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有点滋味儿,把她抓起来,别让人弄死了,我要带回去好好的审问。”
刀疤脸搓着下巴满脸的猥琐,看着秦晓晓光洁的脸蛋,已经心猿意马起来。
几个山匪得了头儿的命令,几个人形成包围的趋势朝着秦晓晓走来。
几个护卫想要上前又被其他山匪拦住。
再加上他们已经死伤一半,剩下的七八个人死死的护着庄员外的马车,用命守着自已的主子。
秦晓晓冷笑的看着这几个不入流的垃圾,自已前世可是曾经潜入过缅北园区的女人。
若不是后面因为受伤退役,怕是还能捣毁几个窝。
后面无趣才满世界的冒险。
这几个小喽啰,还想抓住自已?
“哥几个,一个小娘们儿抓了她,送给头儿领赏去。”
一个满口黄牙的矮胖子啐了一口浓痰,率先冲了上来。
还没近身,一道寒光闪过,变成了两半。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流出来的肠子内脏,张了张嘴躺在地上抽搐几下,死了。
“老六!”
刀疤脸愣了一下,痛苦的喊出声。
眼神迸发出愤恨:“给我把这个娘们儿杀了,给老六报仇。”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想着美人儿了,尤其是接连几个兄弟死在他的面前,刀疤脸整个人被震慑在原地。
秦晓晓拖着自已的砍刀。上面正淌着红色的鲜血。
“刚刚是你说要回去好好审审我?”
她的眼神冰冷,脸上还沾着刚刚那些山匪的鲜血。
“女侠饶命,我只是开玩笑的。”
刀疤脸双腿发颤,一下就弯了腰,不住地跟秦晓晓道歉。
“女侠,求你饶了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你发发善心吧。”
刀疤脸不住的往后退着,嘴里不停的求饶,一只手却悄悄的摸到了后面,看秦晓晓离自已近了些,拿出一把刀朝着她就砍了过去。
“小娘们儿去死吧。”
下一秒,他瞪大了双眼,高高举起的手松开了刀子,整个人瘫软的倒在了地上。
胸口还插了一把砍刀,整个人不停的抽搐,嘴里涌出来大口大口的鲜血。
瞪着眼睛,死了。
剩下的几个山匪看头儿都死了,都纷纷丢下兵器四散的跑了。
而亲眼目睹了秦晓晓杀了不少山匪的李管家又害怕又高兴。
“老爷,夫人,山匪跑了。秦姑娘把他们全都打跑了。”
庄茂勋听到了外面没了打斗的动静,这才哆嗦着把帘子拉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着打满布丁的女人,她正从一个土匪心窝里拔出一把砍刀,还挥了两下。
转过头来,看到自已在看她露出了一丝微笑。
“庄员外和夫人可好,明哥儿可好?”
庄茂勋感觉自已眼泪都快要出来了,赶忙点着头:“一切都好,一切都好。”
“给伤员上药休息片刻吧,然后抓紧赶路,万一还有山匪,我们抵挡不住了。”
秦晓晓拿着砍刀朝后方走去,此时的她已经累的不想再说话了。
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打斗中散开的头发被风吹起。
庄家的所有人看向她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轻蔑,换了惊叹和佩服。
劫后余生的庄夫人抱着庄秋明呜咽的哭着。
庄茂勋哆嗦着手喝了一杯茶,压下去了心里的惊慌。
“老爷,都清点完了,咱们这次死伤惨重。护卫17人,死了7人,受伤9人。家仆皆有死伤。”
庄茂勋放下杯子声音淡淡:“秦家的几个人呢。”
“除了秦姑娘受了一点轻伤,其他人都没事儿。”
庄夫人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的问道:“那几个孩子没事儿吗?都是懂事的孩子,这一路对明哥儿都挺好。”
“夫人放心,那几个孩子被秦姑娘藏在了夹层,都毫发无损,看样子也没有受到惊吓。一个个活蹦乱跳呢。”
庄夫人松了口气,他们的命是秦晓晓救得,若是为了他们伤了她的孩子,那这份情更是还不完了。
相比秦家那边的安宁,庄秋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整个人哆嗦着,一言不发,嘴唇惨白眼神呆滞。
等庄夫人缓过来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发起了高烧了。
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还紧紧地抓着被子:“婶子救我,婶子救我。”
庄夫人眼神里闪过一丝自责,一进山秦晓晓就让庄二来接明哥儿过去,自已看不起人家小小的骡车,拒绝了。
现在自已的儿子却受到如此惊吓,浑身滚烫,整个人也哆嗦的。
“都怪我,我若是听了那姑娘的话让明哥儿跟着过去藏起来,几个孩子在一起,他也就不会被吓成这样了。”
“我不该的,我错了啊。”
庄夫人搂着自已这唯一的儿子哭的惨,满心的愧疚恨不得病的是自已。
“夫人,这事儿为夫也有责任啊。只等到了能歇息的地方,好好谢谢人家。”
“我一辈子阅人无数,却没想到看走了眼,轻看了人家姑娘。”
夫妇二人抱头痛哭,庄秋明断断续续的呻吟。
一行人早已没有了刚开始的意气风发,一个个狼狈不堪的,好的扶着伤的,伤得厉害的躺在牛车上拉着的。
秦晓晓一行人还是跟在后面,时不时的啃一口饼子,补上一些体力。
几个人孩子每人得到了一个糖块儿,是秦晓晓奖励他们刚刚没有出声听话的。
香翠也得了一块,美滋滋的用手帕包起来,非要等以后再吃。
庄大庄二被秦晓晓打发回去护着庄员外了。
他们本想说些啥,但一想到刚刚杀土匪的狠劲儿,俩人对视一眼骑着马回去了。
哥俩儿本就是家生子,守着自已的主子本就应该。
眼下不安生,他们还是回去保护弱小的吧。
终于,在昼夜不停的赶路后,他们终于在第二天中午走出了那山谷。
像是重获新生一样,不少人压抑着低低的哭出了声。
他们总算是又活了过来,这一坎儿总算是渡过去了。
却没有一个人敢松懈,还是像之前一直低着头紧着赶路。
他们害怕,害怕山匪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冲出来。
活着,成了这些人脑海里唯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