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重子在下车时突然意识到后面那个一脸凶相的男人从新宿区开始就一直在跟着自己,现在已经到足立了。
胜男也发觉了这一点,攥紧她的手说:“妈妈,后面那个大叔好奇怪,好像一直在跟着我们。”
千重子安慰说:“没事的,就快到家了,妈妈在这里,只是顺路而已。”
她的眼神余光看着后面,她发觉每当自己停下来时,那个手臂上满是纹身的男人就会停在原地,装作东张西望的行人。
联想到最近东京电视上经常播送的女性失踪新闻,千重子不由加快了脚步。
下了站台,走过几个街道与几个转角,千重子带着胜男特意避开可能会创造密闭空间的电梯,由楼梯直到家门口。
在拿出钥匙之前她谨慎地看了看周围,确认那个男人没有跟来,这才放心开了门。
门一开,胜男喊了一声“呀!”,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千重子急忙抱住胜男,以为他是低血糖犯了,可是头一抬,她也禁不住花容失色地喊了一声:“呀!”
门后露出一张脸,不是熟悉的明谷婆婆那张因为打扰午睡而愤怒的老脸——而是那个一直跟踪她的,男人的脸。
……
欲色鬼将千重子和明谷婆婆绑在沙发上,胜男被随意放在一边。
明谷婆婆与千重子满脸惊惧地看着男人。
这个看起来身材矮胖的中年人在进入房间后就不紧不慢地将电视的录像带换成了不知从哪里掏出的成人碟片。
在男女如同伴奏的交媾声里,他不出意料地来到保养得当,风韵极佳的美妇身前。
那双粗糙的大手如同抚摩一块上好的祖母绿一样划过女人颇具风情的脸蛋,啧啧称奇:“这蕞尔小国的女子倒都有几分媚骨。”
说着,他的手继续下滑,解开了捆绑千重子,由草茎制成的长绳。
直到千重子身上只剩下单薄的几件衣裳。
欲色鬼的手指继续下滑,很快就要探到那深不见底的沟壑,可随即他停住了。
忽然起身,很有礼貌地冲满脸惶恐的千重子鞠躬。
这一举动让千重子和明谷婆婆都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代表对女性的尊重。”欲色鬼解释。
“那么夫人,请问……我可以博奇了吗?”
欲色鬼嘿嘿一笑,随即拉下了自己的裤链。
手重新伸向千重子内衣下鼓胀胀的胸脯,女人本打算反抗,可却被那双大手抓住脸蛋扭向还昏睡在地板上的胜男时。
她愣了一会儿,咬了咬嘴唇,屈辱地闭上了眼睛。
在就在这时,房间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喂?明谷老太婆在家吗?交房租了。”
躲在角落里的明谷婆婆,心里一惊,这熟悉的声音不是那个讨厌的小子吗?
心中不免大喜,急忙求救:“救……”
一只背面布满汗毛的手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回答,敢乱说,我就杀了你的孙子。”
欲色鬼对明谷婆婆说,他的另一只手还掐着千重子的脖子,他凑到女人耳边说:
“你也是……如果你待会不好好配合的话,我不仅会杀了你的儿子,还把你的尸体赤身裸体放在大庭广众之下任人观看。”
原本有些意动,想奋力呼喊“救命”的婆媳俩对视一眼,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绝望。
在胸脯剧烈起伏一会儿后,千重子最终还是闭上了眼,沉默一会儿后,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泪。
……
李彻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使用灵权幻面,坐电梯上了楼后他忽然想起自己现在兜里的钱似乎足够把今年的房租都付了。
于是想了想,为了避免之后房东太太和那老太婆敲门催缴,看见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决定先将今年的房租给交了。
李彻奇怪,现在的时间才刚刚下午,明谷婆婆按照平时规律到秒的作息,现在应该在客厅里午睡才是。
被他敲门后就会在里面咆哮着喊:“你这个乱敲钟的混蛋”。
然后把门打开,从他手里气冲冲地拿走房租。
是我敲门的力度不对吗?还是说房间里没人?
李彻又敲了敲门,喊了几嗓子,中间还夹杂了几句明谷婆婆最不喜欢的混蛋话,挠了挠脑袋走了。
听见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屋内的千重子与明谷婆婆内心更加绝望。
现在唯一的希望也没有了,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
千重子看向明谷婆婆,眼神示意厨房,表情哀婉决绝,婆婆顿时明白了什么,冲她摇了摇头。
千重子绝望了,只能任凭那肮脏的大手开始在自己裸露在外的肌肤上游离,褪去自己仅剩的衣物。
直到最后,她被剥得一丝不挂,仿佛祭天的羔羊。
“妈妈。”她轻声说。
可明谷婆婆却只是偏过头,似乎是不敢看她。
而欲色鬼的喘息也愈加大,匆匆忙忙脱掉上衣,脱下长裤,把女人推倒在地后——自己“轰”地一声倒飞出去。
客厅的两面墙同时撞出一个大洞,沙发之上灰尘漫天,其中一个灰头土脸咳嗽的身影显露出来。
房东太太与明谷婆婆看见来人瞪大了双眼,没想到来救她们的居然是原本早就离开的李彻!
婆媳俩的房间刚好是贴着楼道,虽然疑惑李彻血肉之躯是怎么撞翻混凝土墙的,但这种布局无疑给了男人破墙而出的条件。
在倾颓的烟雾中,颓废的男人点了一根颓废的烟,用颓废的口气说着颓废的话:
“不好意思,明谷婆婆,把你最喜欢的墙给撞烂了。”
他抽出菜刀,指向惊惧震惶的欲色鬼,冲还是痴呆状态的明谷婆婆耸了耸肩:“不过看在救了你的份上,你应该不会找我麻烦吧?”
还不待明谷婆婆回答,男人就自言自语:“我想应该不会,毕竟胜男不想在没有爸爸的情况下又失去一个多嘴的奶奶。”
边说他边脱去身上的西装盖在房东太太赤裸的身子上,房东太太眼里噙着泪水看他,看起来美艳动人楚楚可怜,嘴里还娇弱地喊着“李先生”。
可男人却只是俯身在她耳边说:
“记得今年房租免租金啊。”
从墙上爬出的欲色鬼察觉到了来者身上的灵压,冷哼:“不过是浪客壹的血裔,还是换个人再来英雄救美吧!”
话音一落,他就大喝一声朝着李彻扑杀而去。
灵压威慑让房东太太与明谷婆婆都不由地呆在原地。
对此,李彻的反应是拔刀,菜刀挡于胸前。
浪客壹就是浪客壹。
欲色鬼冷哼一声,早有预料地直冲,同时自己的本体与石田泽基的身体分开,本体从侧面俯身攻去。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他的灵力已经恢复了差不多四成,打一个浪客壹的血裔还不是手到擒来。
尤其是在今天与那高天原王牌的斩鬼人战斗之后,现在他看这血裔的所有应对方式都只觉得生疏稚嫩。
不过这也说明上天眷顾他,知晓他缺一份上好的血气来恢复灵基与灵力的损伤,刚好就让这目前自己能力能应对的血裔过来。
“真是天顾……”
他的神色僵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向下半身。
血从裆部流下。
他抬起头:“你……不是用刀的么……为什么突然开枪……怎么知道灵基的位置……”
男人收枪,往枪口吹了吹气。
淡然用中文笑道:
“我瞎几把乱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