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
江凡感觉肩膀被东西压住,好像是两只手掌,很细小,不像是男人的。
但是……也不像是人。
那东西就像是冬天里往脖子塞冰块一般。
江凡的身体不禁一颤,一半是吓的,一半是冻的。
然而,除此之外,那双手掌就没有任何动作,想象当中的掐住他脖子之类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都是幻觉!”
江凡再次迈开一步,身后的东西也跟着他迈开一步。
“不管她了,如果没记错的话,右手边就是通往一楼的楼梯了。”
江凡并不担心背后的东西,更担心闭着眼睛下楼,会不会摔个狗吃屎。
一路很顺利,或许也是运气好的缘故。
江凡一路来到客厅,系统提示着这里有两件利用得上的道具。
神像,他有记忆,那是一尊彩陶的观音菩萨。
佛牌,没有见过,不过想来应该就是在茶桌下面的几个抽屉。
除此之外,客厅应该没有能存放佛牌的地方。
至于后院那边的道具,江凡没有准备去拿,三分钟的词条不足让他往返这么远的距离。
自从来到一楼,耳畔旁又多了一道声音,淅淅沥沥的水滴露在地面的声音。
就好像有个穿着雨衣的家伙,静悄悄站在他的身侧。
江凡照旧忽略,闭着眼,轻车熟路拉起凳子,计算着步伐来到观音菩萨的雕像供奉坛。
那是个离地一米二高的木架子。
江凡踩上凳子,伸手朝着记忆中的位置摸去。
手指头传来的触感,冰冰凉凉,是个类似球形的瓷器。
是香炉!
江凡推开香炉到一侧,继续小心翼翼朝着里面摸去。
触感冰冰凉凉的,是球形的,然而是富有弹性的东西。
江凡不记得上面有这种东西,拔草瞻风赋予他敏锐的观察力,绝对不可能会记错。
朝着上面左右摸摸,很好,有鼻子有眼,还有头发,甚至想张嘴咬自已。
江凡基本能确定是什么东西,一狠心猛的伸手左右一抱:“幻觉,都是幻觉!”
然后一拔,将脑袋摘了下来。
众所周知,幻觉可不止是幻听幻视,还能幻触,触感变了也很正常。
江凡认真点点头,没错,就是这样的!
……
雨夜,烟袋斜街。
秦淮如和贾张氏挤在一把雨伞内,整个人基本都被暴雨淋湿。
然而两人并不在意,反而是有些胆颤心惊的慢慢朝着一个胡同走去。
来到最深的地方,那里的小隔间黑暗一片,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妈,我们就看一眼,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那万一打搅到他,你自已跟他道歉。”
“屋子怎么都是暗的,他不会是跑了吧!”
“钥匙呢?”
与此同时,四九城东郊。
一个穿着黑色雨衣的男人,手中拿着罗盘,正眺望着山脉地势。
“天弧天角龙欲度,蜂腰鹤腰龙已成。”
“真龙结穴,这是真龙结穴啊!可惜风水格局被破,墓中的东西应该都被盗走了。”
男人边上,还站着一排人,其中就有郑朝阳和白玲。
突然,一声惊呼响起。
“发现盗洞了。”
郑朝阳等人赶忙拿着手电筒,朝着同事的位置跑去。
到了以后,便发现盗洞旁边还丢着两具尸体,是一具穿着清朝格格服的古尸还有一具穿着官袍的男尸。
喊来专家进行保护。
然后,又有变故,郑朝阳的好友郝平川,传来消息,他跟踪到地老鼠的尾巴了,就在烟袋斜街。
镜头转到斜街胡同隔间。
秦淮如睁大着眼睛,瘫坐在地,吃惊地看着面前一幕。
地上的白蜡烛摆放得很奇怪,上面燃烧的烛火是绿色的。
十二个蜡烛熄灭了三个,是她们开门的时候被雨水给打灭的。
而那位大师则是坐在中间,从她们婆媳二人进来。
不,应该说是蜡烛熄灭开始。整个人就好像是发了羊癫疯般,在原地抽搐。
口鼻眼睛都在渗血。
可是那双眼睛却是怨恨地看着她们。
贾张氏扶起秦淮如,两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是自已闯祸了。
一时间,进退两难。
直至白蜡烛逐一熄灭,大师一边抽搐一边骂道:“我……一定……要弄死……你们。”
贾张氏止住要去扶人的步伐,连拉带拽地把秦淮如带走。
一分钟后。
撑着雨伞的两人,在烟袋斜街撞到一行奇怪的人。
大暴雨天气,不打伞,不穿雨衣,就在街上慢慢走着。
慌张的贾张氏和秦淮如两人,只顾着往后看那大师有没有追上来,没看前路,直接撞到这些奇怪的人怀中。
被贾张氏撞到的人,骂骂咧咧。
被秦淮如撞到的人,顺手把人搂到怀里,毛手毛脚摸了起来。
婆媳二人都是欺软怕硬,看到这群不像是良人的壮汉队伍,屁都不敢放,直接忍气吞声离开了。
“别玩了,二狗。”
一个中年男人看到有人还要去追秦淮如,直接怒斥道。
二狗讪讪一笑,转移话题道:“老幺爷,我们来找的这个封思林,哦不,现在的名字叫陈纪,他真是地仙村出来的?我可听说他们有御赐的观山太保腰牌……”
“等会守点规矩,他是近几百年来地仙村天赋最好的人,未来造诣有可能超过他的先祖封王礼。”
贾张氏和秦淮如刚刚出了烟袋斜街,又碰上穿着雨衣骑着单车的一行人。
定睛一看,雨衣下的制服赫然就是警局的。
两人做贼心虚,缩在路边,根本不敢说话。
然而,郑朝阳骑着单车路过的时候,却无意间看到贾张氏的脸。
他有印象。
奈何任务紧急,他没有半点停留,骑着单车朝着好友的位置追去。
……
陈雪茹看着门口那一堵新砌的红砖墙,抱着江淼淼缩在床上角落。
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小婴儿刚走出去,她后脚跟上去,就成了一堵厚实的砖墙。
就在此时,砖墙突然又变回原状,门外黑暗一片。
正当陈雪茹拿起鸡毛掸,颤抖指着门口的黑暗,一辆带轮子的婴儿床被推了进来。
还有……后面跟着单手抱着观音的江凡。
画面怎么看,怎么维和。
陈雪茹抬手扇了自已一巴掌,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才确定了不是在做梦。
“终于赶上了。”
江凡看着三分钟倒计时归零,顿时怀里抱着的观音雕塑变重了好多倍,险些就脱手砸在地上。
整个人旋即觉得无比疲惫,眼皮变得越发沉重。
不知道是词条的副作用,还是出去这一趟,真的伤到了。
陈雪茹愣了一会儿,才放下江淼淼,跑过来,看了下侯魁的情况。
侯魁半点不受影响,还在乖乖睡觉。
因为这个时间段的婴儿很闹腾,所以侯魁一直是放在秦岚的房间内照顾的。
陈雪茹刚才真没记起侯魁的事情。
江凡看了一眼陈雪茹,正好和她对视上,清清楚楚看见那眼中的一抹异色。
得了,这回演不下去了。
哪家不到一岁的婴儿,能做到这些事情的?
江凡心中已经提防起陈雪茹,担心对方误以为自已被什么鬼东西上身,然后因为害怕,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同时,还要提防着外面那些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