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哭哭啼啼地向时潇诉说了此事,言辞间充满了对女儿的担忧与对柳氏的不满。
时潇闻言,亦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案,站起身来,对管家厉声道:“去!把柳氏给我叫来!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何话说!”
不多时,柳氏袅袅娜娜地步入书房,举止间尽显温婉之态,轻启朱唇:“相爷,您找妾身有何要事?”
时潇的目光如炬,直视着柳氏,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愤怒:“柳氏,你为何要暗中拦下寻找到啾啾线索的消息?你可知道,你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在害她!”
柳氏闻言,脸上瞬间浮现出无辜与茫然的神情,她轻轻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相爷,妾身真的不知您在说什么。妾身一心为了相府的安宁与和谐,又怎会做出伤害大小姐的事情来呢?”
一旁的王氏见状,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遏制。
她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声音颤抖地呵斥道:“柳氏,你休要再在我面前装无辜了!你分明见那礼部尚书对啾啾有意,欲与相府结亲,你为了能让瑶儿取而代之,便故意瞒下了所有关于啾啾的线索,企图让她永远无法归来!你这样的人,心如蛇蝎,怎配为人母!”
柳氏被王氏的言辞震慑,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与镇定,她轻咬下唇,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加柔弱无辜:“相爷,妾身真的是冤枉的。妾身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请您一定要相信妾身的清白。”
说着,柳氏的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迟迟没有落下,显得她更加楚楚可怜。她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打动时潇。
他凝视着柳氏那张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脸庞,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了一丝柔软的涟漪,涌起几分怜惜之情。
他目光深邃,带着一丝迟疑与探究,缓缓开口问道:“柳氏,你如实道来,此事当真非你所为?”
一旁的王氏,神色黯然,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她深知夫君心中对柳氏的偏爱,此刻见他如此关切地询问柳氏,心中更是愤恨难平。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双手紧握成拳,指尖几乎嵌入掌心,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柳氏撕个粉碎,以泄心头之恨。
柳氏闻言,身形微微一颤,泪眼婆娑地望向时潇:“相爷,妾身怎敢有半句虚言?此事,当真非妾身所为。”
王氏虽心中怒火中烧,却仍保持着大家闺秀的风范,未让情绪全然失控。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哽咽地开口道:“夫君,这柳氏,平日里便惯会装腔作势,哄骗人心,我实在难以相信她会如此清白无辜。如若不是她瞒下消息,恐怕啾啾早就被寻回了,这一切都被她耽误了!导致啾啾如今还生死未卜!”
时潇闻言,眉头微蹙,思索一番后,转身看向柳氏,眼神中既有威严也有几分复杂。
“来人!”时潇下达了命令,“将柳氏带回房里,严密看管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她踏出房门半步!”
随后,他目光如炬地看向柳氏,语气冰冷而严肃:“在我没查出真相之前,你必须老实待在房间里,不得有任何轻举妄动!”
柳氏闻言,心如刀绞,泪水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而下。
她哭喊着:“不要啊,相爷!妾身是冤枉的!请您相信妾身!”
时潇坚定地站立在原地,目光如炬,不再为柳氏的哭喊所动。
侍卫们严格执行着他的命令,将柳氏押解回房,确保她无法离开半步。
随着柳氏被带走,书房内再次恢复了平静。
与此同时,王氏依然在一旁默默落泪。
时潇见状,心中五味杂陈,他深知王氏的委屈与担忧,轻轻拍了拍王氏的手背,安抚道:“玉珠,你放心。我一定会派人尽快查清此事,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王氏听着时潇的承诺,心中虽然愤恨柳氏,但也知如今没有确切证据不能闹得太过,况且夫君还是吃软不吃硬之人。
她缓缓抬起手,用丝帕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微微点头,哽咽说道:“老爷,啾啾是咱们的心头肉啊,你……你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寻回来,我……我不能没有她。”
时潇看着王氏这般模样,心疼不已,他轻轻握住王氏的双肩:“夫人,莫要过于忧心,我定会让啾啾平安归来。”
待王氏情绪稍缓,时潇面色一沉,唤来李管家。
“李管家,此次之事,你速去查清,看是不是柳氏所为。”时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还有,根据那新线索给我派人重新去搜寻小姐。找不到人让他们都别回来见我!”
“是,大人,老奴定当竭尽全力。”李管家恭敬地应道,随后匆匆离去。
而此时,辽阔无垠的草原上。
比拼尚未开始,草原上已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草原上汇聚了各个部落的族人们,他们脸上洋溢着激动与期待,共同见证这场关乎奈曼部落未来的比拼。
族人们三五成群,或低声交谈,或高声欢笑,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对这场盛事的期待。
远处,几匹骏马在草原上驰骋,马蹄声与风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草原的赞歌。
时鸢与岱钦并肩而立,望着眼前这壮观的场景,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豪情万丈。
时鸢身着精致的草原服饰,衣袂飘飘,头上的发髻上插着几朵岱钦顺手摘下的鲜艳野花,更添了几分草原女儿的妩媚与韵味。
她紧紧握住岱钦的手,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夫君,草原儿女的性情真真是热烈奔放。”时鸢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惊奇与感慨。
岱钦目光深邃望着远方:“草原儿女向来如此,他们性情豁达、淳朴真挚。”
时鸢闻言,颔首以应,眸中流露出赞同之意。
就在这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宝音与阿木的身影映入眼帘。
宝音身后跟着阿木,他们二人缓缓向他们走来。
阿木下马恭敬地行礼,有些不敢直视岱钦,低着头,双手紧握在一起,显得有些紧张与不安。
岱钦只是冷冷地瞧了他一眼,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跟在身后。
宝音则是走到时鸢身旁,他脸上洋溢着笑,关切地问道:“嫂嫂,身子可曾康复?”
时鸢面上掠过一抹愁容,随即又展露笑颜:“多谢挂念,已大愈。只是这记忆,尚需时日方能恢复。”
两人说话间,比拼的号角声骤然响起,打破了草原上的宁静。
族人们纷纷涌向比拼的场地,他们也紧随其后。
只见比拼的场地上,已经搭建起了一座座高大的擂台,擂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器与器械,彰显着这场比拼的激烈与残酷。
比拼正式开始,奈曼部落的族人们纷纷登台亮相,展示着自己的武艺与智慧。
有人以勇猛著称,手持长枪,力压群雄;有人以箭术精湛,百步穿杨,赢得阵阵喝彩;还有人以智谋取胜,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一时间,草原之上,风起云涌,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