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安督了眼桌上的美酒。她抬眸,宋袭野正举着酒杯,嘴含笑意的敬他。
沈易安有些不解,难道是她想事情想的出神所以出现幻觉?
可她清楚听到宋袭野提醒她,不要喝三王府的酒水饮品
欧阳冷轩那下作又肮脏的手段,上辈子的沈易安大有体会。
经历过上辈子的教训,沈易安在皇宫,在三王府都留下她的眼线,这酒有没有问题,等下便能见分晓。
美酒下肚,欧阳冷轩揉了揉酸痛的额头,他自诩酒量极好,从不轻易喝醉。今日也不知道是怎了,不过才喝了三杯,就有些不胜酒力。
欧阳冷轩揉了揉额头,脚步不稳的走到门外去吹风。
另一头。沈婉柔饮下杯中美酒,身体一阵燥热,头也有些发晕。
铃儿见状,也扶着沈婉柔出去透了气。
坐在一旁的宋袭野讲一切尽收眼底,他呷了口美酒,轻启红唇,“你做的很好。”
随机,他又自顾自的为他倒了杯酒,再次朝着沈易安回敬。
沈易安有些不明所以,宋袭野到底是什么意思,接连两次朝她敬酒沈易安眸光扫过桌上的酒杯,保险起见,沈易安偷偷将杯中美酒给倒在地上。
欧阳冷轩与沈婉柔离席已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宋袭野漫不经心地说道:“着做东之人倒先醉了,摄政王该不会是跑到偏殿睡着了吧?”
沈凉也觉得稀奇,为欧阳冷轩办事多年,他深知欧阳冷轩是不胜酒力之人,今日晚宴不再宴席而是拉拢,欧阳冷轩出去透风迟迟未归,该不会是出什么事吧……
但很快,沈凉便打消他心底的这个想法。
这里是三王府,欧阳冷轩绝不会在自己的府邸出事。
席间宾客议论纷纷。做东的欧阳冷轩醉酒出去一个时辰还没回来,朝中老臣已有多人对欧阳冷轩心怀不满。
突然有人提议道:“不如去偏殿看看,也许摄政王是在偏殿睡下了。”
说着,大臣们就起身赶往偏殿。
一行人来到偏殿门口,还没推开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男女的喘息声.这声音,明眼人都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来参加夜宴的大臣随即就羞红了脸。
几位老臣尴尬的笑了笑就要转身欲走,沈易安却在此时开口道:“三王府的风气不怎么好,丫鬟和侍卫私通都闹到了主子的寝殿?”
此话一出,门外一片哗然。偏殿内的声音企业更大了些。
来参加夜宴的老臣多有不服欧阳冷轩之人,沈易安这样一提醒,老臣们也想借此让欧阳冷轩难堪,日后再朝堂,便可拿三王府门风不正来寒蝉他。
宋袭野的脸上却挂着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京兆尹领头推开门,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大臣们也丝毫不顾羞耻不羞耻的,直接了当地冲入偏殿。
沈易安远远跟在诸位大人身后,前面人影绰绰,挡住了沈易安的视线。
沈易安一脚刚迈进偏殿房门,便听见里面的大臣们的议论声,其中还夹杂着女人的哭泣以及欧阳冷轩的声音。
“诸位大人,本王这是被人陷害。”
沈易安连忙走上前,微微抬眸,便看见欧阳冷轩衣衫不整的坐在榻上,俨然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而沈婉柔,手足无措地裹紧被子痛哭。
沈易安道:“敢问摄政王,这里是王府,就算是真的有人想要害你,害你之人还能神通广大到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安排好一切来陷害你?”
“诸位大人请听本王解释。本王实属羞愧难当,本王一时醉酒,本想来偏殿透气解酒,没成想刚一进入偏殿,就闻到一阵香风,塌上还躺着衣裳半解的沈二小姐,本王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难不成是有人给摄政王下药?”沈易安揣测道,“会是谁呢?这里是王府,在摄政王王府给摄政王下药,实在是有些无稽之谈。怎么就这么巧合,摄政王被下药,二姐姐偏巧不巧的就躺在偏殿?”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欧阳冷轩慌忙解释道:“沈五小姐说的不错,一定是有人给本王下药才会有现在这场闹剧。”
床榻上的传来沈婉柔小声哭泣的声音,欧阳冷轩如梦初醒般地解释道:“本王想起来了,本王全都想起来了……”
“刚本王喝醉酒出来透气,本王见偏殿有人影闪过,便进来查看是怎么一回事,本王刚一进殿,殿里就燃起了一阵莫名花香,后面的事情,本王也不知道了.”
沈易安不由得抿唇冷笑,欧阳冷轩这个人厚颜无耻,为了脱身,不惜毁掉一个姑娘家的清白。尽管沈婉柔是活该.
在天启,女子失贞是要被陈塘的。欧阳冷轩话里话外是要把责任全都推卸给她,沈婉柔强忍着眼泪,嗓音嘶哑道:“摄政王他胡说。”
“婉柔只是一介小女子,没有主人的允许,婉柔怎敢随意闯入主人的偏殿。”沈婉柔边哭边道:“小女不胜酒力出来透气,是摄政王酒后发疯,将婉柔拉近房间凌辱。”
欧阳冷轩情急大吼道:“你胡说,是你栽赃诬陷本王。”
沈婉柔又急又气,欧阳冷轩指着她一顿大吼,沈婉柔愣是一句话都辩解不出来。
沈易安眯眸看向二人。这两个人,就该锁死,一个不择手段,一个厚颜无耻。
沈易安替沈婉柔辩解道:“二姐姐自诩京城第一才女,容貌才情皆是上上等,我沈家女儿自小学习礼仪规矩,再怎样,二姐姐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清白来陷害摄政王。”
沈易安三言两句便将欧阳冷轩推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面对沈易安的质问,欧阳冷轩脑海里一阵空白,他感觉他已经被逼到悬崖峭壁之上,进无可进,退无可退此时此刻,他只能先应下娶了沈婉柔,拉拢朝中诸臣也只能另想办法。
欧阳冷轩硬着头皮道:“真相如何已经不得而知,此事出在本王身上,出在王府,本王定会对沈二小姐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