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江宁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一脸悠闲的看着姜倾雪。
比起施芊芊等人,江宁的确算是优势在握,他没有什么需要着急的,反而是姜倾雪,现在要面临一个选择。
是与昔日的弑师仇人做交易从而救治施芊芊的祖母,还是放弃这里的草上飞,先去救生死未知的霜儿,从而再想其他的办法寻找药材。
尽管江宁没有承认,但姜倾雪已经确定,这毒,定是江宁所下!目的就是为了将姜倾雪逼到如今的这个地步!
施芊芊还在一脸期盼地看着姜倾雪,虽然在她的心中已经做好了安慰自己的准备,但在听到姜倾雪接下来的这段话后,施芊芊还是大大的震惊住了。
“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你还是这么的卑鄙无耻!说吧,这草上飞打算如何卖我?”
此话一出,只见那江宁平静的脸上突然布满了狞笑,“姜倾雪,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你从小就是一个心软的人!这草上飞你若想要的话,那就来和我赌毒吧!如果赢了,我的命和草上飞你都拿走!”
“若是输了!”
说到这里,江宁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若是输了,你的命就归我了!敢不敢!”
江宁的话音落下后,围观的众人全都议论纷纷。
“赌毒?那是什么东西?”
“你没听他说嘛,赌毒就是赌命啊!”
“这人也太狠心了,竟对一女子提出赌毒的要求!”
“嘶,你怕是不知道这女子的身份吧?这女的可是定北侯家的嫡女!最近与舒王殿下情定终身那位!”
“什么?如此辽阔的未来,我料这位姜小姐定然是不会接受赌毒的!只是为了一点药材,不值得!”
而这些人的话同样传到了姜丰硕的耳朵里,姜丰硕自然知道姜倾雪之所以要这些草上飞,是为了给施芊芊的祖母治病,但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姜丰硕的爱情。
只见姜丰硕眉头紧皱,面露纠结之色,眼光不断在施芊芊与姜倾雪之间转啊转,最终姜丰硕的眼神还是坚定在了姜倾雪的身上。
姜丰硕一只手拍在了姜倾雪的肩膀上,正准备说些什么,然而,姜倾雪的话却先他一步响起了。
“大哥不必担心我,我自有选择。”
“这......”
施芊芊一听那江宁的话中的意思,似乎此事还有出人命的风险,一时间顿时也陷入了犹豫当中。
是让姜倾雪冒险为她祖母博得一线生机,还是就此离去,再去找其他机会更加渺茫的草上飞呢?
此事涉及到她祖母,但另一边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性命,想了许久,施芊芊还是决定说道。
“姜小姐,要不,还是算了吧......没必要做到......”
只见姜倾雪却轻笑一声说道:“施小姐不必担忧,我这么选择,自然有我的道理!”
说完这句话后,姜倾雪再次认真看向江宁,朗声说道:“你的挑战,我接下了!怎么赌,你说了算!”
姜倾雪的霸气,惹得在场围观群众一阵惊呼。
“姜小姐不要命了吗?”
“此事若让舒王殿下知道了,不知道会是什么感受!”
“姜小姐果真当世勇人!”
而一直没有说话的姜丰磊,在听到姜倾雪的这段话后,心也是猛地揪了一下,连忙阻拦道:“雪儿,你怎么想的啊,这明显是他设下的圈套啊,就等着你入局呢,万万不可同意啊!”
圈套?姜倾雪自然知道这一切都是江宁的圈套,但是那又怎么样呢?她现在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姜倾雪之所以同意,还是源于对自己医术的自信,她要替天行道,清理门户!
“二哥,我有信心能赢他!现在还有个重要的事需要二哥帮我!”
姜丰磊一愣,“什么事?”
“霜儿!”姜倾雪认真说道:“霜儿现在亦危在旦夕,我们且需同步行动,我这边只需要留下黄瑶护我周全即可,剩下救霜儿的事还请二哥帮我!”
“雪儿这是什么话,霜儿既是你的丫鬟,那也是我们姜家人,我们姜家人被欺负了,哪有不还手的道理,我今日便让那张飞宇知道,他们张家与我们姜家永远都不是一个水平的!”
姜丰磊听罢,也不再阻拦,既然姜倾雪已经下定了决心,那他们再说多余的话也是毫无意义的。
更何况,现在霜儿也正处于未知的危险之中,他们如此,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想到这里,姜丰硕一挥手,“我们走!”
姜丰磊也连忙跟上。
只是,走了几步后,姜丰硕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来,回头又对着施芊芊说道:“施小姐,不如你和樱桃就留在此处,你们不会武功,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留在这里,若是雪儿需要什么照应的话,也好及时相与!”
施芊芊听罢,点点头,她倒是也想留在这里,毕竟姜倾雪可是冒了生命的危险在为她谋取那草上飞!
见施芊芊同意后,事不宜迟,姜丰硕几人便朝着东殿客房出发了。
而江宁在听到姜倾雪的话后,脸上得意之色尽显,“这可是你说的,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现在反悔你还来得及!”
在安排完大哥二哥先去解救霜儿之后,姜倾雪的心里也没有了后顾之忧,此时的她,也可以全力与那江宁斗上一斗了。
只见姜倾雪冷笑一声,“怕是想反悔的人是你吧?”
看到姜倾雪的自信,江宁不由得想起了几年前他还在鹤神医门下的点点滴滴。
江宁比姜倾雪先拜入鹤神医门下,因此,他更加了解姜倾雪在医术方面恐怖的天分。
所以姜倾雪的这一段话,算是戳进了他的心里。
让江宁没由来的一慌,随后又装作在收拾摊子掩饰道:“我反什么悔!走,西殿那边有药房,我们就去那里赌!”
话音说罢,江宁缓缓走至自己摊位的红布一端,将其一把掀起,随后缓缓卷到另一头,随后又将其背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