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负责洒扫的宫女,但是卫嬿婉干活很卖力,景仁宫在她的打理下渐渐有了生机,不再死气沉沉。
这一日卫嬿婉去内务府领取这个月的份例,每次容佩去都会被好一顿奚落,每次领的东西也都缺少,所以容佩这次让卫嬿婉去。
天气寒冷,景仁宫离得远,卫嬿婉到内务府的时候手已经冻得冰冷,别的宫的宫女已经在领份例了。卫嬿婉等了半天也没喊到景仁宫,卫嬿婉便上前询问:“公公吉祥,请问景仁宫的份例可以领了吗?”
那太监看她眼神:“你是景仁宫的?”
卫嬿婉点头:“是,刚来伺候如嫔娘娘。”
那太监指了指旁边,景仁宫的东西少的可怜,卫嬿婉数了数,发现少了不少东西:“公公,这数量不对吧。份例银子少了不少,手炉、炭火、还有茶叶都少啊,这茶叶一股子霉味,怎么叫如嫔娘娘喝啊!”
“景仁宫的东西一向如此,你当是长春宫和咸福宫吗?有就不错了,拿了快走。”
嬿婉:“景仁宫每日的饭菜就缺少,下人们都吃不饱穿不暖怎么伺候主子,我们不多要把规定的份例给我么就好了!”
那太监刚想叫人把卫嬿婉赶出去,突然进忠来了:“住手!”
那太监看见进忠满脸堆笑:“进忠公公,您怎么大驾光临了。”
进忠:“这位嬿婉姑娘的份例都拿齐了,不许缺少。”
那太监接连点头:“是,是我这就让人补齐。”
都补齐了份例,嬿婉一人拿不下这么多,进忠便送她回去。
进忠:“我看别的宫都是几个人过来领取,景仁宫就派你一个姑娘来吗?”
嬿婉:“景仁宫人手少,而且份例每次都不齐全,可能容佩姑姑觉得一个人可以拿得了。今日还多谢进忠公公,否则嬿婉这差事怕是要办的不好。”
进忠:“嬿婉姑娘不要客气,我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气质不凡,定能有所成就,还望以后嬿婉姑娘成大事的时候,记得进忠。”
嬿婉:“今日之恩,嬿婉永生难忘。不过进忠公公已经是养心殿的首领太监。是这宫里所有奴才的典范,哪里还需要我一个粗使宫女。”
进忠:“姑娘这可说错了,我进忠最大的本领就到这了,可是你不同,姑娘貌美,以后的机会有的是。”
嬿婉眼里亮起的小星星:“公公是说嬿婉还有出人头地的机会?”
进忠:“这是自然,不过姑娘不要急,先做好眼前的事,不必太过锋芒,如嫔娘娘那里的差事不好当,切记保护好自已。”
此时已经到了景仁宫,李玉看到进忠和嬿婉一起回来怒道:“卫嬿婉,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嬿婉:“李玉公公,内服务克扣咱们景仁宫的份例,是进忠公公训斥了内务府,才能把份例要回来,可是我一个人又拿不动,进忠公公就送我回来。”
李玉:“哼,他有那么好心?皇上三令五申这后宫不允许有对食的想法,进忠你身为御前太监,竟然不管不顾这一点。”
进忠:“师傅!你是整日想着对食才看谁都像对食吗?你身为景仁宫的总管太监,派一个粗使宫女去内务府领份例,在内务府被人欺负。哦,我知道了,怕是师傅之前在御前伺候,如今却要去内务府讨要份例是觉得丢面,才让一个小宫女去的吧。”
李玉恼羞成怒:“卫嬿婉,打你入景仁宫那天我就看你是个不安分的,等我去回禀娘娘。”
卫嬿婉哭着道:“李玉公公你不要,我真的只是去内务府领取份例而已。”
李玉把卫嬿婉带进景仁宫,关上了景仁宫的大门!
进忠回到养心殿,把刚刚的事情都告诉了乾隆,一切都在乾隆的意料。如懿是看不起出身低微的卫嬿婉的,这次一定会把她赶出去景仁宫。
李玉带着卫嬿婉到如懿跟前,如懿看到这个月的份例一点不少的在自已面前:“每个月容佩去的时候都会缺少很多东西,你到底是使了什么手段能拿到这么东西?”
卫嬿婉:“如嫔娘娘,奴婢刚去的时候那公公也是指给了一小部分,奴婢和她据理力争,争吵一番,后来还是进忠公公解了围,才拿到这么多份例。这样能让我们景仁宫好好过一个月,为何娘娘还不高兴!”
如懿:“进忠是养心殿的首领太监,为什么要帮你?还不是你因着美色勾引。这些份例如果都是这样换来的,本宫才不要。”
卫嬿婉无语:“奴婢和进忠公公今日也是第一次说话,李玉公公因着个人恩怨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奴婢,娘娘可要为奴婢做主”
如懿:“本想着你和凌云彻两情相悦,你到景仁宫做事他也能安心些,现在看来你根本配不上凌云彻。进忠是个太监,你竟然和她暗自联系。皇上是最忌讳宫中太监和宫女对食,这样的事决不能发生在景仁宫。李玉,把她送去花房劳作吧!”
卫嬿婉瘫在地上,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美貌有错吗?刚刚在内务府还为了主儿的份例冒着胆子争取,如今看来这位如嫔娘娘真的是不值得。
卫嬿婉站起身,收拾了东西从景仁宫大门走了出去。
“这卫嬿婉才来了几日啊?就被打发走了?”
“听说是和太监不清不楚的,被如嫔娘娘发现了,赶了出去。”
“可真不要脸,为了上位,连太监都勾引。”
卫嬿婉听着这些污言秽语,流着眼泪向花房走去。凌云彻得了消息匆忙赶过来:“嬿婉!”
“云彻哥哥!”见了凌云彻,卫嬿婉忍不住了大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在景仁宫好好的吗?”
李玉翻了个白眼:“为了点份例,勾引太监,今儿是养心殿的进忠送她回的景仁宫。养心殿的太监凭什么给她争取份例,凭什么送她回来。若不是看上了她,怎么会?”
凌云彻转头问嬿婉:“李公公说的可都是真的?”
嬿婉:“他们不信我也罢,你也不信我吗?”
凌云彻怔住:“我不是不信你,只是进忠公公确实没必要送你回来对你那么好。”
卫嬿婉第一次看到凌云彻的面目,原来连他也都怀疑自已去勾引御前太监。原本还可惜离了景仁宫离她的云彻哥哥远了,现在想一想,这群疯子,远离了更好。
卫嬿婉头也不回的去花房了。凌云彻转头到景仁宫宫门前:“如嫔娘娘,凌云彻求见。”
容佩和李玉陪着如懿走出来,如懿道:“如果你是来给卫嬿婉求情的,大可不必了。本宫这是断断不能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