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掉以轻心,安平侯府二少夫人邪乎得很,总能有法子应付。”
听着苏如清的话,汪员外不屑地啧了一声。
“一个娘们儿,还能厉害到哪里去?”
苏如清看着汪员外毫不重视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她们王府都栽倒在苏玉瑶手上几次了,若是再不小心些,难保不会又失败。
汪老夫人心中还是向着自己儿子的,既然儿子都说没问题了,世子妃一个妇人家还敢质疑?
想到这,汪老夫人看向苏如清的眼神顿时带着轻蔑,还帮着汪员外出言劝着苏如清。
“世子妃你就别担心了,老身的儿子都说了,此事已经安排妥当。”
苏玉瑶心中冷笑,这对母女真是狂妄自大,既然他们如此不识好歹,她也懒得说了。
汪府为了抓个现行,特地给了威远侯府四姑娘一个绝佳的机会,让她误以为汪老夫人和汪员外都有事外出。
而威远侯府四姑娘刚想将那账本放回之时,汪府的人瞬间出现将她围了起来。
“周氏,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偷汪府的东西!将她抓起来!”
汪老夫人一声令下让几个粗壮的婆子将威远侯府四姑娘抓住。
威远侯府四姑娘本就年纪小,被这样的场景一吓,忍不住心下一慌。
“我没有偷东西!”
“人赃俱获,你还有脸说你没有偷东西?儿子你说,她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的?”
汪员外笑得张狂,他看着威远侯府四姑娘露出奸邪之色,说道。
“萍儿,我原本念你是个庶女,在威远侯府过得不如意,便将你娶进府来过好日子的,没想到你竟是这样对我?这可是我的宝贝,你却想将它偷走!”
威远侯府四姑娘强忍着恨意,若不是这汪老夫人和汪员外蛊惑了她亲娘曲姨娘,她亲娘也不至于觉得威远侯夫人会害了她。
“你放屁!若不是你们,我怎会入汪府?”
汪老夫人恶狠狠地瞪着威远侯府四姑娘,她冷哼一声。
“周氏,既然你如此嫌弃汪府,那汪府今日便休了你!你的嫁妆统统给老身留下!”
“你们汪府怎敢拿我的嫁妆!那是威远侯府的东西!”
“我们有何不敢!你偷盗汪府的东西,犯了七出!汪府就能休你!”
白芷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出声提醒威远侯府四姑娘。
“老夫人,我们夫人哪里偷盗东西了?明明是老爷东西拿出来没放回去,我们夫人好心将东西放回原位,竟然被污蔑,夫人,不如我们报官!让官府还您一个清白!”
“放肆!你一个丫鬟,这有你说话的份吗?来人,给老身掌嘴!”
威远侯府四姑娘听了白芷的话,瞬间便冷静了几分,眼看着那婆子就要给白芷掌嘴,她立马怒斥道。
“住手!别忘了我的娘家还是威远侯府,还未查清真相便给我定罪,你是不成?”
汪老夫人最恨的就是威远侯府四姑娘提起自己的娘家,这让她想起她在拜访威远侯府时,那些下人看她的那种鄙夷的眼神。
“放肆,你一个出嫁妇,竟然对夫家不敬,你如此忤逆老身,这七出你又犯了一条!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威远侯府四姑娘冷哼一声,她对着老虔婆呸了一嘴。
“汪老夫人,说话要凭实据的,你说我偷盗我就偷盗了吗?你说我不孝顺我就不孝顺了吗?这京城中谁人不知,我周萍儿过得的什么日子,你说的话就算传出去,又有谁信?”
汪老夫人没想到威远侯府四姑娘如此奸诈,气得她呼气都不顺畅了。
“好好好!你既然要撕破脸,那就看看你又有什么能耐!谁说这里只有我们?睁大你的双眼瞧瞧,这屋内还有谁!”
威远侯府四姑娘眉头一皱,她不明白这汪老夫人到底要做什么,可下一刻,她便懂了。
只见苏如清缓缓地走了进来,姿态慵懒随性,眼神轻蔑。
“汪夫人,你胆子也真不小,偷盗东西,还如此理直气壮,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冤枉你了。你可能不知道,刚刚我们可是将你的所作所为瞧得一清二楚。”
“周氏,你就别狡辩了,我早就知道你想偷走这东西了,我就是故意给你看到的,只要你拿了,你便是偷盗了。”
汪员外嘿嘿地笑着,双眼露出得意之色。
威远侯府四姑娘脸色一变,她还以为今日怎么那么巧汪老夫人和汪员外都要出门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我的丫鬟都说了,老爷丢三落四,我不过是将东西放回原位罢了。你们强加在我身上的罪名,我不认!”
汪员外没想到威远侯府四姑娘这么死犟,气得他忍不住上前扇了她一巴掌。
“呸,你个烂货,我没打死你,就是对你开恩了,你还敢跟老子顶嘴!看我今日打不打死你!”
“慢着!汪员外,教训一个偷盗的小贼,哪里需要你动手?她不是说要报官吗?那就报去,看看官府的人来了,是不是抓她!”
苏如清眼神犀利,直勾勾地看着威远侯府四姑娘。
只要闹到官府,不管这威远侯府四姑娘有没有偷盗,也不管外头的人以前对她有多同情,这威远侯府四姑娘必定是要担上这偷盗的罪名了。
威远侯府四姑娘的心跳的厉害,若是真的报官,在场的人没人能为她作证,到时候,她就是有百张嘴都说不清了。
“周氏,老身这也是为了你好,你识相一些,就认了这罪名吧,别闹得太难看了。到时闹大了,给威远侯府丢了脸面,你说威远侯府还要不要你这个被休弃的庶女呢。”
汪老夫人笑的阴险,她筹谋多日的计划终于要实现了,那诱人的宝贝也都会是她的了!
“汪老夫人,你的算盘打得真响,远远的我都听到了。”
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忍不住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当苏如清看到来人是苏玉瑶的时候,眼底的恨意是怎么都掩盖不住,若不是苏玉瑶,她怎么会遭受这么多苦难?
“这不是安平侯府的二少夫人?没有主人的允许便私自进来,倒是好大的胆子呀。”
苏如清这话便是要挑起汪老夫人的怒火。
果不其然,汪老夫人气得跳脚,她指着苏玉瑶骂道。
“你这个不知礼数、目无尊长的贱人,你私闯汪府,老身要告你!”
苏玉瑶冷哼一声,她将威远侯府四姑娘的邀请帖拿了出来,朝着她们晃了晃。
“你们汪夫人邀请了我,而我正好也还在汪府,谁知就让我看到了这么一场戏。众人欺负一个弱女子,想抢人家的嫁妆,这事情若是闹出去,汪府人人都有面儿了。”
汪老夫人被苏玉瑶的话气得脸色涨红。
“你你你!你不过是个安平侯府的二少夫人,你哪来的胆子!我儿是礼部员外郎,你那夫君不过是个区区鸿胪寺主簿,你真是好大的口气!”