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现在要打死许大茂的心都有了。
虽说原著当中许大茂的人品不咋地,但是由于这家伙和他父亲许富贵的职业特殊。
这几年时间,经常是工作不着家。
跑乡下放映,一去就是几天时间,而且作息也是日夜颠倒,回来大院基本都是三更半夜。
所以也没挨着江凡。
这算是院里人家,江凡较为不痛恨的一家人了。
然而,今日这话恐怕得先收回来了,这货的人品确实不咋地,也真真实实祸害到他身上来了。
刚刚,江凡已经是听到前院许大茂推车回来的声音。
所以他也没搁傻柱家窗台下面猫着。
而是来到院中央,假意祸害起院里的绿植。
正扒拉着叶子,不知许大茂的眼睛为何那么毒辣,居然见到他挂在脖子上的那块玉佩了。
停下单车,许大茂立马过来,哄道:“江凡,你脖子上那块石头看着好好看啊!叔叔拿糖跟你换,好不好?”
理所应当的,江凡回头就是一巴掌,把许大茂都打懵逼了。
再之后,便是聋老太太和傻柱两人,出门看到这一幕场景。
江凡见口头威胁无效,后面的老聋子和傻子也出来了。
他抬起一脚,用脚跟狠狠踩在许大茂的小脚趾头上面。
这下子,对方也抓不住他的手臂了。
江凡甩了甩胳膊,指了指许大茂单车后座上的放映机,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再惹我,我把你吃饭的家伙给推翻了。”
“你敢!我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少钱赔轧钢厂。”
许大茂坐在地上,脱掉破鞋,轻轻揉着脚,疼得大骂:“小东西,我脚趾盖都给你踩裂了,给我赔钱。”
话落!许大茂便看见江凡,扭头就朝着他单车停着的方向跑。
他也顾不得脚疼了,起身后,一瘸一拐地搀扶住差点被江凡推倒的单车。
嘴上大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真敢推啊?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多少钱?”
这是国家从苏聯老大哥购买了KNT-1型35mm固定式电影放映机,一套价值三千三百新币。
要是被人为损坏了,不仅他这个放映员的工作要丢了,可能还得赔钱。
这怎么能让许大茂不紧张。
“我呸!去乡下骗吃骗喝骗钱就算了,还想骗到你小爷头上。”江凡却是丝毫不理会,扭头就走。
离开时,他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傻柱和聋老太太,随即又收了回来。
现在还不是打草惊蛇的时候。
要知道,这老聋子和傻子家可是有枪的,要是惹恼了他们,说不定就给院子里面来个大屠杀。
即便是专业的警察队伍,面对敌特仍有伤亡情况,收音机上不止报道过一回,何况是一群没什么戒备心的百姓。
而且作为仇人,江凡不觉得自家能置身事外。
尤其是便宜母亲和便宜姐姐,她们可没有自已那般逆天的运气。
万一出了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我得去找郑朝阳他们,他们抓过许多敌特,应该比较有经验。”
“而且,郑朝阳好像还认得这老聋子,到时就更容易解释了。”
“不过,再揭发这老聋子之前,我得先想个办法,先把江珍翠和江淼淼忽悠离开大院。”
江凡没有回头,穿过月亮门直接回了家。
瞧着老聋子的模样,现在恐怕已经提起了警惕心,想再偷听到什么秘闻,想必是基本没有可能的了。
而且风险太大,他不如回家躺着,找机会联系一下市局的郑朝阳。
与此同时的中院。
许大茂骂骂咧咧穿上鞋子,又是疼得龇牙咧嘴的。
同时,他又觉得少了些什么。
环顾周围一圈,这才发现是少了傻柱的嘲讽。
换做平时,傻柱现在不得笑得前仰后合,可能还会来给他添乱。
许大茂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目光越过聋老太太,落到面色惨白的傻柱身上,说道:“傻柱,看来监狱里面的教育,还是挺有用的,你现在跟个龟孙……哎,不提了不提了,挺好的。”
聋老太太横踏出一步,挡住许大茂的视线,直呼其名道:“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欠你老祖宗收拾?”
“你是我祖宗,我招惹不起,我只是说傻柱挺好的。”
“赶紧滚!否则我先收拾你老子,再来收拾你。”
“好嘞!我这就走,您老人家甭管我了。”
聋老太太目送着许大茂离去。
随后又拄着拐杖来到窗台处,用手在窗沿处滑溜摸了过去,抬手一看,一点灰尘都没有:“怎么这么干净?上面都没落上一点灰。”
傻柱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雨水星期天才打扫了一遍。”
听到这话,聋老太太又用着意味难明的眼神,看向直通后院的月亮门。
“我怎么就感觉那么不安呢!难不成这小子刚才真的听到了什么?”
“许大茂听到了?”傻柱情绪一激动,随即又连连摇头:“不可能,按他的性格,要是听到了,早就大叫着给所有人听见你,他不可能听到……不对,老太太你说的是江家那小子。”
傻柱表情后知后觉。
恍然大悟的时候,他便看见聋老太太那冷漠的眼睛:“你再大声喊一句,信不信我直接不管你们父子俩了。”
傻柱这才压下惊慌失措的情绪,老实问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可是老太太,我真的不是那块料。”
……
回到家中。
江珍翠正在新隔出来的厨房忙碌:“呦!今天还知道回来,我还以为又要拿着竹条出去找你呢!快去洗手,很快就能吃饭了。”
江凡看了一眼呼呼大睡的江淼淼:“妈,姐这样子,真的不用带她去医院看看吗?我有些担心啊!”
在前世,一些比较落后的地区,很多孩子如果有什么疾病,大人一般都不太会去注重。
尤其是认知不足的家长,可能会采取一些迷信的手段,都不会想到去医院。
因为在他们的认知当中,医院动辄就是几十上百万,连检查的费用都是一笔很大的负担。
直到拖延至重症,这才开始后悔。
江凡就是担心这种情况,其实对于他来说,想要弄到钱并非是难事。
甚至出卖一下脸皮,都能在一些人那里拿到一笔难以想象的钱财。
就在此时,江淼淼鼾声停止,猛的坐了起来:“我不要去医院,谁要让我去医院?”
厨房也传来江珍翠的声音:“你还真关心你姐姐,就是不关心我,白养你这么大,我早就带你姐姐去医院检查过了。”
随后,江珍翠端着盘子从厨房出来。
就在此时,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声响起。
江凡回头看去。
只见聋老太太拿着拐杖,使劲敲碎他家的玻璃,口中振振有词:“害人精,我让你们害人,快点给你们老祖宗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