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听到这话,心情瞬间仿佛从云端跌落至谷底。
就这么不巧吗?
“哎,其实也说不准的,”宝音试图宽慰她道,“大宁国和西金国的商人之间信息应该并不互通。前几天走的那批商队是来自西金国的,没准过几天大宁国的商队就会来了呢。”
他顿了顿,又关切地问道:“嫂嫂,你是有什么想要买的东西?你跟岱钦哥说一声就行,他就能给你弄来,不用特意去商会买的。”
时鸢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表现或许过于直白,万一被岱钦察觉,后果不堪设想。迅速调整情绪,装作一副惋惜的模样,开口道:“是呀,我本来有好多东西想买呢,但又不想给岱钦添麻烦,毕竟他已经很忙了。”随即又状似不经意的转移话题:“宝音,你去过大宁吗?”
“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岱钦哥可是去过好几次呢!”宝音的语气中充满了羡慕与向往,“嫂嫂,你能给我讲讲你们大宁都有哪些好玩的事吗?”
去过大宁好几次?时鸢抓住宝音话里的重点。但此刻她来不及细想,见话题被巧妙地转移,便挑选了一些大宁的趣事与宝音分享。
时鸢娓娓道来,宝音则听得聚精会神,时不时发出一阵惊叹:“原来这么有意思啊!”少年脸上洋溢着对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憧憬。
时鸢通过与宝音深入交谈,不仅了解到了草原上发生的一些事情,还逐渐揭开了那天岱钦为何会出现在大宁国的谜团。
原来他是追踪一个部落里的叛徒追到了大宁,也是返程那天遇到了她。
也是那天他救下她,强行把她带走。
宝音还详细地讲述了岱钦是如何凭借智慧和勇气,一步一步攀升至首领这一显赫地位的历程。同时说时鸢是岱钦第一个主动接触并产生交集的女子。
听到这的时候,时鸢脸上并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情绪波动,只是淡淡地应和着。在她的心中,这所谓的“第一”并无太多意义,因为她与岱钦之间并非两情相悦。
时鸢最初与宝音交谈,本是出于打听有用信息的目的。
随着聊天的深入,意外地发现这个少年其实相当有趣,言谈举止中透露出一种纯真的魅力。
特别是他笑起来时,脸颊上那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格外迷人,让人不禁对他产生了几分好感。
当岱钦踏入门槛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是时鸢与宝音相谈甚欢、言笑晏晏的画面。
他眉头瞬间紧蹙,仿佛能拧出水来,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气,眼神中更是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嫉妒之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吞噬。
他从未见过时鸢对自己笑得如此灿烂,也从未见她与自己聊得如此投机。
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仿佛自己珍视的宝物被他人轻易夺走,却无能为力。心中充满了苦涩与挫败,嫉妒的发狂,几乎要失去理智。
宝音眼尖地瞧见了岱钦的身影,连忙站起身,热情地喊道:“岱钦哥,你回来啦!”
回应他的却是岱钦的一声怒吼:“滚!”
宝音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尴尬地挠了挠头。
他冲时鸢眨了眨眼,示意自己还是先离开为好,随即转身溜走,同时在心中暗自嘀咕:岱钦哥该不会是因为看到他和嫂子聊天而生气了吧?
想到这里,他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从没见过岱钦对自己如此生气的模样。
时鸢也敏锐地察觉到岱钦周身散发出的那股瘆人的寒气,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敢抬头去看,生怕自己无意间触怒了他,将怒气倾泻在自己身上。低着头,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无形的压力,心里暗骂岱钦喜怒无常。
岱钦猛地向前一步,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冷冷地盯着她,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与嫉妒。伸手用力钳住她的下巴,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纳入他的掌控之中。猛的俯身而下,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野蛮、霸道,毫无章法,完全是一种疯狂而急切的索取。
他的吻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和不满,仿佛要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夺回来,让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时鸢被这突如其来的吻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被动地承受着他的怒火与醋意。
“以后,不许你再跟宝音说话!”岱钦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他紧紧盯着她,眼中闪烁着骇人的戾气,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烙印在他心底。
她只能是他的,绝不允许她对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人展露笑颜或给予关心。
他的嫉妒心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她对他总是那么冷淡,为什么她的目光总是那么飘渺又疏离,他仿佛永远也无法触及她的内心。
岱钦想要将她整个人都融入他的身体,让她再也无法逃离他的掌控。
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强烈的占有欲和不满,仿佛要将她彻底征服,让她只属于他一个人。
时鸢瞪着眼,试图挣脱束缚,但无奈岱钦的力气太大,根本无法动弹。
她感到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屈辱和愤怒。心中的怒火也被彻底点燃,不明白岱钦为何会突然如此失控,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奋力挣脱束缚,同时抓住这个机会,朝那张俊朗的脸庞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她眼神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言语充满了刺激与挑衅:“我不是你豢养的宠物,不会任你摆布!我爱跟谁说话就跟谁说话,这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这一巴掌,不仅重重地落在了岱钦的脸颊上,更直接击中了他的心脏,让他刹那间愣住了,一股难以遏制的怒火和痛心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想要掐死她!
“我偏要干涉!”他低沉地吼了一声,随即猛地攫住她的唇,用尽全力封堵住她接下来可能说出的任何一句会刺激他怒气爆发的话语。
岱钦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究竟想要他怎么做?
难道真的要他放手,让她离开吗?
那绝对不可能!
他绝不会允许自己失去她,绝不会让这份感情就这样轻易溜走。
他要她留在身边,只属于他一个人,无论她愿意与否。
时鸢咬紧牙关,试图抵挡岱钦入侵,但最终还是被他攻破了防线。
他的气息在她口腔中肆虐,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窒息感,在这份窒息和屈辱中,无法挣脱掌控。
当吻终于结束时,时鸢猛地推开他,擦了擦嘴角,冷冷地瞪着他。
岱钦也看着她,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愤怒、不甘、痛心,以及一丝难以察觉的恐慌。
时鸢不甘示弱,眼神中闪烁着愤怒与不屈。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视着,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良久,岱钦叹了口气,缓缓放下紧握的拳头,眼神中的怒火也逐渐消散。深知不应该同她置气。
毕竟,即便是最凶猛的野兽,也有一个驯服的过程,是他还没有将她驯服,她此时心不甘情不愿实属正常。
岱钦意识到需要更加耐心和细心地去对待她,去理解她,去赢得她的心。
而不是像这样,一味地用愤怒和嫉妒去束缚她,去伤害她。
“我救了你,你的命就是我的。”
他开口试图缓和矛盾,但他从没有对谁服过软,语气就显得十分强硬。
他话音甫落,时鸢的眸中掠过一抹无奈,忍下心中的不快,试图晓之以理:“你救我之恩,若我无以相报,可以身相许。但我已向你言明身份,凡我可给之物,皆可回报予你,分明是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