彻底失了耐心。
“和她废话什么,来人,上夹板。”
“夹板面前,任你是铁打的身子也要吐出几句真话来。”
白可咬咬牙,决定独揽罪责。
“是奴婢一人所为,奴婢跟着五小姐还不如一条狗过得好,奴婢恨她,所以要报复五小姐。”
沈易安挑眉问道:“白可,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奴婢说的就是实话。”
沈易安被气的发笑:“白可,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
“将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沈通留给沈易安护院的侍卫带着一年老的妇人和一个五岁大的男孩走了进来。
白可惊呼道:“祖母,弟弟,你们怎么来了?”
小男孩见到白可便哭着往白可的怀里扑:“姐姐,有人要杀我和祖母,是这位大姐姐救的我们,说要带我和祖母找姐姐。”
白可并不傻,将她家人掳来要挟她,沈府有这个实力的只有三夫人或是老夫人。
一个月前,白可的祖母生了一场大病,白可没钱为她祖母诊病。在白可穷途末路之际,沈婉柔身边的铃儿找到她,为大房打探二房消息,赏二十两银子。
后面老夫人身边的张嬷嬷找到她,又塞给她五十两白银,放火烧死沈易安,在赏二十两银子。
放火烧暖阁以前,白可暗暗发誓,无论成败与否,她只做这一次。
白可眼见她的亲人被带到沈府,她也彻底想通,从她选择做下那些事开始,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沈易安问:“白可,你还不肯说实话吗?”
站在人群中的沈婉柔和坐在首位的老夫人以及她身旁的梅雨婷瞬间不安起来,只要白可肯招,他们就全都废了。
白可刚要开口,就对上了沈婉柔和梅雨婷警告的目光。
老夫人做贼心虚,她朝着白可厉喝一声:“你看着老婆子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