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自已喜欢的人竟然如此出神地看着另一个男子——而且还是一位四合院里被称为傻柱的何雨柱,这让贾东旭非常不舒服。
于是,他敲了敲秦淮如面前的桌子提醒:“淮如,你这是看什么呢?”
秦淮如此刻一心只想嫁给城里的居民。
听到贾东旭的责问,她匆忙将目光转移开,神情略显慌乱和羞涩地回答:“啊,没什么,没什么。”
幸好贾东旭叫了一声打断她的遐想,否则按照她在幻想中的发展,估计已与何雨柱有了好几胎孩子了。
看到秦淮如今日之样态,令他心中愈发压抑。毕竟他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和金钱才追到了秦淮如。
怎能让她轻易被何雨柱所吸引?
贾东旭脸色铁青地俯向秦淮如,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淮如,你该不是在盯着刚才路过咱身边的那位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人看吧?”
此时秦淮如才刚平静下偷瞄何雨柱的心境;没想到又被戳破 ** ,脸上顿时泛起阵阵红晕,脸颊发烫,皮肤也开始泛起了红色。
正欲反驳之际却听得贾东旭又接了下文。
“告诉你,此人我也认识。曾经是我们大院的一员,大家都知道,他就叫傻柱。他的本名其实叫何雨柱,因为他总是傻乎乎的,所以我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叫‘傻柱’。”
“这家伙,打小就没娘,父亲又另娶了寡妇而离开了。没有父母教导的人难免变得有些像野兽一般,性格暴躁、行为粗鲁。”
“在我们大院里头,他也经常惹是生非,不讲道理,爱欺负弱小却又怕硬汉,并且整天无所事事只知道惹是生非,在邻居中早就名声狼藉。”
“院里的人对他都很反感,后来他自已也呆不住了,这才搬离我们院出去住。”
“告诉你啊秦淮如,别看他点了那么多菜,其实都是他自已吃的,纯浪费!工资一个月挣那么多,全让他这么吃没了,这种人怎么可能有钱呢。”
“我看他根本没法存下钱娶媳妇。看看我们家,我如今在轧钢厂可是个干部,我的师父还是大院的管理者呢。”
“我不是自夸,我不仅有钱还有地位,这傻柱可比我差远了。” 贾东旭低声说着,显得非常自豪。
满口谎言毫无压力地从贾东旭口中流淌而出,连他自已都差点相信。秦淮如听了贾东旭这番话之后,
原本在她心目中有良好印象的何雨柱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这小伙子看上去挺不错的,没想到私下里是这个样子。她心中想着。
当听到贾东旭说自已是个有身份的人,而且在他们住的大院里也颇有影响力,她立即向他投去了钦佩的眼神,并准备赞叹一番。突然间,
有人挡住了射到餐桌上的光线,使贾东旭和秦淮如下意识地处在阴影之中。
贾东旭眉头皱了起来,正打算扭头看看情况,一个重重的掌击落在了他的肩膀上。接着这只按在肩上的手紧了一紧,
剧烈的痛感瞬间席卷过来,贾东旭只觉得肩膀要碎了。他痛得直呲牙咧嘴,脸色扭曲。
强忍疼痛,贾东旭不愿在秦淮如面前显得狼狈,赶紧转身,目光停留在对方的白色短袖与黑色裤子上。顿时,
一股冷气直冲他的脊梁,好像有成千上万的小虫子沿着背脊攀爬,令他不由自主抬高视线,
看到一张冷酷而低沉的面孔,以及一双怒火中烧的眼睛。他知道这下麻烦了……
“何雨柱”这几个字像警钟在他心头响起,他心想:完了,何雨柱难道全都听进去了?
不可能吧,我已经尽量用小到不可闻的声音讲话了,他的耳朵怎么可能如此敏锐?…
此刻,贾东旭心里充满恐惧,望向何雨柱的眼神也失去了之前的得意神色。
而另一边,
何雨柱安排好菜品以后便耐心等待师姐到来。身为一位护土的唐沁总是保持清洁的习惯,
吃饭前后总是反复洗手。何雨柱坐的位置能够看见卫生间门。
他期待着师姐能出现,但是没等到她反而等到了满嘴污言秽语的贾东旭对他的恶意点评,
听着他的话语,在秦淮如前不断贬损自已。何雨柱一开始就觉得在这次偶遇是个倒霉事儿,
因为他生怕贾东旭又开始胡说一通,从而影响他和师姐的好心情,没料想,在他们还未正式入座享用菜肴之前......
