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里村,地形开阔并不适合守军防守,也不利于敌人的突然袭击。
啪——一个盟军士兵用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将一名冒进的掷弹兵击倒,然后就赶紧转移。
两挺布伦轻机枪在两栋独立的房屋顶上射击,形成交叉火力。
轰轰——出现在盟军视野内的两辆四号坦克对着在房顶的机枪就是两炮。
75毫米坦克炮发射的高爆榴弹威力也不小,虽然不如专业的75毫米步兵炮威力大,但是用来打打砖石结构的房子也够了。
炮弹击穿砖石墙壁,在屋子内部爆炸。
化学产生的膨胀反应将薄薄的金属弹壳撑开,以不规则辐射的角度射向四周,室内的木质家具被弹片击碎,衣柜、沙发、茶几还有木床等等的物品纷纷在冲击波下炸裂。
两挺嘶吼的布伦轻机枪消失在一阵硝烟中。
“坦克~。”
一个拿着斯登冲锋枪的盟军士兵大喊道。
哒哒哒、哒哒哒——坦克同轴机枪打出的狰狞弹道将这个发出声音的地方掩埋。
四五名来不及躲避的盟军士兵被子弹击穿,七九子弹击碎一名盟军士兵的膝盖,士兵哀嚎的在地上爬,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早就不知道被丢在什么地方了。
无论这个士兵怎么哀嚎怎么呼救,躲在远处的战友却没有一个敢上来施救的。
四号坦克的金属履带卷起被熏黑的泥土,受伤的士兵在履带前面爬,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一条显眼的轨迹。
“上帝啊,求求你们,给我一枪吧。”
没有英雄情结发生,履带碾过士兵的小腿、然后是受伤的大腿,肚子像被挤压的皮球一样炸裂,污秽喷洒一地,渗透进这片土地,血腥的金属履带在士兵在痛苦的嚎叫声中碾过。
长筒加绒厚皮靴踩在还冒着热气的血红泥泞上,毫不犹豫的踏过,皮靴的主人还吐了一口口水,嫌弃弄脏了自已刚刚擦过的靴子。
两名拿着ST44突击步枪的掷弹兵利用四号坦克充当掩体对着一处喷洒火蛇的盟军重机枪阵地开火。
坦克炮旋转。
几个盟军重机枪兵立马扔下机枪就跑,他们可没有什么保护武器的概念,武器是国家和那些官老爷的,小命可是自已的。
轰——没有人的M1919重机枪被炸成零件。
越来越多的四号坦克出现在盟军视野中。
虎王坦克的操蛋变速箱和动力很难适应这种短兵相接式的战斗,在野外利用火力和防护优势打打对射还行,一旦进入这种巷战环境,那它本身的缺点将会全部暴露,所以,这次的战斗,主力是玩家们驾驶的四号中型坦克。
盟军在村庄外围建立的防线很轻松就被四号坦克给突破了,战斗蔓延进了村庄内。
没有撤离的居民被盟军士兵提前安排到了地窖内,或者在家中躲避。
轰隆——一辆四号坦克撞上一栋房子,这个房屋立马倒塌了一半。
躲在里面的几个平民NPC大喊大叫。
坦克和掷弹兵们没有为难他们,但也不会因为撞塌他们赖以生存的房屋而产生愧疚的心理。
一个国防军掷弹兵躲在这家人的一边,把枪口伸出窗外,瞄准一个趴在地上装死的盟军士兵。
“求您,他是个好人,求您不要开枪。”
小女孩颤颤巍巍的对着旁边的掷弹兵说道。
啪——掷弹兵没有因为小女孩的央求而犹豫,他在东线所经历的事情,让他早已没有了怜悯之心。
这一枪打中了装死的盟军士兵腿部,他叫唤着用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对着掷弹兵的位置还击。
啪——这一枪命中盟军士兵的头部。
一辆四号坦克撞塌一栋房子,出现在村庄街道中央位置。
一门57毫米战防炮立马开火。
因为炮手的紧张,这枚炮弹没有打中近在咫尺的四号坦克,他们的机会只有这一次。
跟在四号坦克后面的两个掷弹兵立马对着这个开炮的敌人战防炮组开火。
精湛的短点射,顷刻间消灭了这几个盟军士兵。
突然,在一房屋的拐角处喷出一条火蛇,是一条布伦轻机枪弹道。
瞬间两名掷弹兵就被这条狰狞弹道撕碎,子弹噼里啪啦的打在四号坦克的侧面装甲上激起一阵火星。
坦克炮口慢悠悠的转向这挺喷洒火蛇的机枪。
轰——一枚75毫米高爆榴弹奉上。
盟军士兵被四号坦克赶着到处乱跑,缺少战斗经验的他们很是惊慌。
到处都是枪声。
到处都有敌人坦克。
到处都在杀戮。
两名盟军士兵扛着一门把祖卡火箭筒穿梭在战火硝烟中,利用倒塌的废墟遮蔽自已的身形。
后面的几个盟军士兵猛烈开火,为巴祖卡射手组提供掩护和吸引火力。
加兰德半自动步枪、李恩菲尔德栓动步枪、斯登冲锋枪和汤普森冲锋枪,还有大量机枪火力喷洒的弹药在顷刻间压制的掷弹兵抬不起头,甚至连四号坦克都被干扰了有限的对外界感知能力。
正是这个机会。
拿着巴祖卡火箭筒的盟军士兵起身半跪。
扣动扳机。
60毫米的反坦克火箭弹以每秒81米的速度冲向四号坦克的侧面。
火箭弹在寒冷的空中划过一条白色的清晰弹痕。
这枚火箭弹的理论最大破甲深度是76毫米,可这只是理论。
轰———。
因为角度的关系,火箭弹爆炸产生的高温金属射流没有击穿四号坦克的侧面装甲,可也让玩家们吓了一跳。
不管在正面倾泻火力的盟军,倒车并旋转炮塔,誓要找到这个“卑鄙”的偷袭者。
轰——又是一枚60毫米的火箭弹击中了这辆倒霉的四号坦克。
巴祖卡火箭筒射组有两个,先前在百米左右开火的,是负责吸引坦克和掷弹兵注意的,另一个射组则是趁着这个机会利用废墟遮挡摸到了距离四号坦克50米的范围。
这次四号坦克被击穿了,金属射流在狭小的坦克内部乱窜。
倒霉的装填手当场毙命、炮长被射穿了肺部,大口大口的喷着鲜血,驾驶员最惨也最幸运,他头部被破碎的装甲打的稀碎,说他最惨是因为他死无全尸,说他最幸运是因为他没有痛苦。
玩家,也就是车长,他倒是只有腿部被擦伤,可是却心疼的要命,这些仆从军可是他一点点积累出来的,这下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