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矾和佩兰回来了吗?让他们来见我。”
苏玉瑶说着便放开了萧恒,转身坐到上首的位置。
白矾和佩兰才回来没多久,但他们的神情好似有些凝重。
“夫人,在下在长公主府内探查了一番,发现府内的暗卫众多,好似都在暗中盯着这些贵人。时刻收集消息禀报长公主。而且。出府的路子都被封住了,围墙边也有人守着。”
苏玉瑶颔首,让白矾和佩兰先下去,她要沉下心来思考,今日长公主究竟想做什么。
“玉瑶。”
就在苏玉瑶思考陷入困境时,安平侯夫人出现了。
只见安平侯夫人的状态越来越差,若不是有卢氏扶着,都没法动弹了。
“玉瑶,此局是冲着我们安平侯府来的。”
安平侯夫人说的十分坚定,就连苏玉瑶和萧恒都觉得不可思议。
“冬葵在边关待过,她知道我体内的毒出自哪里。这种毒,对习武之人伤害最大。”
苏玉瑶看向冬葵,眼神询问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少夫人,奴婢也是瞧着大夫人脸色发青,身子渐渐虚弱,四肢疼痛,才想到是那种毒。这是北烈王朝折磨我朝暗子惯用的毒。此毒最是阴险,无色无味,一开始症状不明显,但渐渐地四肢不能使劲,浑身如同虫蚁般撕咬那般疼痛,最终在这样的折磨下死去。”
萧恒一听,瞬间怒不可遏,忍不住紧握双拳,朝着桌子猛力一击。
“一定要将母亲送出长公主府。”
“来不及了,长公主已经命人来带我们出席百花宴了。”卢氏有些紧张,说话的语速都快了不少。
“长公主府守卫森严,看来是想要我们无法出府寻医了。”苏玉瑶眼神冷的可怕。
“夫人,这毒与二少爷之前中的毒有些相同之处。或许奴婢可以先压制住大夫人体内的毒。”
此时子苓的话如同救星般出现,让在场的人都心生一喜。
“走吧,我们先去正堂,给子苓拖延些时间。若是有机会,冬葵你带着她们逃出去。”
既然今日这百花宴本身就是个局,那也便没必要顺利进行下去了。
今日这百花宴,她们若是不给长公主和永安王世子找些麻烦,就真是对不起长公主和永安王府这般费尽心思了。
“佩兰,你去找灵慧郡主,就告诉她永安王世子移情别恋,喜欢上安平侯府四姑娘了。你也别暴露你的身份,尽早回来。”
佩兰应下后迅速离开,刚刚她与白矾探寻了长公主府,已经知道了去往灵慧郡主所在院子的路,只要避开那些暗卫,就能很快速的找到灵慧郡主。
苏玉瑶和萧恒相互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神中看到了对长公主和永安王府的恨意,以及准备实施报复的决心。
当长公主坐在上首瞧见在安平侯府女眷中只有安平侯夫人和安平侯世子夫人并没有到场,忍不住皱眉质问苏玉瑶。
“不知安平侯夫人和安平侯世子夫人是不是瞧不上本公主这百花宴?竟然如此不屑参与吗?”
长公主这话说的真是满满的恶意,她是真想让众人瞧瞧安平侯夫人中毒的模样?
“长公主,母亲和嫂嫂她们身子有些不适,歇一会便过来了。”
整座府邸都在长公主的掌控下,既然下面的人没来禀报,想来安平侯夫人和安平侯世子夫人此时应该还在这长公主府内,只要她再拖延一些时间,便能让这毒更深入安平侯夫人的体内,到时就算拿到解药又如何,依旧落下病根子。
就算她们安平侯府上有管太医又如何,萧二体内的毒都没法解,这管太医又怎么解得了安平侯夫人的毒?
更何况,这安平侯最厌恶的就是北烈王朝,他怎么可能会拉下脸跟北烈王朝讨要解药呢?
“既然是身子不适,怎么不派人来跟本公主说?本公主也好让太医去给安平侯夫人瞧瞧。”
听着长公主的话,苏玉瑶和萧恒的眼神晦暗不明,旁人或许没察觉这有什么问题,但苏玉瑶和萧恒却看出来了。
刚刚苏玉瑶可没说是安平侯夫人身子不适,她说的是安平侯夫人和安平侯世子夫人都身子不适。
长公主却下意识的认为是安平侯夫人有事,说明在她心里早已经认定了安平侯夫人已经中毒了。
有了苏玉瑶的解释,长公主并没有继续为难苏玉瑶,只说派人去安平侯夫人歇脚的院子瞧瞧,看看需不需要让太医过去。
苏玉瑶冷哼一声,这长公主真是惺惺作态,她若是真愿意让太医替安平侯夫人诊脉,何不让太医直接过去?
旁的人都没发觉长公主与安平侯府之间有任何的不对劲,她们只想着赶紧结束这百花宴好回自己的府上去。
长公主为了拖延时间也是想了不少的好法子,先是让众多贵女以花为题作画,之后又是要以花为开头行飞花令。
也不知苏如清是不是想到了刚刚永安王世子想要见识一下四姑娘作诗那事,只见她脸色骤然一变,警惕的看着不远处的四姑娘。
四姑娘瞧着不少贵女都参加了,心里也忍不住想表现一下,但是想到自己读的书并不多,哪里玩得来呀?
苏玉瑶看了看苏如清,又看了看四姑娘,心生一计。
“四姑娘,你尽管去参加,我帮你赢永安王世子妃。”苏玉瑶坐到了四姑娘身边,悄声道。
四姑娘一听,眼神瞬间亮了,立马跟一旁的侍女道。
“我也参加飞花令。”
苏如清在那头听说四姑娘报名参加了飞花令,而身旁的永安王世子也跟着报名参加时,顿时恨不得冲上去将四姑娘杀了。
“妾身也参加。”
永安王世子听见苏如清的话,忍不住皱眉转头看向苏如清。
“如清,你别闹了,你都已经嫁作人妇,还凑什么热闹?”
若是往常永安王世子这般安抚苏如清,她必定会听从永安王世子的话,但如今,她心里只有止不住的酸涩和痛楚,若是此刻不将它释放出来,她感觉自己真要疯了。
眼看着苏如清倔强的不愿退让,永安王世子肉眼可见的冷下脸来。
“既然你要玩你便玩吧,若是丢了脸可别哭鼻子。”
永安王世子这话好似还同从前那般,但苏如清感受不到一丁点的温情。
苏玉瑶看着永安王世子的态度渐渐变得恶劣,而苏如清好似已经陷入这痛苦深渊无法自拔,她便知道这就是最好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