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看着前后变化如此大的三大妈,顿感无语,对方要是再装下去,他还真不一定会被成功忽悠。
刚才他居然也有一刻心软了。
不过好在现在几人的态度,就像是一盆冷水把他给浇醒了。
顶着四人冰冷的目光,江凡也学着聋老太太的模样,伸出两根手指:“我也给你两个选择,一赔钱,二报警!”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眼角抽搐,捏着拐杖的手指关节发白。
她从未有如此想要杀死过一个人。
没等几个大妈再吵嚷骂街。
陈雪茹便带着交道口派出所的民警过来了。
就在聋老太太砸玻璃的时候,她正好来了一趟院子。
知道情况不对劲,扭头就去了派出所。
那时,所有人都被砸玻璃声和聋老太太的骂声吸引,没几个人在意她的进出。
三位咄咄逼人的大妈,瞬间也冷静下来了。
之前秦淮如婆媳袭警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而且听说贾东旭这些日子来回奔波,一点进展都没有,看样子秦淮如和贾张氏坐牢定了。
几名警察一来,便把人分开,询问起情况。
无论是怎么狡辩,聋老太太那边,都是处于没理的一方。
是她们主动砸得玻璃,追究矛盾原因,为了让江家把犯贿赂罪的三位大爷运作出来,免受处罚?
这根本没法说。
问及为何要欺负江家孤儿寡母。
三位大妈和聋老太太也没来得及提前串供,回答出来的答案也是五花八门。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
砸玻璃的聋老太太负担全部的损失。
“没钱!我没钱赔,有本事你们就把我关起来。”
聋老太太直接耍横,伸出双手,直接让民警把她铐起来。
这把年纪,谁知道会不会动一下就骨折,甚至是一命呜呼。
顿时,来的几位警察也僵住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难不成还真的因为这老人砸碎了别人家玻璃,真把这人送去监狱?
那到时监狱的同僚得问候死他们。
他们只能来和江珍翠商量:“女同志,你看这位老同志的情况,她也没有什么家人,可能就是一时脑袋糊涂了,你看能不能……”
江凡却在此时大声问道:“老聋子不是五保户吗?她怎么没钱了,天天大鱼大肉,院里可没几个人的生活比她艰难。”
聋老太太是法律空白,他同样是。
鲁迅先生曾说过,要用魔法来对付魔法。
江凡深得此道,胡搅蛮缠道:“不信,你们去她家里搜,一定能搜到很多钱的。”
仗着年纪小,说话无需负责。
江凡是随口就来。
但是很明显,他猜对了,这话一出,聋老太太的脸色一变。
单凭这一点,江凡就能断定屋里有东西。
鲁迅先生也说过,国人的性情总是喜欢调和折中的。
譬如你说,这屋子太暗,须开一个窗,大家绝对是不允许的。 但是如果你主张拆掉屋顶,他们就愿意开窗了。
说到要搜屋子,聋老太太就愿意开始赔偿江家的玻璃了。
世界上的巧合总是众多的。
还没等聋老太太开始赔钱,周立和他二叔周令粟也过来了。
周令粟这些天,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江凡过去找他学画画,心里不禁觉得是被忽悠了。
然后就喊上他的侄子,一起过来打探情况了。
周令粟空手走在前面。
周立左手提着一个崭新书包,右手提着一袋苹果,身后还背着一个用布袋包起来的大物件。
两人看到警察在场,江家的玻璃又碎了一地,立马上前询问起事情经过。
聋老太太回了一趟家,出来又见到周立两张熟面孔。
瞳孔一缩,顿时精神高度紧张。
扫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她这才继续走向维持秩序的警察。
这个过程很短,她也掩饰得很好。
不过除了江凡以外,也没有任何人会往那个方向想。
“我只赔十块钱,那几块烂玻璃也就值这么多了,再想狮子大张口,大不了我们鱼死网破。”
接过钱的警察,也是动作一顿,似乎是对聋老太太话中的狠劲感到意外。
不过,他们也想尽早结束这麻烦事。
把钱递给江珍翠后:“女同志,这钱你收好,如果没有什么异议,那我们就撤案了。”
与此同时。
江凡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咦,老聋子真的有钱。”
“江凡,不准没有礼貌!”
“我只是好奇而已,老聋子一个城里人,不用工作,有着五保户的身份就有钱拿,天天大鱼大肉,那我们也能不能也弄个五保户。”
江凡说这话的时候,也注意到聋老太太的嘴角正在抽搐。
本来想说的城市户口怎么申请的五保户,硬是因为怕让聋老太太暴走,直接把话题转移到自已身上。
虽然这话很不讨喜,但如果是可爱的人类幼崽,确实能让别人提高一定的容忍度。
一个年轻的警察摸摸江凡的头。
“你这小滑头,千万不能打这种主意,五保政策针对的是,农村中的老年人、残疾人和未成年人,这些没有生活来源和劳动能力的人才可以,你以后要好好努力学习,工作赚钱,叔叔偷偷告诉你,城里人是不能申请五保户的哦。”
“还有,你要尊重老人,再骂人的话,我们说不定就要把你抓去警察局关起来。”
话音落下。
吃瓜人群当中的许大茂,大喊道:“不对,老太太是四九城户口,她也可以申请的五保户。”
这话刚说完,众人齐刷刷转头看向他。
看得许大茂开始慢慢退缩,小声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聋老太太那双浑浊的眸子也变得异常冷冽,看得许大茂缓缓低下头去。
不敢再乱说话。
见现场气氛凝重,江凡顿时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这么多的警察在场。
老聋子一个老太婆,应该是不敢轻易发难的吧!
就算是真的掏枪了,以她的身体素质,应该也没有那么难制服。
江凡现在开始有些后悔了。
刚才就应该趁着老聋子一人进屋,他直接曝光对方的身份。
证据应该就在屋子当中。
对方无论是否负隅顽抗,都是死路一条。
但是机会转瞬即逝,现在后悔也没有任何用处。
与此同时。
易中海三人被锁在监牢里面,看着外面监察委员会的工作人员和警察交接手续。
三人身上就没有一块肉不颤抖的。
刘海中:“我家老婆跟我说,她们找到办法了,很快就能放我们出去,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消息。”
易中海:“相信聋老太太,她一定会有办法的。”
阎埠贵:“问题全出在那个小兔崽子身上,老易你三年前说得对,他就是个祸害,我要是能出去,绝对要找机会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