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灵冥石的消散,安生缓缓闭上了双眼。
“你能杀掉她们吗?”
灵识内,一个长相甜美的少女缓缓开口。
安生有点懵,枯井里的女子面色枯槁,头发干枯,还怀着孩子。
安生没想到这么年轻,十四五的豆蔻年华啊。
“可以吗?”少女再次开口。
“她们?”安生微微皱眉,“外面还存活的女孩?”
少女点点头,轻轻朝安生笑了笑,开口道:“我也不想活了,谢谢你杀了我。”
“你放心,我一定会杀了那个魔修的。”
女孩却摇摇头,声音带着一丝凄凉:“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杀一个人。”
说完,女孩手轻轻一挥,安生顿时陷入神奇的境地,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去观看女孩的记忆。
“妍妍,别玩了,快回家吃饭。”一个妇女朝河边的女孩挥挥手。
妍妍笑了笑,朝着妇女跑去,撒娇开口:“母亲,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啊?”
妇女眼里闪过一丝期盼,轻轻开口:“快了快了,马上就回来了。”
“那爸爸会给我带冰糖葫芦吗?”
妇女蹲下身子,摸了摸红红的头,笑着开口:“会的,会的。”
后来,那个男人确实回来了,也带回了冰糖葫芦。
那天的风很大,把冰糖葫芦吹倒在地上。
妍妍哭着去找父母,却听到了两人的争吵。
“你个畜生,你回来就是为了卖女儿吗?”
男子神情癫狂,眼里带着渴望,大声嚷道:“你懂什么?只要把妍妍给了仙人,我们就能长生啊!你知道吗?那可是长生啊,传说中的长生啊。”
妇女眼里满是泪水,声音坚定:“不可能,我绝对不可能放弃我的女儿。”
“不可能?”男子轻笑出声,拿起手里的剪刀狠狠插进了女人的肚子,鲜血溅了妍妍满眼。
妍妍曾想,如果她不想吃糖葫芦,如果那个男人能不回来
再后来,父亲口中的仙人来到了村落,但这个仙人,和书中说的不一样。
仙人说,他会保佑我们这一方人民长生不老,但前提是每年上供女子。
妍妍是第一批献祭的女子,第一批女子大多是一些濒死的老妇人。
牺牲一些将死的老妇,换别人长生,村民都觉得是一个很合算的买卖。
只有妍妍是一个少女,相应地,妍妍也吸引了仙人的注意。
仙人轻笑一声,抬起妍妍的下巴,又看向那几个老妇,轻嘲一声:“拿几个老妇糊弄我?”
后面,只有妍妍被留了下来。
其余的老妇人,被割去舌头,扔在村长门口。
再后来,就是村里妙龄的少女每年被献祭几个,运气比较好的,被杀掉,吸干血,扔在枯井外。
运气不好的,就是成为那个魔的孕婴袋。
那个魔真的很癫狂,让这些女子怀上孩子,然后等孩子降生之际,吸收婴儿的能量,从而提升自己的修为。
随着修为的精进,这个魔越发不清醒,脑海里全是杀戮,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丝人性,他留下了一个孩子。
妍妍的记忆到此戛然而止。
安生看向眼前这个可爱的少女,轻轻开口:“是杀掉你的父亲吗?”
女孩点点头,随即开始消散,在最后,她开口道:“村子里,没有一个无辜之人,都该死。”
良久之后,安生睁开了眼睛,安生望着眼前的人彘,沉默良久,最后开口:“慕容舟,能给她们一个痛快的死法吗?”
慕容舟没有问为什么,眼神一动,随即上前,一剑封喉。
鲜血溅到枯黄的井壁上,安生右手轻轻一挥,随即火焰点燃鲜血,火光瞬间蔓延枯井。
安生长舒一口气,你们可以解脱了。
不知道是不是安生的错觉,一个女人在死之前,伸手指向上方。
司徒无名捏起火娃,眼里闪过一丝悦意,哈哈一笑:“没想到啊,还能在这里,看到凤族血脉哈哈哈。一个木灵体,一个凤凰,哈哈哈哈,把你们都炼制了,我的修为又能再精进一步了。”
火娃呵呵一笑,举起自己的鸡翅膀,浅浅比了一个中指,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无名从一只鸡身上看到了嘲讽。
司徒无名气笑了,捏紧手里的鸡,呵呵一笑:“你个秃毛鸡,我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火娃浑身一颤,感觉自己受到了人格侮辱,身上仅有的几根毛在风中摇曳。
司徒无名直接伸手拔掉了火娃仅剩的几根毛。
那一瞬间,火娃心彻底凉凉了,直接闭上了眼。
司徒无名暗道无趣,随手将火娃扔回黄允天的头上,又看向慕容千落,捏起她的脸,轻轻一笑:“我真的,很好奇,我们两个生出来的孩子呢”
“你个恶心人的狗东西!别打我们千落的主意。”黄允天满脸涨红。
司徒无名呵呵一声,朝着黄允天又是一巴掌:“有你说话的份吗?给我闭嘴。”
“吱”门轻轻被推开,一个身形瘦削的女孩走了进来,轻声开口:“父亲大人,枯井那边有动静。”
司徒无名摸了摸女孩的头,声音很是愉悦:“不用管那两只跳蚤了,先把这个秃鸡炼化了。”
火娃:多冒昧啊???!!!
这时,黄允天瞪大双眼,看向眼前那个女孩,惊呼出声:“红红?”
红红轻轻瞥了他们一眼,然后看向司徒无名:“你安排的任务,我都已经完成了。”
“你个没良心的兔崽子!!啊啊啊。”慕容千落已经有点急了,“我们晕倒在枯井旁,是不是你的原因?”
司徒无名唇角微微勾起,心情很是愉悦:“不错不错。”
红红没有理会慕容千落的话,只是死死看向司徒无名:“那我的妈妈是不是”
“啊”司徒无名轻点太阳穴,随后好像想到了什么,“死了。”
红红眼神一变,握紧双手,浑身颤抖。
“怎么?你有什么意见?”司徒无名眼神微动。
红红抿抿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退出了门外。
司徒无名轻轻摸了摸火娃的头,又揪下来一根毛,淡淡开口:“你说,该怎么处理这个女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