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林墨被吵的头疼,眉目冷冽,扫了一眼后那两人紧紧闭嘴,不耐烦道:“孰对孰错小爷我自会分辨。”
好歹这丫头也是跟他……了的,怎么可能看上满嘴黄牙的刘章,要勾引也是爬他的床,林墨内心倨傲,对刘章极为不屑。
“既然你毛手毛脚的不会做事,就到我院中伺候吧。”
“这怎么能行!”刘妈妈瞪大双眼,被林墨看的心虚,总觉得那点小心思无处遁形,可二少爷如何知晓?
“二少爷,这不符合规矩,她冲撞了您不好。”
“哼,”林墨冷哼一声,颇为张狂,“小爷就是规矩。”
明月双手缠在一起,脚尖点地,心中纠结。
二少爷脾气阴晴不定,想一出是一出,但是院中活计却较为清闲,也不会打骂奴婢,月钱更是高了不少。
可她不愿意和二少爷过多接触,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疯,再一想到兰芝的下场,身体一抖,凉意直冲脑门。
“怎么,不愿?”林墨见小丫头皱着眉不知在想什么。
“奴婢不敢。”明月连忙摆手。
林墨不再说话,深深看了她一眼后拂袖转身离开。
翌日。
有了上次锦兰院当差的经历,她打起十二分精神,做事专注,小心翼翼,生怕被挑出错处。
云裳见到她面色不悦,打掉明月正在侍弄梅花的手,目光锐利质问道:“你怎么在这,谁让你来的。”
明月浑身一抖,低下头来小声回话,“是,是二少爷叫奴婢来锦兰院当差。”
“二少爷?”
云裳心中警铃大作,危机感席卷而来,上次少爷发那么大脾气,怎么可能还让她来伺候。
“你胡说,我怎么不知此事,假传二少爷的意思可是要吃板子被发卖的。”
“奴婢不敢。”明月慌忙跪下。
“小爷做事还需要跟你汇报?”
林墨不知何时出现,冷着脸,满是凉薄,看向云裳的眸光中带了些许不满。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云裳心脏怦怦跳,直觉告诉她二少爷在维护这丫头。
“见了主子才跪,跪什么丫鬟,赶快起来,丢人现眼。”
明月窘迫起身,刘妈妈经常让她下跪,已经形成习惯。
“明月进来给小爷研磨。”
明月懵懂跟在身后,研磨?她不会啊!
想要跟上去却被“砰”一声关在门外的云裳心有不甘,气急败坏跺脚,明月是吧,你给我等着。
云裳转身从小厨房取了一碗燕窝亲自给正院的侯府夫人李氏送去。
“且放那吧。”李氏语气淡淡。
简妈妈见云裳还不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屏退众人,只留下她一人。
“说吧,有事?”
云裳是李氏亲自挑选出来伺候林墨的丫头,容貌端庄不妖魅,念过几年书,能力出众,若是能得林墨青睐,将来收做通房丫头不是不可能。
她支支吾吾说着,李氏从只言片语中听明白了,墨儿似乎对那丫头有些不同。
“叫她过来。”
云裳心中一喜,自告奋勇为简妈妈带路。
明月不明就里被带到正院,她以往只远远瞧见过夫人,从未搭过话。
“奴婢见过夫人。”
“抬起头来。”
明月听着上首威严的声音有些恐惧,僵硬的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顿时撞进李氏眸中,让她微微一惊。
紧紧捏住把手,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墨儿另眼相待,这丫头留不得。
明月敏锐察觉出气氛不对劲,心中咯噔一下,难不成与二少爷那件事被发现了?
“来人,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偷盗府中财务,拉下去杖则二十,发卖了吧。”
霎时间,明月如坠冰窟,她挣扎叩首,叫喊道:“夫人!夫人,奴婢从未偷盗府中财务,向来手脚干净,求夫人明察。”
这是赤裸裸的诬陷,她若是被主家辞退还能另谋出路,可因为偷盗被发卖往后就是断了她的路,再也没好人家肯用她。
而且认证物证都没有,直接降罪算怎么回事。
李氏死死捏住帕子,心想,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这张脸与那人太过相似,侯府留你不得。
众人上前架住明月,一个个眼神露出怜悯之色。
明月大惊失色,不知哪里来的戾气,挣脱开再次叩首,额头渗出殷红。
“奴婢并未做过的事情不会认罪,求夫人还奴婢公道。”
可没人听她辩解,简妈妈上前将帕子狠狠塞进明月口中,让她再也叫喊不出来,只剩下呜咽之声。
明月很是绝望,泪水打湿衣衫,挣脱间发髻散开,拼命磕头求饶。
她只想老实本分做事,拿了月钱给弟弟治病,为何总有人处处针对,她想不通。
李氏不再看她,轻飘飘道:“带下去。”
慌乱间,一道慵懒的声音传来。
“母亲这里好生热闹。”
一道高大的身影逆光缓缓走进来,暖阳映在其身后,仿佛为整个人镀了层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