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黎站在红墙瓦屋的屋顶,在她的脚下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扩散出去,院里已经不见南宫茜三人。
光圈每一次扩散都会有一处与它莫名呼应,形成光柱。
扩散结束,一共有八处光柱,其中一处便是偏房位置。
每一处光柱的下半截都冒着丝丝黑气,黑气隐约还有向上蔓延的趋势。
镜黎勾唇一笑,找到了!
镇压那玩意最关键的位置——心脏!
她随后轻盈一跃,稳定的落在地面,朝着偏房走去。
巨大的蝴蝶依旧匍匐在那漩涡之上,触角形成无数金线,织网一般堵着了要出来的阴气。
镜黎站在漩涡之下,双手快速的掐诀,只见蝴蝶慢慢张开翅膀,触角缓缓收回,最终缩成了小小的普通蝴蝶模样。
飞快的消失在镜黎掌心。
与此同时,蝴蝶消失的那一刹那,形成的八方光柱瞬间熄灭。
压制阵法......破!。
登时,漩涡开始顺时针转动,一股强大的吸力席卷了周遭一切物品,偏房土崩瓦解。
整个村庄陷入了一片死寂,明明周围没有任何东西,却依旧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镜黎迎风而动,眸中闪过笑意,她看到了,掩藏在那最深处的东西—血斛!
收集材料的其中一种物品,这个可以代替。
“轰!”
“沙!!!”
巨大的崩裂声震的人心发麻,随后便是一股肃杀之气劈向镜黎身后。
镜黎似有所感,侧目,拂手一挥,一阵铿锵有力的金属声砸在地面。
她不紧不慢的转向身后,竟在她面上看到了一丝诧异。
天地暗淡,似形成了另一处空间,四周破败不堪,整个村子像是遭受自然灾害侵袭后的模样,到处都是废墟。
远处站着人形状黑影,看不清楚模样,身侧却有一把泛着金属光泽的大刀竖立在地上。
黑影从四周不停的吸收阴气,越发凝实,汇聚出完整的人形,五官的模样也逐渐清晰。
忽地,镜黎心脏猛地抽搐一下。
她怪异的摸着心脏的位置,不会吧!这身体还有心脏病??
“扑腾!”
“扑腾!”
跳得贼快,心跳声似乎悬在她的耳边,仿佛下一秒便要脱离身体。
紧接而来的便是头晕眼花,胸闷气短,心区前疼痛得让她嘴角抽搐。
“......”
什么破烂身体,掀桌子!!
胳膊上的伤痕似有动静,好似为了表达自己得不满,裂得更大了。
镜黎眉头皱得更深了,“还能这样搞?”
就在此时,一抹白色亮光出现在黑影背后,后飞快在空中来回窜动,毫无目的性的上下起跃。
镜黎看清了,白色发光的是血斛。
可更是看清了黑影刚刚一闪而过的模样——将军俑,死后被镇压在这边的大鬼,可达鬼将级别。
可见它身材魁梧,头戴鹤冠,身上披着铠甲,一只手紧握身侧的大刀,空洞无神的双眼,宛如两颗冷硬的钢珠,时刻准备着凝结成战争的形态。
镜黎刚想掐诀锁住血斛,可却被人抢先了一步。
“拿到了!”惊喜的声音的声音从废墟后传来。
是初夏。
两人趴在废墟后面,紧盯着血斛。
趁着空隙,一纸符纸直奔白光过去,包裹后,血斛瞬间掉在地上。
初夏拿着血斛还沉浸在喜悦中,迟迟未动的鬼将却有了反应,他挥着大刀,刀气席卷起刀风,废墟扫除一道长长的刀痕。
这刀气蔓延至初夏的位置。
“小初,小心。”赵彦辰眼疾手快的拉过初夏,两人没有稳住身形,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抬头。
镜黎此刻倒是不急了,她压制胸口那股郁气,双手抱胸,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边。
她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天选者,想捡漏。
“呵!”镜黎不屑的轻嗤一声,结果一口气息抽的她心脏钻心的疼。
她龇牙裂的说了一句“卧槽。”
转脸又急忙捂住嘴,这是她说出来的?
是原主说的!绝不是我!
她淡定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原主意志害人呐。
......
另一边,鬼将如同巍然耸立的山峰,走动起来就是一阵巨大的“轰隆”声,震的地面的石子四处飞溅。
“拿命来!”他发狂般的挥舞大刀,对准的目标只是初夏一人。
那样子,好像并没有完全恢复成本体。
鬼将,此时身体异常笨重,挥出的刀力量虽大,但初夏也能轻易躲过去,还能有空隙和赵彦辰商讨。
“阿辰,你有见过记载吗?”初夏左手抱着血斛,疯狂逃窜,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为什么他只追着我?”
为什么不追那个杂碎了!
他们刚过来就发现阵破了,于是便看见了那黑影。
她原本想的是利用那个女人吸引这鬼东西的注意力,偷偷找到法器便快速离去。
反正那个女人本来就该死,养出厉鬼的人又怎么配活着!
可没想到,这鬼玩意却盯上了自己!
赵彦辰在背后偷袭鬼将,符纸扔了一张又一张,但仅仅只是在盔甲上留下一点轻微的痕迹,
他脸色凝重,扯着嗓子回应道:“小初,是鬼将级别!我们得找个机会,冲出去!”
“鬼将!”
此话一出,初夏都愣了一瞬,心猛地一跳。
她野路子出生,对一些东西不是很清楚,一路硬着头皮猛打硬闯走到现在,也是傲气得没有加入玄学学会。
但是也是听过师父讲过,鬼将!那是不可毁灭得实力,只能镇压,此类已经不能称之为邪祟,因为他们生前只有极负大功德者才有机会成为鬼将。
显而易见,正在攻击他们的玩意必定是古代哪位保家卫国的将军。
至于为什么没有寿终正寝,而成为了鬼将,他们也猜不到了。
刀气扫过初夏的后背,将她掀翻在地上。
“咳......咳!!”
烟尘刺激她的鼻腔喉咙,咳嗽的停不下来。
还好靠着冰石,身体又恢复了许多,要不然现在估计又是吐血。
她单手扶地,几欲起身,一道带有寒气的刀光又直面劈下来,她连忙躲到一边。
“不对!阿辰,他没有思想。”
她一边时不时看向镜黎,怕镜黎突然袭击他们,一边躲着鬼将的攻击,但手中的血斛迟迟没有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