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嬅:“如嫔,本宫平时对你是太过仁慈,你回景仁宫好好思虑你今日说过的话,是否符合你的身份。茉心,送如嫔出去!”
茉心:“如嫔娘娘,走吧!”
如懿从琅嬅处出来,径直去了公主处。公主本不想见这个皇阿玛不宠爱的嫔妃,但是怎么说也是庶母,便让她进了。
“如娘娘怎么近日来我这里了。”
如懿:“公主,科尔沁部求娶嫡出公主,您是皇上和皇后娘娘唯一的公主,科尔沁部想必求娶的就是公主您。”
和敬:“我嫁与不嫁,不是你一个小小嫔位冒昧提及的。上有皇祖母、皇阿玛皇额娘,再不济还有高娘娘、纯娘娘和婉娘娘。如娘娘来见本公主,本公主敬你是庶母,可以一见。但是如娘娘不要摆不清自已的位置。”
如懿:“蒙古铁骑向来是我大清安定四方的后援劲旅,满蒙联姻也是先祖就留下来的规矩。公主享天下之养,就该为天下倾尽心力。科尔沁部势力强大是很好的靠山,只有公主嫁与科尔沁部,才能解了皇上、太后、皇后三人心中的烦恼,这才是忠心和孝心。”
和敬:“你勿需多说,我只听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如娘娘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回去吧。”
如懿离开长春宫,她觉得自已这一番言语,皇后必定为了富察氏让三公主远嫁科尔沁,公主必定为了自已的额娘同意远嫁。
她觉得自已这一步棋走的很对,只要是皇上下旨让三公主嫁于科尔沁,那太后必定会对自已刮目相看,自已在太后面前就会比卫嬿婉得脸,卫嬿婉用心忙活了那么久的事情就会功亏一篑。
走出长春宫,容佩突然问如懿:“娘娘,如果您以后有了公主或者皇子,你希望她们成为什么样子?”
如懿:“皇子呢成为一个富贵王爷便好,不争不抢,安享荣华。公主呢,希望她无忧无虑,嫁个好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能承欢膝下。”
容佩刚才看到如懿想让三公主承担作为公主的责任,但是却希望自已的子女无忧无虑做个闲散快乐的人。容佩也清醒了,这个如嫔,当真是自私自利。
长春宫
和敬:“皇阿玛,虽说如娘娘是儿臣的庶母,但是她这样冒昧的干涉儿臣的婚姻。她只是庶母而已,又不是儿臣的生母,为什么要对儿臣的婚嫁评头论足。儿臣的婚事自有皇阿玛和皇额娘做主。”
琅嬅:“如嫔也到臣妾这里,说了一堆大道理,什么为了富察氏一族,为了满蒙联姻。这样公然干涉朝政,臣妾顾及她在潜邸就伺候皇上,便没有惩罚她。没想到她还去公主那里劝说,让公主主动同意嫁去科尔沁。”
和敬:“儿臣从来没有说不嫁,只是如娘娘用意这么明显,儿臣心里不舒服罢了。皇阿玛,这件事你要为儿臣和皇额娘做主。”
乾隆知道此时戏已经演够了可以收场了:“进忠,拟旨,皇后所出三公主固伦和敬公主,三月下嫁科尔沁部色布腾巴勒珠尔,赐京城公主府一座,命公主和额驸婚后长居京城,命礼部着手准备公主大婚嫁妆,同时皇后、贵妃、纯妃和婉妃共同为公主大婚做准备。公主从长春宫出嫁,到公主府完成各项大婚礼仪。”
进忠:“奴才这就去宣旨。”
琅嬅喜极而泣:“臣妾叩谢皇上隆恩。”
乾隆扶起琅嬅:“皇后,和敬也是朕的女儿,朕怎么忍心她嫁去遥远的科尔沁。大清如今不是需要嫁女儿稳固政权的时候,如今国富民强,怎么会需要牺牲女儿换来和平稳定。”
和敬也哭道:“儿臣今日受了如娘娘好一顿威胁,仿佛儿臣不去那科尔沁就是不忠不孝。儿臣已经做好远嫁科尔沁的准备,如今看到皇阿玛这么疼儿臣,儿臣只希望以后能时常进宫,在皇阿玛和皇额娘跟前尽孝。”
乾隆:“你是朕的嫡女,朕刚登基就封了你为固伦和敬公主,你皇阿玛的掌上明珠,朕怎么会忍心你受苦。朕会命礼部给你的嫁妆比固伦公主的份例再多一些,再给你一座当铺和几间铺面收租。这样你和额驸婚后的日子也能好过一点。”
和敬磕头:“儿臣多谢皇阿玛为儿臣思虑周全。”
琅嬅:“皇上,那恒媞妹妹如何?”
乾隆:“皇额娘不是不想让她嫁人吗?那就不嫁,朕便不再管她的婚事,等皇额娘来求朕,再说。”
琅嬅:“皇上这样可以吗?”
乾隆:“有什么不可以,有朕在,皇后放心。色布腾巴勒珠尔从小就养育在宫中,是皇子的伴读,是朕特意培养的额驸人选。既然太后和恒媞看不上,那么就不再操心恒媞的婚事。”
慈宁宫
福珈匆忙走来,:“太后,皇上下旨了,和敬公主下嫁色布腾巴勒珠尔!”
太后笑道:“当真?这个如嫔还是有点本事的。”
福珈面露难色:“可是不是远嫁,皇上在京城赐了公主府,还有丰厚的嫁妆,听说还有当铺和铺面,给公主婚后收租用。”
太后:“和敬不用去科尔沁?而是婚后住在京城?”
福珈:“是呢,说这色布腾巴勒珠尔是皇上从小就特意调教的,就是为了做额驸的人选,只是当时皇上还没定下给恒媞公主还是和敬公主。”
太后:“那皇帝有没有给恒媞册封固伦公主,有没有给恒媞赐婚?”
福珈摇头:“圣旨里只写了和敬公主,一点都没提到咱们的恒媞公主啊。”
太后感到不妙:“恒媞今年已经过了寻常女子婚嫁的年纪,若等东巡回来,和敬的婚事结束,在拖一拖,怕是要延误了。”
福珈:“可是我们刚刚那么冷言拒绝和科尔沁和亲,怕是皇上吃了心,我们再去求皇上给恒媞公主赐婚,怕是不妥啊。”
太后:“是啊,哀家和皇后争执的时候理由都是想多留恒媞几年,现在怎么能急着去给恒媞求嫁呢。”
太后:“都怪哀家没问清楚皇帝的意思,若是知道是留在京城的额驸,要何苦拒绝啊。皇后现在怕是做梦都要笑醒,那个如嫔还自作聪明以为这次能压皇后一头,当真是白日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