贾东旭开始了他的挑衅。
何雨柱也不打算惯着他,直接从椅子上站起身,快步走到贾东旭身旁,看了一眼坐在贾东旭对面略显青涩的秦淮如。
噢,原来前几天在南锣鼓巷遇到的那个女孩,就是秦淮如啊。
何雨柱知道,在此时此刻,秦淮如尚未嫁给贾东旭。眼前的这一幕让他觉得,他们两人要么是在相亲,要么是在恋爱。这男未婚,女未嫁,将来的发展有着无数可能性。
既然你贾东旭满嘴喷脏,别怪我不给你的面子了。想到这里,何雨柱的眼神愈发冷冽。
他狠狠地捏住贾东旭的肩膀,冷哼了一声:“贾东旭,你这脑瓜还真是不开窍。”
“上次我还提醒过你,要注意言行,可这才没过多久,你就又开始胡说八道。”
“你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何雨柱边说边加大了捏在贾东旭肩膀上的力道。
只听贾东旭肩上的骨头发出阵阵脆响,疼痛使他额头直冒冷汗,咬紧牙关才忍住不尖叫出来,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何雨柱冷漠地看着贾东旭说道:“贾东旭,你在相亲?”
“相亲这种事情非常重要,你这张爱挑事的嘴怎能说得上几句好话。不如我帮你向这姑娘介绍一下你的情况吧。”
“我前些天在市场上还见过你在打扫街道,怎么今天就成了轧钢厂的干部了?”
“我记得轧钢厂是不会招录有过案底的人的。你和你妈进了两个月的牢房,这档案上早就有记录了,怎么可能是轧钢厂的正式员工?”
“就算真的被雇用了,我看也只会是让你在厂里打扫卫生、掏厕所。你还敢说自已是轧钢厂的干部,这不是羞辱真正的干部们吗?”
“还有你们家的情况,我可是门清儿。咱们两家做了多年的邻居了,你父亲去世了多少年,现在家中只有你和你妈生活。”
“你母亲简直就是个刁妇,整天横冲直撞,整个大院的人都被她得罪了。”
“你妈整天好吃懒做,又蛮横无理。要是让这位姑娘嫁给你,不是要把她拖下水嘛。”
“再看你现在的情况,我不清楚你是靠什么谋生,但有了案底之后,我估计这四九城里也不会有厂子肯雇你了。”
“你妈不赚钱养家,你又工作困难重重。我看你还不如老老实实一个人过吧,谈什么结婚呢,娶什么妻子啊?要是把老婆娶回来,还指望她养着你和你那难伺候的老妈吗?”
“对了,你还说你师父是大院管事呢。”
“但这也不怨你,毕竟当年你师父被解雇时,你已经被警方带走了,不了解此事也是正常的。”
“我劝你回家之前,最好先了解清楚咱们院子目前的情况,如今咱们院子里只有两位主管大爷,而你师父早就因你而失去了他大爷的地位了。”何雨柱说到这里,视线移到正坐在贾东旭对面的秦淮如身上。
只看到秦淮如此刻惊讶万分地望着贾东旭,显然她被何雨柱提到的事实给震撼了。就在此时,
被拆穿了所有谎话的贾东旭的脸色忽明忽暗,看上去非常糟糕。他面部扭曲着,唇角也机械似的抖着。
汗珠大颗地从头上滚下,沿着脸部滑落。他的内心既懊恼又困窘且复杂交织。
何雨柱凝视着对面坐着的秦淮如,表情冷漠、泰然自若地说:“
姑娘,依我看,你年龄也不小了,应具有一定的辨析能力才对。”
“对于贾东旭所言,不必言听计从啊。”“你看他的邋遢形象,他像是具备担任领导素质的人么?”
“我要告诉你的是,睁亮你的双眼,在挑选伴侣时,要仔细审视对方的真实面目。”“不是说随手拾得了垃圾就能视为珍宝。”
何雨柱以轻蔑的语调说著,实际上是讽刺贾东旭。
话音落下后,他又阴冷的眼神再次锁定贾东旭。这次,他那伙手下恐怕得好好给他一些教育才行。
先前的教训显然是轻了一些。
这回必须让他体验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绝望滋味。想到此处,何雨柱心里盘算道。
而在何雨柱出言时,在追秦淮如这个问题上,他已经花费了大量的财力与心血。
家里绝大多数的存款都被他用来试图赢得秦淮如的芳心了,他今晚原本计划和秦淮如正式确定关系,
没料想竟被何雨柱彻底揭露了他的谎言并劝离秦淮如。
于是贾东旭再无法保持冷静。
怒气充斥著他的心头,一时掩盖住了他对何雨柱的惧意,“何雨柱!”
贾东旭咬紧牙关,一声怒吼。
此时他的面颊因为激愤涨成深红色,额上暴起青筋,两鬓的脉搏猛烈跳动,双拳紧握,手背上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